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頁)
老司令看著端木西,沉吟了半晌,這才緩緩說道:“我把銅彈殼交給你之後,便將你出生的所有資訊轉給了組織。”
“至於你身上那顆痣,是你媽媽告訴隊長的!”說完這話,老司令擔心的看著端木西,這個一直活在被媽媽拋棄的陰影中的孩子。
端木西聽了老司令的話,腦袋有一瞬間的失靈,但立刻就恢復了過來!只覺得像在聽別人的故事一般,原本冷靜表情又增添了幾分漠然。
媽媽,這個詞在端木西心裡已經是一個太陌生的名詞。她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生性冷漠還是她的離開已經太久了,所以她不僅不記得她的模樣,也已經不記得這樣一個人在自己的生命中應該是什麼角色了。
看著她瞬間豎起的冷漠屏障,司墨悄悄的伸出一隻手,緊握住她的。
端木西輕輕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淡然的眸光在轉向他時才有了一些暖意。
“她現在還在組織裡嗎?”端木西淡淡地問道。
看著她的漠然,老司令只覺得心疼,卻也覺得欣慰:她已經長大了,已經變得堅強無比了,不再是那個哭著喊著要媽媽的小女孩了!
“你媽媽離開南村後,到北京來見了我,後來去組織呆了一段時間後,最後離開組織去了日本,再後來便沒有了訊息!隊長很小的時候,是個流浪兒,有一個冬天在外面快要被凍死的時候,被司墨爸爸救了回來,帶到了組織,和你年齡相仿,所以你媽媽呆在組織的那段時間與他講過你小時候的很多事情!”
端木西淡淡的點點頭,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以老司令的勢力,要找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找不到呢!既然不找,定是有不找的理由!
那個女人既然能夠拋夫棄女,隻身遠離,或許有她的理由。但於她的親人來說,她拋下這一切選擇離開,自然也就無需再找了!
媽媽,一個名詞而已,對她已不具任何意義: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只有外婆和司墨:一個是從她出生起,便對她不離不棄,接受任何模樣的她,從不嫌棄;一個是從見她第一面起,便對她不離不棄,為她做任何的事情,付出所有的心血;
除了這兩個人,其它的人,她都可以不在意!
對於這個話題,爺爺顯然並不想多說,而她,也不想多聽!所以,她很快調整了情緒,從司墨手裡輕輕的抽出自己的手,小心的將那枚銅彈殼從脖子上取下來,對老司令轉過了話題:“爺爺當時給我的時候也不說清楚,要是讓我給弄丟了可怎麼辦?現在我可不敢當裝飾品戴著了,您說戴著一整個組織在身上,該是多麼可怕的事兒啊!”端木西邊說,邊把彈殼交給司墨,叮囑他好好收起來。
對她由淡轉暖的目光,司墨在心裡暗自放下心來,接過她遞過來的彈殼,輕笑著說道:“真的收下了?”
端木西眯著一雙狹長的鳳眼,挑釁似的看著他:“是爺爺送的呀,我當然得收著了!再說,爺爺不是說了一切有你嗎?爺爺,可以交給司墨保管嗎?我不用做什麼對吧?”
老司令眯著眼睛,笑著點點頭,精銳的眼裡閃爍著狡猾和算計的光芒。
司墨不由得深嘆了一口氣:誰說自己精於算計呢?在這個家裡,最精於算計的人就是老司令了!
想來,自從他同意自己選擇學術這條路以來,他就一直在算計自己!如果沒有小西,他也會想別的辦法把自己誘回組織的!
父親曾經說過,這是身為四家後人不可逃避的責任!既然如此,自己就擔下了吧!
看著司墨接過端木西手裡的銅彈殼,老司令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滿是皺紋的臉因為開心,更是笑得像一朵菊花似的,每一條皺紋都在表達他的開心。
爺爺好久沒有這樣開心過了,司墨緊緊握著手裡的銅彈殼,看著這個風燭殘年卻又精明得像狐狸一樣的老人:還有多少時間、還有多少事情,可以讓他如此開懷的呢!
“爺爺,您放心,墨墨既然替小西接下來,就一定會按您的安排回到組織的!等這邊的工作走上正軌後,會籌劃在組織裡建立一個獨立的心理研究所!”司墨鄭得的對老人承諾著。
“好,好,好!這才是我司家的兒郎!”老司令用力的拍了拍司墨的肩膀,多年的心事,就此放下!
看著長得酷似秦軍的司墨,老司令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似乎透過他,又看到了年輕時候那意氣風發的秦軍,看到了那戰火年代大家同生共死的情誼;看到了那黑白不分年代,那些為解放事業獻出青春的友人慘遭迫害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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