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3/4 頁)
面擺滿了一系列的卡通玩具,牆上掛著一幅給小孩子玩的飛鏢,厚重的地毯上放著玩具木馬、兒童腳踏車、滑板車……
面對這個房間,他終於忍受不住,蹲□子,用手護住臉,哽咽出聲。他瞳仁裡痛苦翻滾,整個人像是在承受劇烈的疼痛。
看著這些他這五年準備起來的東西,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好笑了,怎麼會有如此好笑的事情?
以前的他都做了些什麼啊,他先是活生生把自己的幸福撕裂掉後,然後開始一塊一塊地拼湊那些被他撕裂的幸福,那些撕裂了的幸福狼狽不堪,就像他的心境一樣。
他愛她,這點不可否認,但是他似乎從來沒有對她好過,從開始到現在,他就像一個勝利者般,高高在上,將她擺佈在自己的股掌之間。他吝嗇對她的付出,因為太怕自己會深陷其中,沉淪到他給她虛擬地這場幸福中。
待所有的事情都謝幕時候,看著她狼狽逃離他身邊的時候,他沒有享受到一點勝利者的愉悅,而是覺得自己整顆心都被掏空了。
那時他承認自己愛她,但是他並不承認自己如此愛她,愛一個人不過是一種習慣,他相信自己能將她忘在腦後,僅僅只是個時間問題而已。
也許他找不到一個像她那樣的女人,但是他可以找到一個比她更好的女人,很多事情都能互補,失去這樣,但是卻可以得到其他想要的。
而他並不是捨不得她,只覺得自己不習慣她不在自己身邊了。不習慣每天沒有了她的唧唧喳喳;不習慣他在工作的時候沒有她過來幫他揉捻額頭;不習慣每晚醒過來她卻已經不在他身邊了;不習慣她完全消失在他的生活裡……
她已經融入了他生活的每個細節裡面,那幾天他像是戒毒般,把跟她有關係的習性一點一點地從他生活裡剔除出去。
她走得如此徹底,如此絕然。不過他還是強壓住內心肆意襲擊上來的恐懼感,他跟自己說:沒關係,前面還有更好的。
不過最終他還是騙了自己,前面確實有更好的,但是卻沒有更適合他的了。
她給他留下的毒癮,他戒不掉了。
她跟他攤牌的那晚,宋子衿過來找他,她告訴他,“秦然,童家能給你的,宋家也可以,你知道嗎,我爸爸就快得勢了……”
他心裡一陣厭惡,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大學時期她如此討厭宋子衿。
不過最後他還是抱了下那個女人,聞聞自己西裝外套上染上的香水味道,他發出聲地笑了笑。
他就像一個惡劣的小孩,想給她最後一場惡作戲,如果她會恨他,還不如讓她更恨一點。
果然那晚她離開了,她走之前,還給他準備了一頓晚餐,他沒有心思吃那幾道菜,不過菜色挺好看的,這段時間她做菜進步挺大的,可惜以後他沒有機會品嚐了。
她和他已經到了覆水難收的處境,已經沒有什麼可挽留的,而且她的離去本來就是在他的預料裡面,他沒有必要挽留。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之後,他才明白,那時候他不挽留不是因為沒有必要挽留,而是他懦弱地怕看到她鄙視的眼神。一方面他希望她恨他,另一方面,他怕看見她的恨意。
…
她離開後,他很想出去走走,最後他選擇去了日本北海道。結婚的時候,他和她來這裡過了幾天的蜜月,蜜月的時候因為公司出了個事故,需要他親自回去處理,他和她只能提早結束本就不長的結婚旅行。
晚上,他赤腳走在冰冷的沙灘上,北海道的月色很漂亮,上次她和他來的時候,她也笑著跟他打趣過:“這裡的月亮確實比A市亮堂些……”
一對日本老夫妻路過他身邊,老男人手裡提著漁具,而老女人替他提著鞋……那時他突然想到,以後他和她或許也可以這樣子。很快他便給了自己一個自嘲的笑容,人已經走了,他還念想什麼。
他去了那邊的山間酒吧,幾杯酒下肚後,他覺得整個身子都變得暖和。他突然想起上大學時候,她用的一個紅色熱水袋,冬天的時候,她喜歡將注滿熱水的熱水袋放在他的懷裡,然後仰起頭問他:“暖和不?”她眉心角那塊地方有顆細小的痣,當她眯眼微笑的時候,那顆紅點小痣便會微微上翹,像極了跳躍在眉心的一點火光。
回到他居住的海濱別墅,那邊給他發來加密檔案,是關於童建國的近況,宋何建已經著手了,給他按了個**的名號。他看了眼放在案前的資料,那是當年童建國為了掩飾自己的政治錯誤陷害秦天凌的全部證據。
他和宋何建的動機不一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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