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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才能從一團迷亂中繞出來。
見他又不說話,神色難辨,她不自禁心軟,低幽又道:“我也……偶爾會想起你……”事實上是天天想、時時想。“想你人在哪兒?想你在做什麼事?是不是有別的姑娘喜歡你?”
“沒有姑娘。”這次他答很快,眉峰一糾,不太開懷。“沒有。”
“喔……”花詠夜表示明白地應了聲,深吸口氣,專注看他。“那麼……你怎會來這兒?是你那位散人師尊雲遊四海時,又應承了別人一堆事情,要你代為處理嗎?”
忽而,他神情異變,那是極細微的變化。
他不答話了,原是直勾勾注視她的目光竟微微調開,正轉著什麼心思似的。
怎麼回事?“餘皂秋?”她想扳回他的臉。
驀然間,她再次騰飛而起!
風呼呼掃過,身軀輕飄飄,不需她使一分一毫的氣力,因為餘皂秋故技重施,又是連聲招呼也不打,挾著她就跑,他拔身竄出林子,在月夜中飛馳。
是說,他究竟要帶她去哪裡啊?!
兩刻鐘後。
花詠夜瞄到那塊崗巖匾額,上頭有著“聚賢會德”四大字,據說,是前、前、前……唔,反正就是很久以前的某一代武林盟主,以指勁寫下的四個大字,誰當上盟主,誰就把這塊匾領回去堂上擺著,以彰顯盟主的身分和江湖地位。
如此說來,他們現下溜進的這座園子,正是屬於現任盟主餘世麟的“泉石山莊”啊!咦?等等!這山莊的主人姓“餘”,餘皂秋的“餘”耶,這、這莫不是巧了些?
弄明白此地是何處後,花詠夜更是不敢出聲,乖乖窩在男人懷裡,連呼吸都得費勁穩住。
她這兩天打探過了,五毒教來訪,盟主練功卻傷了內息,這非常時期,武林各大門派皆有好手過來助威,不少江湖上成名的俠士也紛紛趕來,“泉石山莊”此時可說是住進了滿滿的厲害人物,她自然得更小心才行啊!
忍著滿肚子疑惑,她讓他抱著,颼颼颼地連三縱躍,過牆、攀簷、再過牆,閃過掛滿燈籠的長長迴廊,輕易避開巡夜之人。
他對這座莊園的格局似是瞭若指掌,深進再深進,來到一處別緻院落後,他終於放她下來,仍牽著她的手往前走。
月色奇皎,園中花木與小亭的影兒淡淡投落在青石地上,造景小池與錯落的假山奇石鑲著一層潤光,他突然推開一扇房門,跨步進去。
花詠夜自然而然跟著步進,心臟咚咚跳,重重在胸臆間鼓譟。
月光透窗而進,屋中薄光,借用這麼微薄的光線,她打量著周遭擺設——
木質上等的大床。床榻上擺著小小軟軟的被。
一顆給孩子用的虎頭枕。虎頭枕邊緊挨著一個略扁的睡枕,看來是女子之物,因枕套上繡著幾朵大紅花。
床尾擺著高高的桐木櫃。
床帷有兩層,裡層是薄紗,夏天可用,外層是厚厚的絨,冬日時候再放下。
床下方擱著一雙女子繡花鞋,以及一雙男童小鞋。
這間屋子似乎不常有人進出,所有擺設都有些沾塵了。
餘皂秋忽而放開她的手,獨自坐在榻邊。
花詠夜跟過去,挨在他身畔坐下,她忍不住摸摸那些繡在枕套、被面上的花紋,那些圖樣尋常漢家姑娘該是繡不出來,多是苗疆一帶常用的配色和花鳥圖樣。
她正在看他的秘密。或許,不能說是秘密,他只是沒說,她也不曾去問,而此時擺在眼前的景物,是他的過去。
“你小時候就住這兒嗎?”她故作輕快地問。他垂首靜默的模樣讓她胸口有些痛。“餘皂秋,跟我說話好嗎?”
他沒有很聽話,僅點了點頭回應,又過了好一會兒才擠出聲音。
“娘……和我……我的小院……”
“你十歲時跟著你散人師尊走了,就沒再回來?”她細細推敲,試探問。
“想到就回來。”略頓。“我來,沒人知道。”
花詠夜明白他的意思,他的“回來”指的是回到這間屋子,而非整個“泉石山莊”。“那些江湖包打聽全都砸鍋了。”竟說他是痴兒、是啞巴,還說他十歲時就沒了,真該打!
她笑,見他有些迷惑,也不多作解釋,撫著枕面的繡紋道:“餘皂秋,這些好看的刺繡都是你阿孃一針一線親手繡的呀?”她誠心稱讚,想像著他小時候的樣子。
他性情如此不尋常,與他相處,完全是在考驗人的耐性,得存心跟他“槓上”,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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