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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是索性承認?還是繼續保持沉默?
就在路西楊猶豫不決的時候,陸森翔突然走到路西楊的身邊,一把抓起了她的右手,然後掏出口袋裡的紙手帕往路西楊的掌心輕輕擦拭:“笨死了,流了那麼多血都不知道。”
路西楊一聽這話,馬上低下頭,掌心已經被幾道血跡縱橫交錯,在清冷的月光下,鮮紅的血跡顯得有些發黑。
陸森翔溫柔地把她掌心的血跡擦拭乾淨之後,路西楊這才發現自己的右手掌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留下了那麼多道口子,之前都沒發覺,可是如今看到那些細細長長的口子,卻隱隱地感到了陣痛,於是,她本能地捲曲了一下她的手指,疼得發出細細的嘶嘶聲。
“很疼吧?”陸森翔不鬆不緊地抓著路西楊的右手,力度剛剛好,然後他微微彎腰,嘴巴對著路西楊的手掌輕輕吹氣。
微涼的氣體溫柔地遊移在路西楊的掌心,路西楊驚愕地抬眸,看著陸森翔如此細心的舉動,心底忽而感到一片柔軟,鼻尖不由地發酸。
只是幾道小小的傷口,可是,從來都沒有人這樣溫柔待她。
滿身風雨你從海上來(16)
陸森翔又掏出了一張乾淨的紙手帕,輕輕地將其覆在路西楊的掌心上面,他一邊輕壓手紙帕,一邊抬頭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路西楊,笑著說了一句:“疼傻了?”
“不疼。”路西楊馬上回過神來,本能地抽回自己的手,面色微紅,“我們回學校吧。”
“你還要番強嗎?我可不想再看到你那醜得要死的爬姿!”陸森翔嘴角上揚,幸災樂禍地看著路西楊,“你被那上面的玻璃片扎得還不夠疼嗎?”
“你都看到了?”路西楊難堪地垂下頭,凝視著掌心上那一道道細口子,真是糗大了。
“嗯——”陸森翔故意拖了很長的尾音,然後走到窗臺前,抬起頭望了望夜空中的那輪明月,惆悵地說,“為了不讓你摔成植物人,等到晚自修放學再回去吧!我們從大門進去,不番強了。”
“以後你也別番強了,你要是想出來,我帶你出來,我有辦法。”陸森翔回頭看路西楊,神秘地挑了挑眉。
“你還能有什麼辦法?我怎麼不知道?”路西楊不屑地笑起來,慢慢地踱到窗戶前。
“秘密。”陸森翔得意地轉過臉,漫不經心地說,“多得是你不知道的事。”
“喂,我發現你這個人很愛裝神秘耶。”
“彼此彼此。”
“我哪裡裝神秘了?”
“那你告訴我,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阿亮的?”
“小學三年級。”
“哇靠!三千你那麼早熟啊?”
路西楊只是淡淡地笑著,沒有再接話。
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覺得輕鬆了好多,似乎被別人發現自己的秘密並不是一件壞事,只是,她還是不希望段晨亮能夠知道一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路西楊懇求地問陸森翔:“你能不能幫我保密?”
“當然可以啊。”陸森翔猶豫了一會兒,接著說,“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路西楊帶著淺淺的笑意,微蹙眉梢,不管什麼事,只要能夠為她保密,都應該不算事吧?
“週六的時候你陪我慶祝好不好?我上次的比賽,拿了個第二名。”陸森翔的眼裡閃爍著光芒,他的瞳仁在幽暗的夜裡就像一灣被燈光照亮的湖水,格外地清澈。
上次的比賽?難道是吉他……
路西楊驚訝地張大嘴巴,臉上卻難掩喜悅,她似乎比當事人還要開心。
“當然可以啊!你比賽的時候彈唱的是什麼歌?”路西楊眉眼彎彎,娟秀的臉龐洋溢著恬靜卻又不失燦爛的笑容。
“不告訴你。”陸森翔心滿意足地回答,他特別喜歡勾起她的求知慾,“你要是想聽,就不要放我鴿子。”
路西楊爽快地點了點頭,笑靨如花。
而在這時候,陸森翔忽然認真地望著路西楊的眼睛:“三千,跟我說說你和阿亮之間的事情唄,我挺好奇你為什麼會喜歡一個人喜歡那麼久的。”
似乎,所有知道路西楊喜歡段晨亮的人都很好奇她是如何堅持下來的,對於這一點,路西楊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堅持下來的。
只是,喜歡一個人,真的需要堅持嗎?
“第一次遇見他,是在我三年級的時候……”路西楊瞥了瞥陸森翔,然後面朝明月,緩緩地敘述起來。
那天晚上,路西楊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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