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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看了二孃幾眼,便應了。
三娘心中驚愕,但是在這裡輪不到她講話,只能按捺住心中的不安,看著二孃低眉斂目地扶了皇后伸過去的手,離開了太后的慈安宮。
太后這邊,又有幾個夫人進宮拜見,太后因為喜歡三孃的乖巧,便依舊留了她與薛氏在一旁坐著,並沒有讓她們離開。這樣東一句西一句的聊著,雖然大都是官腔,沒有幾句有用的話,三娘到也接的嫻熟得體,太后見她不急不躁,性子貞靜不浮躁,心中自然又更加滿意了些。
過了許久,卻是有一個宮女匆匆從外頭進來了,附耳對這太后說了幾句。
三娘因為坐的離著太后近,將她眼中的那一抹震驚看得很清楚。只是幾乎是一瞬間,太后娘娘便又恢復了平靜,揮手讓那宮女離開,甚至還若無其事地又與在座的幾位誥命夫人說了幾句話。
只是之後,太后總是似有若無地往三娘這邊看了幾眼,看得三娘心驚肉跳,心中一直在猜測剛剛那宮女來稟告的是什麼事情,是不是與二孃有關,又是不是攀扯到了她,若真是攀扯到了她,她又該如何應對。
只是太后一直沒有動聲色,三娘面上也是一絲破綻也沒有,高手之間的過招,就是如此。
直到又說了一會兒,太后推說累了,那幾位誥命夫人見機告了退。薛氏與三娘也想離開,卻是讓太后留住了。
直到,殿中只剩下了太后身邊的近侍以及薛氏,三娘和五娘,太后的臉色才一下子沉了下來。
三娘心中一驚,卻聽見太后道:“皇后宮中來了刺客,王家二孃因護駕,受了傷。”
薛氏等人皆是驚得忘了言語,三娘卻是隻有一個念頭:二孃,她究竟想要做什麼。
“你們隨我去皇后宮中看一看吧,你們家二丫頭……傷得不輕。”太后看著薛氏,語氣柔和道。
太后身邊的春嬤嬤聞言勸道:“太后娘娘,您還是晚些時候再去吧那刺客如此膽大妄為,難保她們是不是還有同黨,您要等到皇上派人排查了鳳栩宮的人過後才能去。”
太后卻是搖了搖頭,嘆息道:“我一個老婆子還怕什麼?”說到這裡太后目光一厲,“你可知道,剛剛的刺客是哪裡的人?是御膳房送食盒的宮女,她們在身上藏了毒藥今日中午,皇上是要在皇后宮中用飯的。她們這是謀逆”
眾人聞言一驚,太后此事已經是盛怒,於是再無一人敢插嘴。
“皇后定是受了驚,鳳栩宮那邊可能要哀家去主持,哀家也有一些事情不太明白想要過去問一問。擺駕吧”
於是春嬤嬤也只能嘆息一聲,吩咐下去。
三娘與薛氏隨著太后的駕去了皇后的宮中。
“皇帝來了沒有?”太后還未進殿就問道。
一個掌事嬤嬤模樣的人應了上來:“回太后娘娘,皇上此事還在御書房處理政事,奴婢已經派人將事情報了上去。”
太后頓了頓,轉身對自己身後的春嬤嬤道:“你去跟皇上身邊的掌事太監說一聲,就說是哀家說的,這是後宮的事情,自有哀家與皇后處理,讓他先不要回後宮。”
春嬤嬤聞言,應聲去了。
太后這才舉步進殿。
鳳栩宮是歷朝皇后的居所,殿中自然是富麗堂皇,太后的慈安宮與之相比,要樸素太多了。
剛剛春嬤嬤離開之後,太后將自己的手遞給了一旁的三娘,三娘忙上前恭謹地扶了。因此三娘才一跨入殿中,就見鋪了氈子的地上,有還來不及收拾的血跡,尤其是靠近通往右次間的門簾處,地上的血跡更是觸目驚心。
便是沉穩如三娘,也不由得心中一沉,感覺到太后的身子微微晃了晃,三娘忙不著痕跡地多用了一些力氣,將太后撐住了。
“太后鳳體尊貴,踩不得這些,快拿乾淨的氈子先將那門口的地方鋪上了。”三娘忙對一旁的宮女道。
太后可能是有些暈血,也可能是跟太多數的女子一樣,怕見這些。
那宮女見太后沒有說話,忙急匆匆去了。
這時候皇后從右次間出來了,太后見她衣袖上也沾了血跡,一驚:“皇后,你也受傷了?”
皇后忙道:“母后,臣妾沒事,是二孃身上的血沾上的。二孃她……我已經請了太醫來了,正在裡間給她處理傷勢,母后先在這廳中坐吧。”
太后點了點頭,讓三娘扶著她在廳中的一張羅漢床上坐了:“皇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剛剛派過去的人也沒有說清楚,既然是投毒,王家二孃又怎麼會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