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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也得再等半個月才會開吧!”見他無動於衷,逸凌又道。
“你說什麼?”逸凌竟然提到了花,是無意的還是知道什麼?
很好,總算有點人氣啦,否則自言自語還真是無趣得很。“你失血過多了,再這樣不注意休息,只怕撐不到花開,就一命嗚呼啦。”
“你怎麼知道的?”一個月來,他每日割破手腕給靈兒喂血,由於怕老人家擔心,所以一直很小心不讓人看見,加上天氣寒冷,所穿的衣物把傷口都遮蓋起來,更不易讓人察覺。可是平日很少露面的逸凌是如何知曉的?哦,是了,逸凌通曉禽言獸語,有什麼事可以瞞得了他?即使足不出戶,也可知天下事,發生在自家府邸的事就更是瞭如指掌了。
“你要記住,我姐的命有一半掌握在你手裡。若薔薇花還沒開你就血枯而死,那豈不是辜負了她所做的努力。”逸凌自顧自地說下去。
“我只想陪著她,讓她覺得並不是孤軍奮戰。”宇軒幽幽地道。
“她是孤軍奮戰嗎?那你所做的又算是什麼?多餘的犧牲不見得就是好,我姐若是有意識的話,也不會贊成的。你現在除了每日喂血外,也應當顧著自個兒的身子——這樣吧,今後你隔天來陪她,喂完了血就回府調養,怎麼調養就不必我多嘴了吧,你是大夫,自己明白。就這樣說定啦。至於你不在的時候,我會替你陪著她,你可以放心。”呼,很少一口氣說如此多的話,渴死啦。
這其中的道理王宇軒豈會不知道?只是事一關己則亂,像逸凌這般冷情淡泊的人著實不多。但即使躺在床上,得到休息的也只是肉體,他的心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靈兒,想著他們在一起經歷的點點滴滴,無論是快樂的、生氣的或是嬌嗔的靈兒……各式各樣的表情都如昨日般清晰,卻又觸控不到——他不願意離開,但近段日子他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經常出現眩暈、氣喘、心跳加快、渾身乏力的現象。作為一名大夫,當然知道這是由於缺血引起的,若是再不加調養,還真會應了逸凌的話——血枯而死。他的堅持真的錯了嗎?他真的不知道。
搞什麼?浪費了這麼多口水換來的竟是沉默,比牛還難溝通。他看得出宇軒的內心在掙扎,但至少得說句話啊。
“你到底懂不懂'過猶不及'的道理!”逸凌討厭使用太多的語言,所以很少與外人打交道,看在王宇軒也算半個“內人”的情分上,才和他說說道理。若是王宇軒再執迷不悟,一棍子打暈省事,“她的命硬得很,一定能撐過來的,你有點信心行不?”
是的,他應該對靈兒有信心。現在他們兩人就好比在不同的戰場,打兩場不一樣卻同樣艱險的戰爭,每一場都不容有失。所以,只有全力以赴做到最好,才不會成為對方的負累。在這當中,信心是十分重要的,無淪對自己或對對方,都應該有足夠的信心。靈兒也不止一次地要他相信她,不是嗎?她說過能回來就決不會失約,他應該堅信這一點。
“你不……”逸凌還想再接再厲。
“我答應你。”
“呃?”
“我同意你的安排。”不愧是同胞姐弟,雖然逸凌平時看似冷淡不恭,但其實他骨子裡的急躁和熱情倒是和靈兒挺相像的。
“那好,既然你想通了我也不用羅嗦,早點回去。”太好啦,省了一番手腳。沒到迫不得已,他不想對人動粗。畢竟他是斯文人,而且眼前這個人還是他未來的姐夫。
“我還想再坐一會,你先走吧。”雖然靈兒意識全無,但宇軒每日都會把自己的擔心、思念或是對未來的憧憬向她訴說,如今既然與逸凌訂下隔天相陪的約定,他就要多看她一會,多訴一些離情了。因為他知道,逸凌說到做到,明日他一喂完血,絕對不被允許多待一刻的。
“屋子留給你們。”李逸凌也不勉強,起身走至床前,看著靈兒才又道:“你的臉色比她還不如。”說完便徑直離去。
比靈兒還不如嗎?他苦笑。當他看到靈兒毫無生氣地躺在床上,他的心裡是多麼的恐懼,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強烈的感覺,讓他既惶恐又後悔。他不知道讓她留下來是對還是錯,只要一想到失敗後所要承受的後果,他就忍不住從心裡打顫。靈兒蒼白的臉色更是給他帶來很大的壓力。
他不想深想,但他的意識似乎已經不能自已,壓得差點讓他喘不過氣來。原來自己是如此的脆弱!他第一次清楚地認識到這一點。
路過花園時,只見紅梅的環抱下、夕陽的餘輝中,一株薔薇正盡情地舒展著自己的枝條,粉紅色的嫩枝尖上是顆顆翡翠般可愛的花蕾,雖然還不及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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