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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生身上岔開了。
“咦?六堂姐不是還未出嫁麼?”王玬接話道。
王璋聞言伸手拍了拍頭:“是我說錯話了,現在還不應該稱那小子六堂姐夫的。”
王玬倒是也想起來了,擺了擺手:“哦,你是說牛岑海那小子啊嗨,反正也跑不了,喊一聲堂姐夫也沒錯。”
王璋顧忌到姐妹們都在,說這些有些不合適,便笑了笑,只道:“牛兄今年在鄉試中考了個山東省魁首,到是比大姐夫這個青城縣第三要出眾得多了。”
此言一出,坐在一旁的四娘和六娘臉上都是一變。王璋說的這個人,她們都知道,便是四年前的中元節救了六孃的那個商戶之子。原本一位只是一個普通商戶的少東家,不想卻是個有本事的。這次的鄉試不僅考了個舉人,還是山東省第一。
金氏在知道這個訊息之後有些懊惱,雖說一個舉人她還不放在心上,但是聽大老爺說起這個牛岑海的時候也是讚譽有加,說他有狀元之才。即便是考不了狀元,也能種個探花。金氏心中就有些不是滋味了,她當年隨隨便便那麼一推就將個狀元推了出去。
四娘知道之後更是差點氣得吐血。王家是最注重讀書人的,當初若是她與這牛岑海結了親,就憑著牛岑海考了個山東省魁首,王家對這個女婿也會格外重視的,幫扶拉扯更是不必說,到時候他就不是個沒有背景的商戶之子了。
若是以後能中個探花或者狀元,那麼整個王家都會高看她這個狀元娘子一眼。
可惜……她終究是太心急了,當初應該先拖上一拖再做決定的。
如今她已經到了說親的年紀,可是金氏只顧著幫六娘相看,卻對她的婚事不聞不問,她的年紀比六娘要大呢。有心要請姨娘在金氏面前提醒提醒,姨娘卻總是要她不要心急,再等等。
想想四娘心中就氣恨,她攤上這麼個在主子面前唯唯諾諾,扶不上牆的姨娘,真是倒了黴了三娘在一邊笑吟吟地聽著,四娘和六娘臉上的神色她自然是看見了。心中不由得一笑。
現在才來後悔,當初是誰使那麼多的心計將人給推出去了?不過她到也是真心為六堂姐高興。按著現在時人的價值觀,她是說了一門好親。
五娘從來就是與大房的兩個姐妹不對盤,四年的時間自然是不會出現什麼化干戈為玉帛的美好景象,當年她也是親眼看見大伯母親手將六堂姐和她原來的未婚夫拆散,將當時那個什麼也沒有的牛岑海給推過去的。
五娘今年十三歲,正是對情啊愛啊的充滿憧憬的花一般的年紀,因此對當四娘和六娘當年破壞人家姻緣的手段最是不齒。待瞥見了四孃的臉色後,當即笑的眉眼彎彎道:“六堂姐真是好福氣呢,也是她平日裡性情溫柔心腸又好才能有這個好報吧其他的那些心思惡毒之輩自然是沒有這個命的。”
四娘聞言臉色一沉,但是五娘沒有指名道姓地說她,她也不好反駁,只在一邊陰著臉坐了。
六娘卻是以為五娘在說她,她的心思沒有四娘那麼多,當即氣憤道:“不就是一個破舉人麼?當誰稀罕呢就算他以後能當狀元,不也是得從一個七品的小官兒做起麼?怎麼比得上名門世家出身的?”
六娘對這些事情是一知半解,這些話自然是從金氏那明顯是自我安慰的話語中聽來的。只是金氏沒有說,牛岑海若只是一個商戶家的兒子便罷了,他可還是王家的女婿呢。有王家人幫襯,加上他自己本身的能力,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
尤其是因為他以後即便是中了狀元,也離不開岳家的提拔,因此嫁過去的女兒的地位自然是不同的。即便到了婆家,也沒有人敢給臉色看。
“好了你們是未出閣的姑娘家,說這些幹什麼?沒規矩”孫氏冷著臉呵斥道。
五娘和六娘只得互瞪了對方一眼,作罷。
眾人又在孫氏的房裡坐著聊了一會兒天,到得辰時的時候,終於有婆子進來報說大小姐和大姑爺進門了,這會兒正朝著松齡院來了。
白氏聞言臉上一喜,朝著王松看了一眼,夫妻兩人又是對視一笑。孫氏卻仍然是不鹹不淡的樣子,沒有說話。
幾個小輩們卻都很高興,即便是四娘和六娘,因元娘是王家她們這一輩中第一個嫁出去的女孩子,她們有些好奇,此時也是伸長著脖子盼著。
三娘自來就與元娘交好,這時候也是很想知道她在婆家的情況。
在一屋子人的盼望下,元娘和大姑爺白渝生終於走了進來。
元娘今日回門,打扮得也很是喜慶,上身穿著一件縷金榴穿百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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