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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晚上,夏盈匆匆敲開了蕭樂書房的門,告訴蕭樂和眾人,林宴錦失蹤了。
從前無論林宴錦換成什麼難纏的性子,也從未離開過那處院子太遠,這日卻不知為何竟是自己離開了房間,不知究竟去了何處。蕭樂當即派了下人在蕭家裡面四處尋找,然而他們幾乎將整個蕭家給翻出來,卻都沒有見著林宴錦的身影。
“主子,照這樣看來,姑爺怕是出了蕭家……”蕭妙面色難看的作出了這樣的猜測,想到滁州城如此之大,要找到一個林宴錦談何容易。
蕭樂亦是沉默了下來,腦中突然閃過她今日離開林宴錦居處時,林宴錦那頹然的神色,難免便擔心了起來,她對蕭妙等人吩咐道:“立刻吩咐下去,所有人都去找,一定要將宴錦給找回來。”
蕭妙連連答應下來,很快退了出去安排下人出去尋人,而蕭樂自己亦是跟著走出了書房往蕭家外面走去。夏盈跟在蕭樂的身後,一問之下才知道蕭樂打算親自去尋人,不由勸說了幾句,讓蕭樂安心在蕭家等訊息。蕭樂聽著夏盈的說法,又看了看外面陰了下來的天色,搖頭道:“宴錦一人在外面,我不放心。”接著她叫夏盈拿了一把紙傘來,徑自離開了蕭家。
出了蕭家沒走幾步,便是城中一段比較清靜的街道,蕭樂拿著傘疾步走著,也不知林宴錦究竟會去何處,便在旁邊四處轉悠。她並非憑著一股子衝動而做事之人,她執意要自己出來尋人,便是猜想林宴錦應當是沒有走多遠的,而從這日早上的對話來看,今日的林宴錦對大多數人都抱了防備之心,覺得他們並非真心待他,所以才會心中鬱結難解,離開蕭家。
這件事讓蕭樂有些耿耿於懷,她想著若是早上林宴錦與她說話的時候,她沒有嫌麻煩而直接抽身離開,而是留在那裡同他好好說清楚,或許林宴錦便不會這般一言不發的就離開了蕭家。
蕭樂在蕭家的周邊轉著,沒過多久便覺得風有些涼了,天空漸漸陰沉了下來,四周擺攤的小販見狀都開始收起了攤子打算離開,而沒有收的都或者牽了布遮擋,或者支起了傘。蕭樂又走兩步,天上便落下了不大不小的雨,起初兩顆雨滴打在蕭樂的身上,讓蕭樂禁不住停下了步子,拂去了未曾浸入衣裳的雨水,撐起了紙傘。
雨越落越大,蕭樂撐著傘依舊緩緩朝前走著,沒有要回去的意思,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她左右看著有無林宴錦的蹤影,雖是溼了裙角卻無一絲狼狽之色。
這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蕭樂撐著傘的手越握越緊,卻是依舊沒有找到林宴錦的身影。天黑的時候,蕭管家找到了蕭樂,對她說他派了許多人找遍了整個滁州也沒有發現林宴錦的蹤跡,勸蕭樂先回去休息。蕭樂看著天色,微微頷首。
在蕭家吃了些東西休息了片刻之後,蕭樂又撐著傘出了蕭家的大門,繼續在街道上轉悠,蕭妙勸說無用,便帶了一干下人在夜裡提著燈籠找蕭家的姑爺,然而林宴錦便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眾人一個晚上幾乎走遍了整個城都找不到他,且他們對人打探之後才知道,城中也沒有人見過林宴錦。
一夜的尋覓,蕭樂臉色一直保持著平靜,但握著傘柄的手的卻是愈見用力,指節也有些發白。
天色漸亮,找了林宴錦一夜的眾人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蕭家,蕭樂吩咐管家安排下去,換下一批人去尋找,沒有找到人便不能停下來,而她自己則換了一身沒有溼的衣服又走了出去。
林宴錦每日換一種性子,蕭樂也說不準他今日會是什麼樣子,前一日他雖心中鬱結難解,卻尚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但若是今日他如上次一般變成了六歲孩童的模樣,那便說不好了。
蕭樂心中有事,一路走出蕭家的大門也沒有抬頭,天上還在下雨,卻是小了許多,蕭樂撐傘,手裡的傘還未乾透便又染上了輕濛的細雨,她跨過面前的臺階,隔著水簾朝外面看去,卻在抬眸的時候看到了面前一道身影。
林宴錦站在蕭家的大門口,撐了一把月白的傘,傘上並無花紋,只浸了幾道墨色竹子,給雨水淋著,便像是在毫無規章的長著。他一頭長髮以一根淺色髮帶隨意繫著,墨髮垂下落在身後,穿的不是昨日的一身衣裳,而是一件深藍的袍子,裡面襯著白衫,看來落落大方儒雅非常。此時他正默然看著蕭樂,一雙眼睛隔著水霧,其中意味有些不真切,卻是清亮異常。
林宴錦不曾開口,蕭樂卻是真的怔住了,尋覓了一整天的人突然之間自己出現在了眼前,容不得她不驚訝。而驚訝之後,蕭樂又不知該說些什麼,不知是面前的雨霧太濃還是面前的人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