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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便將自己的那瓶玉肌膏送了來。”
莊郡王聞言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聽說玉肌膏治療外傷有奇效,就讓惠蘭搽搽看吧。”
關嬤嬤又想趁機勸說幾句,讓郡王回正院,不想剛剛出去的那小妾又回來了,只是她沒有進屋子,只遠遠站在了簾子邊恭謹道:“王爺,外院的婆子進來捎話,說柳先生已經來了,正在書房等您。”
莊郡王便站起了身,徑直走了出去,往外院去了。
關嬤嬤在原地站了片刻,才也轉身出去了,走到門邊的時候,見那小妾還恭謹地站在那裡,便冷了臉訓斥道:“能照顧王爺是你的福氣,但是也別以為自己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妾能在院子裡翻起多大的風浪,也要一直牢記這後院的主子是誰。像你這樣的女子,每年王妃不知道要為王爺納多少個進來,而最終能夠留下來的,都是聰明識時務的。”
小妾聽完後恭謹道:“謝嬤嬤教誨,妾省的了。”
關嬤嬤又看了妾一眼,才回主院去向郡王妃稟報去了。
莊郡王出了王府的內院,去了自己在外院的外書房,他身邊的第一幕僚柳居安已經在書房裡恭候多時了。
柳居安是一個四十來歲,面貌儒雅的中年書生。
“不是讓你在宮中等訊息嗎?怎麼這麼一大早回來了?可是宮中有什麼事?”莊郡王大刀闊斧地往自己的座位上一座,看向自己的幕僚道。
柳居安忙回道:“二殿下的病一直沒有好轉,皇上便招了蔣太醫進京。如今幾位太醫都聚在了坤寧宮,想法子為二皇子的病想出一個完全的醫治章程。”
莊郡王嘆氣:“皇后娘娘好不容易得了二皇子,卻是生來病弱,如今二皇子才兩歲不到卻……”
柳居安也道:“皇上子嗣單薄,如今宮中只有兩個皇子,大皇子生母過世之後雖然也被皇后養在身邊,卻是個心智不全的,若是連二皇子也……”
莊郡王擺了擺手:“皇帝今年也才二十五歲,皇后娘娘也風華正茂。”
柳居安笑著應了,不再說這個,另道:“卑職是聽今早府上來人說縣主她受了傷,只是這緊要關頭別的太醫到還好說,這蔣太醫恐怕不好請,這幾日蔣太醫都是隨時等候被傳召入宮的。”
柳居安自然也是知道莊郡王府與蔣太醫的過節的,他略過不提,是不想讓莊郡王面上難看罷了。
莊郡王倒是不怎麼在意:“弄來了一瓶蔣太醫的玉肌膏,抹一抹也就是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即便是最後留了疤,也不會妨礙她嫁人,無妨的。”
在莊郡王眼中,女兒就是用來鋪路聯姻的,而惠蘭縣主嫁人,人家看重的可不是容貌,因此他到不是特別擔心。
柳居安看了莊郡王一眼,試探道:“那,王家那邊可有什麼說法?”
莊郡王靠在了椅背上:“王顯和王棟倒是派了好幾撥人過來賠禮道歉,若是往日,本王是怎麼也要與他們算一算賬的,偏偏如今宮中的形勢……皇后想要拉攏王家。就算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本王也不能與王家死磕。正好現在王家理虧,本王可以再派人去與王顯商議他家閨女與沈惟的婚事。”
難怪莊郡王從昨日惠蘭受傷回來開始,就一直沒有什麼舉措,原來是打著這個主意。
柳居安卻是從莊郡王這次的態度看到了他想將莊郡王府與沈家綁在一起的決心,只是柳居安心中還是有些猶疑的,畢竟皇后雖然生了一子,卻是能不能活下去還難說的很,而皇后聽說在生二皇子的時候還傷了身子。
皇上又正當年輕。
只是他城府頗深,即便是心中有猶疑還是沒有當著莊郡王的面說出來。他自年輕的時候就跟著莊郡王,知道這是一個有些剛愎自用,自己做了決定之後就油鹽不進的主子。他能在莊郡王府混到如今的位置也一直歸功與他的識時務,從不反駁主子的意思,只一心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務。
莊郡王想要接著這次的事件將王家拉進皇后這一方來,王棟的府上的後院中卻是一直風平浪靜。
王顯說了,這是長輩們的事情,不用他們這些晚輩操心。所以即便是王棟也沒有再將那件事情帶回到後院來說,三娘等人見外頭沒有動靜,雖說知道這件事情沒有這麼容易了結,但也還是暫時將心放下來了。
薛氏這幾日正忙著為三娘和五娘準備賞菊宴那一日要穿的新衣裳和新首飾,這是王家的兩位姑娘第一次正式在京城官家夫人小姐們面前亮相,薛氏很重視。
好在這賞菊宴是一個月前就已經定好了的,半個月以前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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