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紀比我大,是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了,怎麼還是這麼可愛呵……”讓她心泛疼的那種可愛。
氣是雙向,道法是雙向,而她想,心一定也是雙向。
即便懂得很多、聽了很多,許多事仍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此時此刻,她是對“男女共修”之事有一些體會了。
重要的原來是心。
她的心向著他。
第3章(1)
七日後
“飛霞樓”臨江的一樓後院內,攀出女兒牆的那株紅梅生得極好,紅梅出牆,滿綻的花蔟隨風顫擺,一晃,落瓣紛紛,很有豔情悽清之味。
江風寒氣逼人,然而,一個人真要發怒了,怒得心火熊熊燃燒,怕是再冷的天也不覺得凍。
“你這小賤蹄子,這麼要死不活的,到底哪根筋不對啦?”
聽到那聲罵,花詠夜也不急著回嘴,躺在後院雅軒的溫潤慄木地板上,她慢慢伸展腰肢,像只剛離開冬眠暖窩的小蛇,努力、努力地展開筋骨。
現任“飛霞樓”樓主蒹花家大姐……花奪美,裸足踩過地板,鎖住玉踝的一條細銀鏈子發出細響,她停在花詠夜身邊,伸出足尖頂了頂三妹的腰側。
“大姐腳髒。”花詠夜低嚅了聲。
“我腳再髒,也有一堆男人願意舔!倒是你,想要就上,南浦散人那兒霜姨也同他老人家提過了,他樂見其成,你還顧忌什麼?”
她哪有顧忌?只是想緩一點來嘛。花詠夜頭疼地暗歎。
說到她們花家姐妹、甚至是七十二姝們,全是敢愛風流、相中便全力以赴的性情,這會兒輪到她了,但她看上的那一個,急不得,這三年多輕挲重摩的,也是前些天在那處無人居住的破舊民家方有些進展。
那一晚,她和餘皂秋窩著睡,隔天清晨醒來,他已幫她重新上好藥,還打水給她盥洗,生火煮了一鍋山菜粥。
正午之前,他帶她離開,重回江岸時,遇到前來尋她下落的姐妹們。
他先是跟她們的船隊回來,這原是讓她無比開心,以為他想多和她相處,以為他多少有點開竅,有了那種欲離離不開的心情……結果,全是她自作多情。
他來到“飛霞樓”,停留不到一日,再次離去。
她本還想是不是南浦散人又留下書信,請霜姨轉交給他,這事之前也有過幾回,他那位散人師尊常雲遊四海,遇上江湖事,要弟子去辦,總很不負責任地寫寫信,然後把燙手山芋丟到弟子手裡。有一回竟是請霜姨代為轉交他寫下的武功秘訣和秘笈,要餘皂秋自個兒先練,能悟多少是多少。
她還在為餘皂秋的匆匆來、匆匆去苦惱,怪的是,隔天一早,“飛霞樓”內練劍陣的三十六位姐妹竟一塊兒出門,共乘五艘船往北川而行,幾位拳腳功夫還不錯的姐妹亦隨行,蕊姐便在其中。
明擺著,他這是夥同樓中眾家姐妹要去大幹一場!
她花三腦子竟然鈍到如此程度?最後才弄明白!
頭痛,頭好痛啊!沒跟上,真恨!
她滾了一圈,趴著,悶聲道:“時機到了,我就上,我在等時機嘛!再有,就算一大堆男人願意舔大姐的腳,那些男人也得先過大姐夫那一關,誰不怕死,誰就來舔……噢!”她腦袋瓜被狠敲一記爆慄。
“敢拿你大姐夫壓我?不要命!”花奪美氣勢驚人,硬是把懶在地上的人兒扳正,跨坐在花詠夜腰上。
她捏捏妹子的下巴,又不重不輕地拍了一小巴掌。“別以為我不曉得你在發哪門子悶,人家瞞著你,不讓你跟,不就想讓你好好養傷嗎?”
“人家傷都合口了,養什麼養嘛?”花詠夜大膽回話。
花奪美哼笑,柳眉飛挑,兩手齊往她身上招呼,拉她腰帶、扯她衣衫,都快把她上身剝得光溜溜。
瞧見花詠夜左ru上方、肩胛下緣的那道刀傷,復原狀況極佳,口子雖深,幸得沒傷到筋骨與臟腑,但……就是礙眼。
“傷合口了又怎樣?白嫩嫩雪肌上多道疤,醜成這樣你還不好好養?”花奪美伸出玉指戳她額頭。“從今天起,給我乖乖用‘玉香百合膏’,按三餐抹,要天天抹、日日搽,抹到疤痕不見為止,聽到沒?”
“唔……”裝聾。
花奪美根本是恨鐵不成鋼,微惱地又戳她一下。“你啊,笨死了!在這邊發悶,有啥屁用?你生氣給自個兒瞧,心裡不痛快,他會來理你嗎?要發火也要當著對方的面,這火發得才值得!”
“咦?”花詠夜的眼珠子溜了溜。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