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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很專業,畫面也很清晰。
方儒之緩緩坐下:“還有什麼要問的?”
陶然把照片收好,放在一邊。然後便低頭笑了起來。
方儒之聲音裡透出冷然:“很好笑?”
陶然抬起頭與他對視,嘴角帶笑,眼裡卻一片森然:“太爺,我之所以笑,是因為我瞭解您。您不可能只因為這幾張照片
就有這麼大的動作。”
他退後一步,目光如炬:“其實,您早就知道了吧?”
方儒之平靜地反問:“你想說什麼?”
陶然笑:“十三歲那年,意識到我對阿岫的感情不同尋常,帶我去沈家參加聚會的是您,因為您知道那裡有和我同齡的沈
幗英和劉清婉;後來三番五次地帶我去那裡,藉機讓我和劉清婉獨處的是您,因為您發現劉清婉對我有意,而沈幗英只把
我當朋友;阿岫出事那次,試圖阻攔我去法國的是您,因為您知道,每次面對阿岫的事情,我都會失去冷靜;後來暗中支
持方勁母子奪取股權的也是您,因為您以為這樣可以讓我忙於公事而疏於和阿岫聯絡。”
他的表情冷靜,聲音也冷靜:“太爺,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因為我比您所能想像到的,更加了解您!”
方儒之目光閃動,平靜的面孔沒有一絲波動。
陶然眼中瀰漫著似哀傷又似堅決的決然,他看著眼前這個讓他一直敬重的老人,一字一句地說道:“因為我不止是方然,
我還是方辰!”
方儒之倏然睜大眼睛。
陶然仍然在笑,平靜的好像在談論天氣:“那年我去法國出差遇到飛機失事,再清醒過來時已經帶著記憶在這具身體裡重
生。我當然不知道這具身體竟然會是我自己的兒子,那次在墓地與您的初見,並不是您所以為的巧合,而是我要去對我的
前世作最後的告別!”
“後來,您找到了我。我接受自己的身世後就與您回來,入主‘方氏’。我知道您對‘方氏’的感情,我自己也不希望您
辛辛苦苦半輩子換來的家業被方勁母子揮霍一空。您看到的只是我越來越像自己的生父,其實是我是越來越恢復到從前的
自己。”
“太爺,不,爺爺,我敬愛您,也瞭解您。但您可能一直都沒有好好了解過您的孫子,對於自己真正在意的東西,他只會
緊緊的抓住,絕不會放手。”
方儒之已經無法保持平靜,眼中慢慢流出無法控制的激動淚水:“辰……兒……”
“是我。”陶然走近他,蹲下身把手放在老人的腿上,揚頭去看他:“爺爺,是我。”
方儒之渾身都在顫抖,手小心翼翼地撫上他的臉,這張與記憶中的孫兒神似的臉在眼前閃動,兩張面孔慢慢合二為一。
“竟然……是這樣……,我的辰兒,原來……你還在……”
“是的,我一直都在。”陶然為他擦掉臉上的淚水,在他想抓住自己的手時站起身,退後。
“爺爺”他目光沉痛而堅定:“孫兒不孝,這輩子只喜歡阿岫,只會選擇和他在一起。他和我的情況一樣,我們是彼此惟
一的同伴,沒有任何力量能夠把我們分開。”
“我不忍心讓您難過,但仍然要告訴您,我一定會和他在一起。任何擋在我們面前的阻礙,我都會一一清除。哪怕擋在我
面前的是整個‘方氏’,我也會毫不留情地,把,它,毀,掉!”
一字一句,斬釘截鐵。
陶然出了療養院,沒有回公司或者君臨小區,直接開車到了T市。
面對方儒之時他一直表現的冷靜決絕,但心裡頭摻雜的失望與痛楚讓他的心翻江倒海似的無法平靜。此時此刻,他只想和
阿岫在一起,感受他能帶給自己的平靜和安心。
給他開門的是林涓。
陶然扯出笑容:“伯母,阿岫呢?”
林涓笑著指指樓上:“在琴房。你自己去找他吧。”
陶然點點頭,應了聲好。
來到琴房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斷斷續續的琴聲。讓聽到的人都可以感覺到彈奏者不平靜的心情。
陶然直接推開了門,然後鎖上。
開門的動靜驚動了心煩意亂的冉雲岫,他立刻回過頭。看到他,眼中掠過一抹又驚又喜又羞赧的情緒。
從第一眼看到他,陶然的心就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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