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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很奇怪,明明是非親非故,可是不可否認,宣韶是她來這個世界之後第一個對她好的外人。
聽說派去南邊的人一直沒有找到宣韶的人,活的或者死的都沒有。一個好端端的人就這消失在了南瘴林裡。三娘曾經也想過宣韶是不是其實並沒有死,所以這些年總是會讓王璟每隔一段日子去懸壺醫館裡打探有沒有宣韶的訊息。可惜每次都是無功而返。
三娘接過白英手中的要,張嘴吞了下去,微甘有清香,味道倒是與之前宣韶給她的八珍丸很像,可能用到的藥有相同。
“小姐,吃完這一盒就不用再吃了。正好我們這個時候去京城,不然還不知道要去哪裡拿藥呢。”白英小聲道。
三娘點了點頭,閉目養神,她總是一上馬車就犯困。
馬車在出城之前在路過城中的時候還停了一會兒,大概有半刻鐘的樣子。三娘聽到外頭有婆子丫鬟們小聲議論的聲音。白果轉了轉眼睛,偷偷溜出去看了。
等她回來的時候,臉上卻有些紅。
因馬車停了,三娘反而睡不著了,睜眼看見白果臉色有些古怪便道:“外頭可是有什麼事?”
白果吞吞吐吐了半天,臉上更紅了。最後讓白英訓斥了才硬著頭皮道:“大老爺他,他剛剛接了一個女子上了前面一輛空著的馬車。”
“什麼女子?”白英狐疑道。
“是……是……”白果抬眼看了三娘一眼,咬了咬牙道:“據說是個花娘。”
她剛剛掀簾子的時候正好看見那女子臉上蒙著紗巾向馬車走去,雖是沒有看見臉,但是那女子走路的姿態甚是嫋娜,渾身像是軟的沒有骨頭一般,就像……就像是蛇一樣。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女子。
“……”車裡的人聞言都是一陣沉默。
白英看了三娘一眼,忍不住皺眉道:“三小姐,大老爺他,他怎麼能這麼……”胡來兩字她說不出口。
“明明知道馬車裡還有小姐們在,怎麼能把那些髒的臭的往車隊里拉?若是讓人知道了,您和五小姐都要沒臉了。”
三娘也有些頭疼。
她的這個大伯,能力雖然一般,但是心腸好,平時對他們這些侄兒侄女也很照顧。只是有一點不好,就是好色。一旦下半、身衝動起來,就控制不住自己的了,這種人在現代有一種很好的詞語來形容,就是:精蟲上腦。
只是王柏畢竟是她的長輩,她也不好說什麼。
這件事只是一個小插曲,畢竟馬車沒有停多久,應該是王柏早就安排了人在那裡等著了。
從青城縣到德州,行了近兩天。因為這次的人多,所以馬車行進的速度要慢一些。
這段時間王柏很少露面,而那個女子更是從上車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因兩人是同乘一輛馬車的,因此跟隨的下人們難免有些桃色的幻想,跟在那輛車附近的人更是豎著耳朵聽車裡的動靜,有的人甚至是恨不得趴在馬車壁上。
還別說,在抵達德州的那一晚,還真有個憋了兩日的隨扈不怕死地半夜跑到王棟和那女子的房門口聽牆角。
只是他不知道聽到了什麼,腿一滑摔了一跤,弄出了動靜。王柏被驚得開門出來了,所以那隨扈被氣急敗壞的王柏打了一百板子趕了出去。一些隨扈一點也不同情那挨板子之人,同時男人,都明白在關鍵時刻被嚇得軟了之後,是一件多麼悲催的事情。
只是那名隨扈在被趕出去的時候對著抬他出門的昔日同僚忍不住嚷嚷了一句:“我是看到大老爺居然好那一口,一驚之下才摔倒的。”
這句話一出來,是個男人都好奇,有人甚至當即懷疑那“女子”其實是男扮女裝的。
還是一個與那隨扈平日裡關係不錯的一人最終問出來了真相:大老爺和那女子行、房之時是被綁在在床頭的,當然姿勢還是女、上、男、下。
眾人終於恍然大悟,他們就說平日裡不怎麼拘小節的大老爺今日怎麼發了這麼大的火,敢情兒是覺得被下了面子於是第二日清早去碼頭乘船的時候,眾人看見王柏手腕上那隱隱約約的紅痕,都心照不宣的互相使了個心知肚明眼色。
從德州到通州這一路水路還算太平,只是有一日三娘在用完晚膳之後想去船頭上走一走,一面腹中積食。可是在路過那女子的房間的時候,卻發現王玬帶著自己的小廝躡手躡腳地從那女子的視窗離開,面上還帶著惡作劇後的頑劣笑容。
三娘想了想便停住了腳步,想著自己還是回去船艙中待著吧,以免節外生枝。這一晚船正好停在了滄州碼頭,王柏被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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