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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說話,轉身就朝書房走去,所有的話也只能化為了嘆息。成親以來,秦以巖總是忙,有時候忙著忙著就在書房睡下了,雖然早就習以為常,但難免還是會覺得心酸。
剛走了沒幾步,薄一珠想到了什麼似的,扭頭道:“怎麼沒有看見馬姨娘?”
“回夫人的話,馬姨娘忙完後就回去了。”丫環垂首說道。
“讓她來見我。”薄一珠淡淡的吩咐,聲音極冷極寒,今日招待賓客的時候,她看出馬姨娘一直心神不寧,甚至三番兩次往秦以巖身邊湊。這個女人平常看起來低眉順眼,但總會搞些小動作,她不得不防。
雖然已經很晚了,但那丫環不敢推辭,連忙就去請馬小格。
馬小格急急忙忙回到院子,也是怕林靈等急了,回來後卻沒看到人影,不由得開始胡思亂想。剛才時間急迫,她來不及問林靈此次回京的目的,更來不及問她悄悄溜進侯府的緣由。她心裡有些擔憂,畢竟,侯爺之所以還善待她,都是因為林靈。可又有些慶幸,薄一珠嫁進來後,一直打壓她,若是林靈回來了,會成為她的依靠……
還沒容馬小格再想,薄一珠的吩咐就來了。
“跪下!”剛走進薄一珠的屋子,冷冷的話就隔著簾子傳了出來。
馬小格似乎並不詫異,身子一彎,就跪了下來。低下頭,她冷冷的笑,只要她有一點靠近侯爺的心思,薄一珠就會懲罰她,罰跪算是最輕的了。今天她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侯爺林靈回來的訊息,所以頻頻注意侯爺的動向,於是就被薄一珠惦記上了。
薄一珠撫著帕子,淡淡的說道:“你可知道你做錯了什麼?”
“婢妾不知。”馬小格的聲音平淡至極。
“不知?好一個不知!”薄一珠猛地摔下一個茶杯,“大庭廣眾之下,竟然頻頻對侯爺暗送秋波,簡直是丟我們秦侯府的臉面!姨娘就是姨娘,永遠上不得檯面!若不是侯府裡忙,我哪會讓你出面?你倒好,竟然如此不知羞恥!”
“婢妾沒有……”馬小格咬唇道,雙拳緊緊地握著。
“沒有?那什麼才叫做有?”薄一珠站起身,掀開簾子,珠簾一陣“噼裡啪啦”亂響後,薄一珠就居高臨下站在了馬小格面前,“看來平日我是太仁慈了,一次又一次的放縱你!你不要以為母親心疼你,你就目無主母!”
看著薄一珠繡著鴛鴦交頸的鞋面,彷彿是諷刺,馬小格低低的說道:“婢妾不敢,若是夫人執意認為婢妾有錯,那請夫人責罰,婢妾沒有任何怨言。”
“那好,在外面跪著,不滿兩個時辰不許回去!”薄一珠冷冷的說道,“你要是去王爺那裡告狀,就好好掂量一下後果!嗯?”
“夫人責罰婢妾本就天經地義,婢妾不敢有任何不滿。”馬小格低低的說道,彎著腰退了出去,直直的跪在了薄一珠的院子裡。
正是深秋初冬,晝夜溫差極大,又是跪在冰涼的大理石上,膝蓋的寒意浸入骨髓。
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跪著走也要走完!
馬小格哆嗦著想著,鼻頭終於湧出了酸意,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夜越來越深,溫度也越來越低,林靈蹲在書房外的圍牆邊,手不停地搓著。白天有點熱,她穿的少,現在溫度降下來,太冷了。也不知等了多久,終於聽到守衛和丫環行禮的聲音,林靈拍了拍阿信的肩膀,阿信點點頭。
等秦以巖進了書房,阿信撿起一顆小石子扔了過去,那邊的侍衛立刻警覺的道:“誰在那邊?”
阿信從黑暗中跳出來,一大群侍衛立刻追了過去,林靈趁機溜進了書房。
書房光線很足,林靈一進去,就對上了秦以巖詫異的目光。
本來還在僥倖躲過了剩下侍衛的目光,一進來,還沒踹一口氣,就被秦以巖的眼神給震懾住了。她有些尷尬,當初不告而別,現在又是沒有打一聲招呼就衝進了人家的書房。總不能因為秦以巖好說話,就總是這樣吧?林靈雖然有些過意不去,但也知道今晚的事情必須解決,乾笑兩聲,試圖打破尷尬的氣氛。
秦以巖也收回了目光,放下手裡的文書,將情緒收復,面色沉靜,說道:“你回來了。”
這一句話平淡而真實,讓鄰里喉頭哽咽,她鼻子一酸,低下了頭。
書房裡的窗戶沒有關,夜風吹得窗戶不停搖晃,秦以巖脫下外袍,行至林靈面前,替她披上,溫和的說道:“初冬了,你還只穿這麼點,要是著涼了,可夠折騰的了。”
“秦以巖,謝謝你。”林靈有一種想哭的衝動,這個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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