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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那個婆子說了,當年給雨來裝殮的是兩個人,一個是她另一個是甘泉家的。
剛剛在花塢那裡三娘看到那隻斑鳩就有些懷疑了,鳥兒在這王家再因受到優待不怕人,也不會掄著胳膊趕也趕不走的。那隻斑鳩只能是與花嬤嬤相熟的,經常得她餵食。她剛剛在那隻斑鳩的兩隻細腿上看到了被細線緊勒過的痕跡,讓她想起了昨夜的翅膀撲楞聲與鈴鐺聲。
三娘一邊想著,一邊看著趙嬤嬤將桌上的彩紙剪成衣裳的形狀,三七則在做衣裳上的花邊,看著看著倒也出了神。
“嬤嬤,漿糊熬好了。”白英端著一個冒著熱氣的碗進了來。
“還是熱的,先放一邊晾著吧。”趙嬤嬤看了一眼那碗漿糊的稠密濃度,點了點頭,指著一邊的小几道。
白英將碗放下了,又過來幫著趙嬤嬤剪紙。
因為這件事情牽涉到孫氏,所以三娘剛剛是刻意避開白英的。倒不是怕她背叛,只是怕她為難而已。這次的這件事情看樣子是那在暗處之人蓄謀已久的,雖然她將目標鎖定了花嬤嬤,但是三娘不知道花某某是不是背後還有什麼人。
這些後院的爭鬥,只要不牽涉到她與王璟的利益,她並不想插手,最後將自己搭進去。但是白英若是知道了這件事情與花嬤嬤有關,她會猶豫要不要告知孫氏。最後可能會牽扯到荷風院,將她暴露。
柳氏即將回來之際,她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但是若是任由事態發展下去,出了亂子的話……可能會城門失火,殃及她這隻池魚。三娘微微皺了皺眉,有些為難。
“小姐,你為何瞪著奴婢手中的冥衣皺眉?可是奴婢做的不好?”三七將手中的紙衣攤在了桌上,仔細打量著道。
“不是,我是覺得你手巧,想著自己的手藝有些發愁而已。”三娘微微一笑,搖頭道。
“小姐不用急,嬤嬤慢慢教你,總是能教會的,實在不行嬤嬤就幫你做。小姐還是去書房看書吧,這裡有我們就行了。”趙嬤嬤總是這樣,三娘學不會的時候她會著急,但是她又見不得別人說三娘不好,即便是三娘自己。
三娘笑著點了點頭,轉去了書房。
從書架上拿起了一本書,斜靠在榻上,雖是翻了幾頁,卻沒有上心。元娘,王璋,二房,孫氏,這些人都一一在她腦海中浮現。
元娘這個姐姐她是喜歡的,若是能順手幫她一把三娘也是願意的,還能讓王璋承了她的情。只是這個忙只能暗中幫。
她從來不損人利己,自然也不可能利人損己了,三娘暗暗道。
孫氏是在臨近晚飯的時間才從清明寺裡回來的,與她一同進府的還有清明寺的幾個和尚,聽丫鬟們說那幾個都是有名的高僧。
白果從廚房拿了晚膳食盒回來的時候,一邊將食盒中的盤子往桌上端,一面小聲跟一旁的三七說著剛剛在廚房聽來的八卦。
“……聽說那四位法師很是了得,曾經陛下請各地的法師輪流進京裡的皇家寺院大悲寺講經的時候這四個法師就去過,能給皇上講經那肯定得是高僧吧”
三七隻顧埋頭擺著碗筷,像是充耳未聞。
白果已經習慣了三七這種悶不作聲的性子,因此也不以為杵,反而更是興奮道:“我還聽大廚房裡那個喜嫂子說,他們之前還給一個商戶人家家裡捉過鬼的”
三七看了白果一眼,白果以為三七對她的話題有興趣,忙湊近了些道:“我跟你說,那個商戶是住在武定府平子灘莘莊鎮上的,靠跑海船發的家。他們家這一任的當家老爺卻是個欺男霸女的地方惡霸,有一次這位老爺看上了一個小船孃,便將人擄了回去給他當第十八房小妾。可是這小船孃卻是自小就許配了人家的,自然是寧死也不從,最後她不堪受迫,碰了柱。”
三七搖了搖頭,面露不忍,接著道:“從那以後,怪事就來了。那位商戶家裡,每到晚上就能聽到一個女子唱船歌,那老爺讓家丁們打著燈籠去找人,卻從來只聽的見歌聲找不到人,再後來那位老爺就無緣無故病倒了。最後他們家夫人沒有辦法了便請了清明寺的法師去。說來也怪,法師們在他那院子裡做了一場法事之後,那奇怪的歌聲便消失了,那老爺也漸漸好起來了。”
“照你這麼說那些法師也是善惡不分?那老爺明明就是罪有應得。”旁邊一個小丫頭一直在一旁聽著的小丫頭白芍忍不住插嘴道。
“這……”白果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