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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將死之人最後的願望。”
每天都有奇蹟(三)
天亮以後,或許是陽光讓她覺得安全,居然小小打了個盹。醒來時,看到一個滿臉泡沫男人站在不遠處,對著桌臺上的鏡子掛鬍子。她疑惑地看著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是誰。
熱拉爾從鏡子裡看到白可呆愣的目光,轉過頭說了句:“浴室的燈光太暗,我怕刮壞我的臉。”
隨著無數短鬚夾雜在泡沫中被從下巴上剔除,一張光潔的臉逐漸顯現,鏡子裡的熱拉爾和之前粗獷的樣子判若兩人。
不去評論他的美醜,白可只覺這一幕就像中國神話的裡《畫皮》。熱拉爾撕去友善的大學老師的麵皮,變為一個專橫野蠻的強盜。
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殘留的泡沫,熱拉爾搓了搓平滑的下巴,滿意地轉過身問白可:“如何,是不是英俊多了。”
白可沒打算回答,徑直走進浴室洗漱。
“喂,你太傷我自尊了。”她刷牙的時候,熱拉爾走到浴室門邊,整個人把屋外的光給遮住。他說:“你不覺得我很像一個明星嗎?在非洲的時候,我可是迷倒一大片女人。”
吐掉口中的泡沫,白可說:“不知道。”
“那我告訴你,我有個外號,叫‘黃金馬龍·白蘭度’。”熱拉爾做個馬龍·白蘭度的招牌動作,一手揣進褲子口袋裡,一手隨意垂下,身體微微傾斜。除了面板是小麥色的,大致一看,他和馬龍·白蘭度確實有幾份相像。
“這個外號是你幫自己起的吧。”白可說。
“這個……嘿嘿,是的。”熱拉爾笑著承認。
這一刻輕鬆的氣氛讓白可幾乎要忘記站在面前的,是無理阻撓她去路的瘋子。他就像春季的大平原,前一刻還是日頭高照,下一秒便疾風驟雨。
這個瘋子直到他們開車上路始終保持了笑臉,不停說著有趣的笑話。有一些讓白可忍不住笑出來。可笑過之後,是更深重的空虛。不經意間,她低下頭看到自己縫在領口的紐扣上的話,忽然就明白了它的意思。
“人生不過如此,一出喜劇。”
說著這句話的,是熱拉爾。他拉過她的衣領細看幾秒後鬆開,雙手猛的在方向盤上一拍,罵道:“這話說的真他媽對。”
剛剛還笑話不斷的人,立時就陰沉起臉色。
車速陡然加快,白可不得不扶著車門穩住身體。原本沿66號公路直線行進的車忽然偏離道路向左拐去。在草地上行駛一陣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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