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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看來,她也知道大事不妙了。
錯,是她引起的嗎?
軍艦上層甲板擺了張長桌,楚狂人嚴凜著一張臉,向西坐著。
鄧九、李十七低頭站在下首,不發一語。
“軍有軍令。我記得我不只一次耳提面命過,在我軍中最忌犯著以強欺弱、以老欺幼之事,對嗎?”楚狂人眸間寒光一閃,大掌重重往桌上一拍。
桌子龜裂之聲隨之而起,所有人卻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若是我不曾及時趕到,諸葛小雨現不是否已經被壓制在地上任由你們宰割了?”楚狂人再問,怒火青筋於額間跳躍著。
“我們只是和諸葛小雨開開玩笑。”鄧九抖著身子說道。
“誰都知道諸葛小雨是將軍的人,沒人敢放肆的。”李十七紅著眼眶答道。
“我們今日便把話挑明瞭說,別讓你們說我身為將軍,私心藏了個男寵,卻不許你們以言語挑弄諸葛小雨。”
楚狂人起身,漠然地看著鄧九與李十七。
“諸葛小雨為我師父之子,這事你們都知情。諸葛小雨年紀尚輕,因為思念雙親,因而將我當成父親握著手落淚入睡。偶然被你們看見這事,還以為我與諸葛小雨有曖昧之舉,從此各人心裡便天下大亂了起來。對嗎?”楚狂人找了個足以服眾之說法,簡單地解說了一回。
士兵們全都噤聲站在原地,沒人敢吭上一聲。
“天地為鑑,我楚狂人若與諸葛小雨有任何不容於世間之感情,便教我死無葬身之地。”他和諸葛小雨可是指腹為婚之男女,又非什麼禁忌之愛,他這話可沒扯謊。
眾人一聽將軍竟連這種重話都說出口了,個個全都低頭不語了。
“有誰尚有異議?”楚狂人問。
他側頭一看諸葛小雨蹙著眉,顯然對於他的說法甚有疑惑,便先開口堵了她的嘴,以免她扯他後腿。
“諸葛小雨,你給我閉嘴。關於你私自違令上船這事,我還沒跟你算賬!”楚狂人粗聲一喝,這才讓諸葛小雨摸著鼻子,退到船艙邊站著。
“除了李十七、鄧九之外,其餘方才一旁訕笑之人,每日加做刺槍百回,懲戒你們毫無同袍情誼,放任強者欺負弱勢。有誰不服嗎?”楚狂人凜聲問道。
“沒有!”
“李十七、鄧九,你們兩人之後便在海龜島下船,兵籍就此去除。下船之前,拘提於船上牢籠,你們可有異議?”他治軍向來嚴厲,無法規守戒律者,自然一律逐出軍團。
“將軍,饒命啊!您把咱們關在牢籠十天半個月都不打緊,就是別除了咱的兵籍啊!”
“我家中尚有妻子啊……”
李十七、鄧九身子一彎,咚咚咚地磕起響頭來。
時機不好,京城之外處處路有餓死骨,狂島卻是個例外。
在將軍麾下,士兵不但衣食無虞,甚且一年三節禮金,從沒短少過。
將軍不藏私,皇上給的賞賜,他全拿出來讓士兵及其眷屬分配田地,總不肯讓他們受一點苦。這也是將軍雖然治軍甚嚴,士兵們卻仍是願意甘心跟隨之最大原因。
“將軍,他們沒惡意的。平時他們也待我極好,鄧九幫我搬過幾簍菜,李十七教了我他家鄉醃菜,大夥兒日後在船上才不至於……”諸葛小雨急著說道。
“你不用開口替他們求饒,因為你也一樣要在海龜島下船。”楚狂人打斷她的話。
諸葛小雨扁著唇,豆大淚珠在眼眶裡打著轉。
砰!
一記火雷重重擊上船身,所有士兵無須楚狂人開口交代,全都依著平時訓練,自找掩護趴身而下。
楚狂人一看諸葛小雨還在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一個低空躍身便將諸葛小雨藏到他身後,躲進了暗處。
砰!
“全船至備戰位置,副使打訊號煙火讓後船警戒。”楚狂人在第二聲炮響聲中,沉聲命令道。
此時,一艘三桅風帆輕艇出現在海中央,兩名長者一坐一臥於甲板之上。
楚狂人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兩名來者,心中疑惑更甚。
要說這夥人是海盜嘛,他行走海域多年,還不曾見過這般面貌風雅之海盜。況且,尋常海盜不會找官船的麻煩,更不會傻到犯上他楚狂人。
“楚狂人!”一名白髮老者一躍而至船舷之上,技高人膽大之舉,引來士兵們幾回抽氣聲。“是英雄好漢便站出來!”
諸葛小雨禁不住想探出頭來瞧上幾眼,無奈手臂卻被楚狂人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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