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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問了,我卻嚇得縮在一邊,掂一掂手中的十元,“這年頭誰瞟你一眼!”
總的來說,這首詩沒什麼藝術價值,簡直就是一首打油詩。
然而不知為什麼,讀過之後卻有一種同病相憐之感。確實,在大學要戀愛,經濟是一大難題。尤其對於男生來說,追MM簡直就是把錢包剪開個大缺口。除非女方特別能體諒你,否則,沒幾個能堅持多久的。
真想深情地道一聲:辛苦了,在大學裡追過MM的兄弟們!
第八節
不知怎麼的,被排骨的破詩引動了愁緒,整個人竟然有些悶悶不樂了。
由排骨的事想到自己的事,由他喜歡吳紫夢想到自己對梅雅的情根暗種,剎那間不由感慨萬分……
然而,這兩件事能有可比性麼?
排骨和吳紫夢之間的差距不過是經濟上的,這種差距固然不小,可透過他自己努力做家教,這段路還勉強可以支撐下去。
可我和梅雅之間呢,如果說還存在著微小的可能的話,這種可能也極容易被年齡、學歷、經濟上的多重差距所抹殺。
她可以很瀟灑地把兩百塊遺忘在床底,可我呢,下午一度只剩3毛錢的現金……
就算先不談這些,單論相貌,她是隨便出現在哪兒都是眾多目光的集合點,她自己也說了,暗戀她的人很多,可我呢……今早做了好事居然還被人說不帥……
如果說排骨選擇了一條羊腸小道去闖的話,那我則是挑了一條獨木橋去走,這條路,每走一步都是千難萬難……
恰在此時,發現了排骨桌上有本《白香詞譜》,那是他為了做宋詞課的作業從圖書館借來的。
隨手翻開,居然是翻到了《望海潮》的譜。
突然產生了一個很怪的想法,古人在愁苦之時常常寄託於詩文,我如今心緒不佳,何不也試試效仿古人?筆墨固然不好,但抒發一下自己此情無望的感慨也好。
拿起筆來照詞譜不知道忙了多久,終於湊出一篇出來:
澤薰蘭鬢,約環蔥手,春桃喜借梅妝。山畫黛蛾,冰凝素骨,依稀夢裡霓裳。凌步綺雲香。婉婉如鶯語,人慕儀方。不寐閒愁,輕顰難遣費思量。
銀屏漏斷初涼。有空階映露,華練披床。花榭月深,雲窗夢遠,東風不作紅娘。殘照柳煙長。對落花人駐,歸燕雙雙。望斷春波,隔江燈火已昏黃。
寫完又改了幾次,似乎還是很爛。正在沉吟之時,又聽見“梆梆梆”的敲門聲。
肯定不是梅雅了,突然想到昨天早上梅雅的敲門,那是很輕的“咚咚”聲,富於音樂節奏,儘管吵醒了我,但也不覺得怎麼生氣。可門外這位敲門呢,好像要把個門撞開似的,聽起來就像債主來找人催債,叫人非常難受。
開啟門一看,暈——果然是債主上門了。
老羊怒目橫眉,衝我大吼道:“你還交不交書費了?全班就差你一個了,害我數了好半天,你明知我數學不好的。”
“啊,下午有事都忘了去銀行拿錢了……”
“我不管,你現在馬上給我去拿!”他吼道。
老羊是個老實人,可以急起來也叫人受不了。
“現在幾點了?”我問。
“快十點半。你快給我去,我今晚要匯總完明天一早拿去章SIR那。”
“章SIR明早會在學校嗎?”
“他就住在我家附近,他叫我我明早回家時順便拿給他。”
“哈哈,老兄,你真是不幸,住的地方風水馬馬虎啊。”我拍著他肩膀說。
“我也這麼想……”老羊苦笑了一下馬上又恢復了怒色:“少廢話!馬上給我去銀行拿!”
“是是是……現在就去。”我趕緊拿起錢包鎖了門衝了下樓。
走到下午去的那家工行時,不禁大喜,自動櫃員機前居然沒有一個人。
也難怪了,十點半了啊。
不了進去介面一看,竟然沒有取款這一選項。
暈——下午有那麼多人排隊,肯定是把所有錢都榨光了。
看來只有去學校後門那家中行碰碰運氣了。
雖然比較遠,而且跨行取要收費,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走出學校後門,不由得轉頭望手機店的方向看去,裡面沒有燈光。
那女孩說去約會了,竟然這麼晚還沒有回來,危險哪。
正在亂想之時,聽到背後有人叫道:“左手粗!”
回頭一看,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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