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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病房的門,母親正在看電視,父親正在看報紙。謝語恬不快地奪過父親手裡的報紙,埋怨地說:
“爸,你剛剛撞了頭,有腦震盪,現在不應該看報傷神的。好好靜養一下不好嗎?”
謝爸爸慈愛地看著女兒,笑嘻嘻地說:“好了,好了,我的女兒不滿了。”
“爸!”謝語恬笑了,她掏出兩隻蘋果,“媽媽爸爸,我洗個蘋果給你們吃。”
她微笑著看了看媽媽,眼光一掃,落在了病床前的小桌子上,幾個半紅半青的蘋果赫然出現在她眼前。
“媽,這是怎麼一回事?”她錯愕地問著正在沉迷於肥皂劇的母親。
“你還好意思說!律政司有急事也不跟我們說一下。搞得我們擔心死了。生怕你在買蘋果的路上也出個車禍什麼的。”母親責備地瞪了她一眼。
謝語恬茫茫不知所以然。
她想了想,問母親:“這些蘋果是誰拿來的?”
“一個高高大大的俊小夥子啊!專程提著蘋果來我們這裡,說你有緊急案子要接,叫我們別擔心。人家溫文有禮的,唉,早知道當初就應該生個男孩子!”
謝爸爸爽朗地笑著:“搞不好人家以後會當我們的半子啊。你以為你的寶貝女兒會讓不怎麼熟識的男人來給我們帶蘋果嗎?說不定恬恬就想讓我們單獨見見他啊。”謝爸爸意味深長地望了謝語恬一眼。
謝媽媽眉開眼笑,“也對!恬恬,爸媽要告訴你,這次啊,你的眼力可真不錯!”
“媽,你們說的是誰啊?”謝語恬仍然懵懵懂懂的。
“臭丫頭,別不好意思啊。那個小夥子頭髮短短的,個子高高的,一看就是個好男人!你就別擔心了。”
“他告訴你們他的名字了嗎?”
“喔,那倒沒有。看他那窘樣,我也不捨得勉強他了。恬恬,我們還等你告訴我們呢!他到底姓什麼啊?他是做什麼的啊?”
謝語恬心想,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凌希的話,那麼告訴父母他是個黑社會,不知道他們會驚訝到什麼程度呢?她趕忙巧妙地把話題轉移了,生怕父母再追問下去。
謝語恬爸爸媽媽恢復得比預想中的快,一個星期後,謝語恬就回到律政司上班了。自從那天以後,凌希又從謝語恬的生活中消失了。午夜夢迴,謝語恬偶爾還是會夢到他,但是,與以前的夢魘不同,他在謝語恬睡夢中的形象,多了些親切,少了些可怖。
又到星期天。
現在,謝語恬的父母出院已經一個多星期了,他們已經恢復到了嫌整天圍著他們轉的女兒礙手礙腳的程度了。父親嚴格命令謝語恬給他們兩個自由活動的時間和空間,所以,這個星期天,是謝語恬自車禍以來最清閒的一天。
由於手頭剛結束了一個案子,謝語恬樂得好好睡一天,希望補充一下心理和身體的損傷。然而,持續睡了12個小時之後,她再也睡不著了。望著整潔的房間,她忽然有了想出去走走的衝動。
拉開衣櫃,她挑了條清爽的連衣裙。穿上後,謝語恬端詳著鏡子裡的自己:發了一場高燒之後,她又清瘦了些,平時十分合身的連衣裙此時此刻顯得有些寬鬆了。但是,這樣也別有一番休閒的味道。
星期天逛街的人很多,適逢大片首映,謝語恬本來想去看場電影,但她一看到電影院裡人山人海的架勢就作罷了。她生性不喜歡到人多的地方。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她忽地想起好友米蘭曾經說過在這附近有一家餐廳下午茶供應的芝士蛋糕好吃到極點。她看看錶,離下午茶的高峰期還有一段時間,去享享口福也好!她愉快地想著,這才發現自己早上、中午什麼東西都沒有吃。
她知道米蘭這陣子有案子,星期天都要加班,不然的話,找她和自己一起喝下午茶就熱鬧多了。不過,一個人也無所謂,美食當前,什麼都可以妥協嘛。
興沖沖地找到了那家格調高雅的餐廳。她仔細打量著餐廳裡舒適而休閒的佈置,心想,這裡果然名不虛傳,米蘭的確沒有介紹錯地方。雖然離下午茶時間還早,但是餐廳裡已經擠滿了慕名而來的人們。這樣的話餐廳裡理應很擁擠,但是,它獨特的設計使人根本察覺不出來,只覺得舒心,有一種可以放鬆身心的感覺。
侍者領著謝語恬來到了一張為數不多的空桌子前坐下。謝語恬迫不及待地點了這裡最出名的芝士蛋糕。她剛開口,幾乎和她同步,隔壁桌子也傳來了一聲響亮的“芝士蛋糕”的喊聲。兩張桌子的侍者尷尬地互相對望一眼,不約而同地說道:“小姐/先生,我們的芝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