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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聞言一愣,方靜妍更是莫名其妙:“我像誰?”
二孃也是一愣,指了指方靜宜:“我見你叫她姐姐,還以為她比你大,難道不是?”
場面詭異地靜了一靜,方靜妍這才知道自己自作多情了,人家口中的方大小姐根本不是說她,不由得有些難堪。這些年,方靜宜一直被拘在府中沒有出門,很多人都已經忘記了伯爵府還有另外一位大小姐,她被人稱做方大小姐已經習慣了。
三娘見氣氛有些奇怪,自然是猜到了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緣故,便不動聲色地站在那裡,只笑看著,並不說話。
主角之一的方靜宜到是主動為方靜妍化解尷尬,朝二孃和氣道:“這位夫人覺得我像誰?”
二孃也知道自己可能是說錯了什麼,不過她進京之後身邊一直沒有得用的人,對外界的接觸也少的很,根本沒有機會摸清各個府上的彎彎道道。她有些懊惱地想,回去後一定要將各府的關係先摸清楚了,以免鬧出什麼笑話來。
見方靜宜主動撿起話題,她自然是樂意的,笑著指了三娘道:“我瞧著方小姐與我家三妹妹有些像呢。”
此話一出,周圍的幾道目光都來回在三娘和方靜宜的身上打轉。王箏也是看了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也不得不點頭:“好像還真有些像,不是說長相像……是,神韻有些像吧?”
三娘看向方靜宜,發現方靜宜在在看她,見她看過去便朝她點頭友好地一笑,三娘也回了她一笑。
平心而論,三娘與方靜宜長的沒有絲毫相像之處。三孃的容貌要更為娟秀一些,方靜宜要平常一些,不過兩人站在這裡,淡笑不語的靜雅姿態到是十分的相似。
惠蘭縣主撇了撇嘴,這麼說起來,她連方靜宜也討厭上了。
王箏笑著上前為三娘和王箏兩人介紹:“靜宜,這位是我侄女兒王家三娘王珂。以前一直在山東舊宅,你沒有見過。三娘,這是方伯爵家的嫡長女,方靜宜。以前我們經常在一起玩的,以後大家也一起。”
王箏瞥了方靜妍一眼,實話實說,她可不怕得罪什麼人。
方靜宜已經被拘在家中好幾年了,今日第一次出來見客,原本還是有些不確定的緊張感的。不過見了王箏,聽到她這樣的一句話,突然又覺得心中敞亮了起來。
以前的都過去了,以後,會好的。
幾人又自然而然地分成了兩撥,雖然站的地方近,但是卻涇渭分明。任何地方都是有小圈子的,閨閣之中也不例外。
王箏小聲問著方靜宜這幾年的近況,方靜宜都笑著說好。王箏也不在意她的回答,方靜宜這幾年過得好不好,京城中的人心中都是有一杆秤的,王箏也就是問一問好安心,並不期待這個時候和地點能從方靜宜那裡聽到什麼別的答案。
那邊方靜妍雖然在與惠蘭縣主說話,眼神卻是一直瞟向這邊,時時注意著方靜宜的話。生怕她在外頭胡說些什麼。
“……這府裡都是國公夫人在忙裡忙外,怎麼沒見國公出來呢?聽說外院也不見人呢。”一般,府中宴客的話,男主人都會出來待客的,方靜妍漫不經心地隨口道。
惠蘭縣主聞言捂嘴一笑:“這個你都不知道,聽說國公爺最近病了,已經臥床好些日子了。”
“病了?什麼病?”見惠蘭笑容詭異,方靜妍不由得好奇道。
惠蘭縣主卻是笑而不語了。其餘人也都當作沒有聽到,岔開了話題說別的。
關於鄭國公的病,三娘到是知道的,確實是不怎麼好啟齒。鄭國公好女色是出了名的,快七十歲了還一連娶了好幾個十幾歲的小妾。他縱慾過度患上了血精症,原本病的厲害,去了蔣太醫那裡求藥。之後吃了幾劑藥之後,果然是好了許多。
但是男人改不了好色,就如同狗改不了吃屎。病一剛好,鄭國公便左擁右抱起來。然後沒多久就一病不起了。
鄭國公原本就惱國公府裡這一幫子的大小妖精,趁著這個機會將內院好好整治了一遍。看不順眼的全都賣了出去。國公夫人兒子孫子們都成了才,對國公這個丈夫也早就死了心,自然是不怕傷到什麼夫妻情分。
於是經過了這麼一場夫妻大戰,在死了鶯鶯無數的結果下,鎮國公更加元氣大傷。而國公夫人最近卻是紅光滿面。
三娘之所以知道這些,除了白蘭從蔣太醫身邊的汀蘭那裡得到了些訊息,還有就是與王老太爺的鳥兒有關。
鎮國公有一隻九色鳥,是王老太爺垂涎已久的。這一次還託了叔祖母李氏來鎮國公府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