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燼,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段晨亮似乎對路西楊這樣的反應也感到很意外,可是這明明就是他要的結果,為什麼看到這樣的她還是會有一種說不出的難過?
路西楊看見站立在不遠處的段晨亮久久都不開口說話,她又深深吸了一口氣,冰冷的空氣吸進肺裡讓她清醒了不少,可冷空氣的寒涼還是讓她的心更加無望地往下沉。她沒再打算和段晨亮糾纏不清,她也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人,只是,有些事情,她還是想要知道。
“我只想知道,林藝書臉上那道疤是你留下的嗎?”路西楊的表情認真,但絕不是那種咄咄逼人的認真,那種認真就像是她正在計算一道數學題。
段晨亮沒有否認,口齒清晰得像一根針扎入了路西楊的心房:“是。”
“為什麼要這樣做?”路西楊發現自己又開始在心裡為他平反了,哪怕被傷害了那麼多次,心還是向著他的,“他們都在說,你是故意的,其實不是這樣的,對不對?”
在最後一刻,路西楊還是滿懷希望地期待著一切都能夠順利地按照自己的意願發展下去,猶如在垂死邊緣掙扎著,哪怕喪盡畢生的力氣去求生也在所不惜。反正,橫豎都是死。
路西楊心想,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大概就是這樣吧。
最壓抑最深處的秘密(7)
段晨亮深深地凝望著路西楊,他想告訴她真相,可是嘴上卻淡漠地說:“我就是故意的。”
其實,這樣說也沒錯,他本來就是故意的。
“為什麼?她是個女孩子,你知不知道……”路西楊的聲音有些急促,她甚至對他生氣了,可是話說到一半,她突然又覺得自己這樣很沒意思。
她不過是一個局外人,她有什麼資格來批判他?
路西楊倒吸了一口涼氣,失望從心底一點一點地瀰漫開來,她把段晨亮放在心上整整七年,卻沒有想到,一切都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甚至比任何一個結果更糟糕。
她還記得,年少的他解救了一個被欺負的女孩。他怎麼可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人都是會變的。說得真好。那麼,心也是會跟著變的吧?她對他的心,總有一天,也一定會變的吧?
段晨亮默默地看著路西楊好一會兒,還是什麼也沒有說。終於,他選擇拒絕回答路西楊的問題,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她的面前,像個倔強的孩子一樣使勁地將她往門外推,如同趕走一個不速之客。
路西楊一個踉蹌,就被段晨亮推到在地板上。雖然冬天穿得比較厚實,不會摔得多疼,但掌心向著門外粗糙的地板滑過的那一瞬間,沙子扎入手心的刺痛感並不減絲毫,反而因為是冬天,痛感更加鑽心難忍。
段晨亮看著摔倒在地上的路西楊,欲要上前扶起的時候又忽然止住了腳步,他咬咬牙,心一橫,用力地握著門把手,僵硬地說道:“路西楊,我的心就這麼狠,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人。”
段晨亮說完這句話,就猛地關起了大門,巨大的門響震動著周圍的空氣。這是段晨亮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可這一刻,路西楊除了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什麼也聽不見。
她訥訥地望著那堵緊閉的大門,心如心灰,強顏歡笑。
什麼都結束了。
路西楊,現在什麼都結束了。真的畫上句號了呢。
路西楊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呢喃著,眼淚洶湧而出。
難過嗎?當然難過。只是,對於此時此刻的路西楊來說,更多的是不甘心。她希望站到他的身邊,哪怕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可現在卻連朋友都做不成,這究竟是多可笑的一件事情?她足足仰望了他七年,卻連交個朋友都變成了奢望,她憑什麼甘心?他從來都是沒有任何理由地去拒絕她的靠近,她憑什麼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如何?事實擺在眼前,那顆心早已經被傷得千瘡百孔,還要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繼續做一些一廂情願的愚蠢行為嗎?
天空在這個時候下起了濛濛雨,如同霧氣一般籠罩著路西楊,冷空氣就此增加了幾分寒氣,手腳都被凍得有些發麻。
路西楊不知道坐在地板上多久才緩緩起身,看著溼潤了的地板她這才察覺到已經下雨了。牛毛雨輕柔地落在她的臉頰,打溼了她的睫毛,她抬起已經凍得僵硬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臉上細細密密的雨珠被摸成一片溼潤,視線變得更加模糊不清。
再見,段晨亮。
再見,小時光。
再見,燦爛的憂傷。
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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