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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老師會在第一節課強調缺課N節、遲到N次以上就不予合格。
(N是多少因人而不同,但基本上是大於或等於3)
我對自己的速度有絕對自信,三分鐘內到達7樓肯定沒問題。
不幸的是我還是遲到了。
原因是教室的門上貼著一張告示:“上‘美國政治史’的同學請注意:因課室多媒體裝置有問題,改到1樓15室上。”
……
又過了五分鐘,我滿臉沮喪地站在115室門口。
頓時我驚呆了,然後又是更加沮喪。
我看到了外國語學院的那個女孩。
可她居然站在講臺上!
第二節
“報告……”我硬著頭皮喊道。
女孩轉過頭來望著我,手裡還拿著教鞭,那姿勢美妙極了。
可惜我並沒有閒情雅緻去欣賞。
因為除了她,教室裡還有幾十雙眼睛也都望著我。
“遲到了?”女孩問道。
“是。”我低下了頭。
“抬起頭來。”
我昂起了頭,目光和她撞在了一起。
“啊——”,她一聲驚歎:“你不是——那個扣錯紐扣的男生嗎?”
全班譁然大笑。
我更加無地自容了。
沉默了數秒,我終於鼓起勇氣抗議:“有必要在男生面前加上定語嗎?”
“什麼定語?”她笑嘻嘻的。
“……”
我總不可能把自己的醜事再重複一次吧。
“你叫什麼名字?”
“……左守初。”
全場第二次譁然大笑。
女孩也笑得彎下腰來。
“是遵守的守,初始的初!”我大聲強調。
“哦?你是中文系的吧?”
“是。”
這個有必要說出來嗎?
“我這門課可是講美國政治史的喲。”
“我知道。”
“你早上不是說不崇洋媚外嗎?還來選修這門課?”
“嗯……我渴望更加深入地瞭解美國政治的黑暗一面。”
全場第三次譁然大笑。
女孩笑著說:“GOOD!你的理由很充分,可以入座了。”
“謝謝。”
我鬆了一口氣。
“但我希望你下課後也能有充分的理由解釋你為什麼會遲到。”
“……!!!”
本以為只能教室後面肯定已經坐滿人了,運氣不錯也只能避免坐第一排。不料仔細一瞥,前四排竟然都坐滿了人,好不容易在第五排找到個座位。
再認真掃一下,發現百分之八十的聽眾都是男性。
我始終持這樣一種態度,即一個選修課堂上如果男女比例過分地失衡時,肯定有一部分人的動機不純潔。
簡單一點可以歸結為四個字:美貌效應。
當然也有像我這樣的,本來動機很純潔地跑過來上課,但坐了幾分鐘後也開始變得不純潔了。
漂亮的老師首先進行了一番自我介紹,她名字叫梅雅,是歷史系的老師。
我開始生疑:“那她早上來敲門問外國語學院的宿舍做什麼?”
按照寫作課教授的觀點,作為一名中文系學生,考慮和分析問題時應該稍許帶點浪漫性。
那我答案能不能歸結為:她為了見我一面才找藉口來敲門?
但馬上這種想法就被反駁了下去。
突然想起去年教授給我的一篇議論文的批註:下次請確定你不是在夢遊的狀態下才拿起筆寫作。
我正走神的時候,前面一個男生突然站了起來,把我嚇了一跳。
“這位同學,你能不能告訴我們1787年費城會議上討論的主要內容?”那位老兄稍許考慮了一下:“第一,為什麼要討論;第二,在哪個地方討論;第三,怎麼樣去討論,或者說,討論的內容是什麼……”
“那……這位同學,我還想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
“當年你是如何考上初中的?”
“……”
全場第四次譁然大笑。
笑聲過後,梅雅說:“哪位同學能主動起來回答這個問題?”
自然沒有人站起來響應。
“回答好了期末加分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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