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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也詭異地熱麻起來。
欲得到更確切的答覆似的,傅長霄嗅著她內腕的淡香,又道:“那日在大宅,我以掌力震傷隱秀,她雖當場嘔出血來,但若依本門內功專心調息行氣,約莫十數日便能復原。你別以為她受了傷,便沒能耐踩平湘陰刀家,她底下召來的人與我以往相較有過之而無不及,別說‘刀家五虎門’,就算要取下整個中原武林,也非難事。你當真不上刀家?”
她確實想親行一趟。
除報信外,亦想知道他們是否有對應之道?刀、白兩家情義深厚,從上一代便交往至今,若知刀家有萬全之計足以自保,她心裡也會踏實一些。但,她仍是顧及他啊!把他放在心口上,故不願他再與誰起衝突。
內心悄嘆,她輕語:“你不管江湖事,我也不管江湖事。託人送信上刀家後,我便跟你去了。”
稍停頓,她忽而悶笑了聲,感覺到他帷後詢問的注視,以及略重的掌握,她啟唇又說:“你第一次見我時,就要我跟你去。如今真是隨你去啦!”
傅長霄記起了,與她初遇在西塞雪原,他當時欲要挾她,卻淡淡對她丟出一句“跟我去吧”。之後,他入“白家寨”的地牢救她,亦說過同樣的話。
在那時便對她有心了吧?僅是內心不願多想,拿她當仇人之女對待。
熱泉在胸中直冒,單單舔咬她的小手已然不足,他倏地揭開礙事的帷帽,傾身湊近她的蜜臉,作勢要吻。
“啊!”白霜月輕呼,沒被握住的一手忙伸出擋住他那雙琉璃眼,怕教人瞧見。她顧著他,結果嫩唇便遭劫了,被重重啄了一下。
“你這人——”這是茶棚啊!雖然小小一處,可有好多雙眼睛看著啊!
她臉蛋燒燙,下意識要推開他,身旁的男子霍然間卻移形換位。
傅長霄單袖擋在她面前,另一袖丟擲那頂帷帽,去勢強猛,直攻某處方位。
“哇啊啊~~需要這麼狠嗎?!”駭叫聲大起,是個湖綠勁裝的小姑娘家,見帷帽疾旋飛至,她往後急退,慌亂間輕功使得不錯,就是身形難看了些,逃得一點也不飄逸。
“霄!”白霜月大驚,生怕那小姑娘無端端喪命在帷帽下。
千鈞一髮之際,一隊人馬由上道上策馬趕來,一名黑大漢忽地從賓士的馬隊中飛躍起來,搶在前頭,直撲向茶棚。
“十三哥快來——”小姑娘喊聲未歇,黑大漢已然奔至,那頂追擊一段距離的帷帽勁道已弱了幾分,當下被黑大漢的鐵臂劈作兩半。
那小姑娘見救星駕到,攀著黑大漢的手,一張嘴動得好快,清脆便說:“十三哥,我沒惹禍,真的沒有啊!我只是聽到那位姐姐要託人送信到‘刀家五虎門’,心想咱們也要上刀家,所以好心想幫忙,可她身旁那位仁兄好不講理,啥話都不及說,他就先陰了我一招!十三哥,他、他他——咦?他的眼睛?!”
小姑娘瞧見他的眼,黑大漢也瞧見他的眼了。
白霜月只覺寒意竄上背脊,額際不禁疼痛起來,不單是因為小姑娘和黑大漢,更因為那支紛紛圍將過來的馬隊。
為首的男子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看著她,嗓音奇異的溫和。“霜月妹子,聽說你嫁人啦?”
白霜月內心苦笑。
“義天大哥,別來無恙。”說著,她也學那小姑娘攀住黑大漢的姿態,兩手勾緊身旁男人的臂膀。
後者肌理緊繃,寬袍下暗蓄勁力,驚得她心頭猛顫,倒是他神情瞧起來自若得很,即便和刀義天“仇人相見”,琉璃瞳迎向對方那雙意味深長的黝目時,也沒掀起絲毫的波瀾。
難道,這才是她該擔心的嗎?白霜月唉唉嘆氣。
第六章 黯飄流茫茫銷魂
“來來來,幹了這壇換下一罈!咱們不打不相識,酒逢知己千杯少啊!呃……呵呵,雖然咱們還算不上知己,不過當個酒友也是可行!來!我先乾為敬!”咕嚕咕嚕~~呼……好痛快!
傅長霄瞥了眼兩大步外席地而坐的小姑娘,後者捧酒狂飲,些許酒汁避無可避地從兩邊嘴角溢位,那姿態比漢子還要豪氣。
他亦席地坐在石階上,身邊同小姑娘一樣,都滾著十餘個空空如也的小酒罈,他手中也還握著一個,壇中還剩一小半酒。
夜中飄散著桂花香氣,當然,尚有濃濃酒香。
他晃著掌中小壇,嘴角微略勾弧,冷淡且嘲弄,長睫半掩住琉璃光輝。他怎會在這裡?呵!
事情就這麼脫出掌控,變得好生詭異。
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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