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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我也不牽掛她了……我該走了。”
身後的男人無語。
他不說話,她也能猜出他此時表情,肯定還是怔怔然、傻乎乎。
她舉步踏出他的屋房,腳步有些虛浮,有點頭重腳輕,但依然很執拗地往前走,然後,她感覺到有人尾隨在後,那人步伐靜若浮塵,卻強烈存在著。
“餘皂秋,我想……我們暫時別見面,這樣比較好。我還是很喜歡你,但是……你讓我想想,讓我再想想,不要來找我、不要見面……我知道自己很任性,但你……你就由著我吧,好嗎?”
說完,她拾步再走,頭也不回,絕對不能回頭。
跟在她身後的男人確實如她所想,怔怔然、傻乎乎,只是,他目中升起水霧。
她不要他跟,他卻止不住腳步,一直跟著她走出自己的院落,然後偷覷她和那位徐姑說了一會兒話,又偷覷她在侍童帶領下走出那片設滿機關的柳林園子。
他一直跟著她,直到她上了泊在浦邊埠頭的座船。
他看到她一上船,身子突然一軟,猛地癱坐在甲板上,船上眾女全焦急地擁過去。
他知道她頭又犯疼了。
……是他讓她痛成那樣嗎?
怎麼辦?怎麼辦?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胸口痛到快要炸掉,有時練功過度,逼近走火入魔的臨界處,他也會有這樣的感覺。
師尊說他是不世出的奇才,總可以化危機為轉機,可以一層層攀上武術高峰,但這一次不是,他左胸的疼痛前所未有,既陌生又熟悉,像是明明擁有的東西,一下子抽離了,那撕裂血肉的感覺教他渾身發顫。
怎麼辦……怎麼辦……
我們暫時別見面,這樣比較好……
你讓我想想,讓我再想想,不要來找我、不要見面……你就由著我吧……
他還能怎麼辦?
三個月後
江北最大客棧“富貴樓”今晚仍高朋滿座,但,此時整個堂上雖坐滿人,竟是鴉雀無聲,靜得八成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這些天,中原武林出了天大的事,據幾位江湖包打聽所傳出的訊息,半個月前,武林盟主餘世麟接下苗疆五毒教教主薩渺渺所下的戰帖,戰帖裡寫的雖是“切磋武藝”、“以武會友”,其實大夥兒心知肚明,這場所謂的“切磋”完全關係到中原武林的聲勢,那是非贏不可。
不過,教各大門派背脊發寒的是,又有訊息傳出,說是三日前,盟主餘世麟因閉關練武,一個調息出錯,竟險些走火入魔,事後儘管穩住了,內傷已成,還是需要長時間將養。
眼看對頭已從西南苗疆遠道而來,若是咬牙應戰,結果堪憂啊!但如果臨時抽身,那、那又未免太失身分。眼下似乎只有延期一途,但……也得看五毒教的薩教主配不配合。
如今,薩渺渺座下的十二名使婢已現身,將“富貴樓”三樓廂房全數包下,堂上各門各派趕來“關切”的江湖人士全都瞪大眼,眨也不眨地盯著隨店傢伙計上樓的十二名妙齡的苗家少女。
直到最後一道曼妙姿影上了樓,大堂上終於聽到有人吐出好大一口氣。
“美啊!呼~~婢子個個美若天仙,聽說教主本人更是美翻天呢!”
“對了,怎麼不見教主本尊?”
“這位仁兄,您有所不知,十二位使婢先行,來這兒替她們女教主大人先打點好一切,弄得乾乾淨淨,還得薰點香、撒點花瓣,換上自個兒帶出的被褥等等,排頭可大了。”
眾位武林人士開始七嘴八舌,大談特談,堂上氛圍回覆尋常,鬧哄哄。
“咱們跟西南苗疆好不容易才相安無事好些年,如今五毒教又鬧騰起來。唉,全怪咱們盟主生得太招人疼,當年薩渺渺似乎對他頗有意思,偏偏他喜歡上另一名教中女子。”
“這事在當年鬧得可兇了,那女子還是教主座下最得力的助手,很得薩渺渺喜愛,當時費了好大勁兒周旋,咱們盟主大人才把佳人迎娶進門,那苗疆姑娘也替他生了個兒子……可惜啊,盟主大人那孩子聽說是個痴兒,還是個啞巴,十歲那年生怪病,後來也沒了。至於那位苗疆來的盟主夫人似乎也不太適應中原水土,算算,都香消玉殞十多年嘍!就不知這位薩渺渺教主再掀風浪,究竟打什麼主意?”江湖風流史,永遠有人愛聽。
“前輩,按您這麼說,五毒教教主應該有些年紀了吧?她究竟幾歲?”問話的少年操著江南才有的柔軟口音,個兒不高,四肢倒十分修長,圓眸清亮,豐潤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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