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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官也是又好氣又好笑。“其實……花轎與普通的轎子乘坐起來並無不同。”他試圖說服她放棄任何荒唐的想法。即使他沒坐過花轎,但想也知道它與一般的轎子沒多大分別,頂多它是大紅色的,裝飾得更華麗喜慶罷了。
沒錯沒錯!眾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同與不同我都還沒感覺出來耶。不管,反正我要多坐一會……”而這“一會”足足延續了一個時辰之久。
王宇軒一邊望眼欲穿地盯著遠處的街角,一邊第九十九次自問:成親要乘花轎過門是哪個無聊的古人定下的爛規矩!一如前面的九十八次,這個問題仍是無解,因為在他所閱讀過的書籍中,從沒有提及過這樣的事。若讓他知道是誰出的餿主意,他一定要跑到那個人的墓前大罵三聲。他的新娘子本來與他近在咫尺,就算是用爬的也早該到了,可偏偏因為有了花轎,他已經在此站立了一個時辰了。令他煩惱的還不止於此——早在半個時辰前,他已經聽到有人開始小聲地議論,說他將來就算不怕老婆也必定是把老婆捧得上天,反正是註定被吃得死死的啦!他不禁搖頭苦笑。他是太寵靈。兒了嗎?但他真的無法拒絕靈兒的要求,該怎麼辦呢?
搖頭歸搖頭、嘆氣歸嘆氣,但他仍是寸步不離地守在門前,等著他的新娘坐夠了花轎自動回來。
花轎在午時過後終於搖搖曳曳地到達了王府,王宇軒則迫不及待地牽著新娘入府拜堂。
拜完了堂,媒婆領著靈兒先回新房,宇軒則留在筵席中招呼賓客。
喜宴在王、李兩家同時擺開,作為新郎的王宇軒為了把兩邊的賓客都接待好,只能在兩家之間來回敬酒,必不可少的被灌了許多。賓客們常常是開口一句“恭喜恭喜”,接著便把他的杯子滿上,盛情難卻,他是不能不喝的。
今兒個是他的大喜之日,祝福的喜酒他怎可拒絕,閉著眼睛喝吧,大不了橫著進洞房罷了!
“來……大家一起……一起幹杯!”筵席由晌午延續到天黑仍未罷,而他已經喝得腳步凌亂。才一邁腳便一個踉蹌,差點沒撞到椅子;,
“新郎官喝醉了。”語氣裡有點擔心。
“怎麼辦,待會還要鬧洞房耶!”喝得醉醺醺地回房,不被新娘子踢下床才怪。他們好像不應該勸他喝太多。
“不好意思,犬子喝多了,不如讓他回房,由老夫來陪各位,不知意下如何?”王家老爺子看著已經癱軟在桌子上的兒子。今天夠他受的了,長那麼大從沒喝過如此多的酒。
眾賓客皆無異議,王宇軒便被攙了下去。
王宇軒被送進新房的時候,靈兒早已經自己掀了蓋頭,正在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桌子上的小點心。
“放床上去吧。”她放下筷子,擦乾淨嘴。打發僕人都出去後,她才回到床前,側坐在床沿上細細地端詳著她的夫君。她已經嫁人了,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她要相守一生的丈夫,她覺得既幸福又有些不安。
成親後要做些什麼?是像爹孃一樣,男的負責在外工作養家,女的則打理家務、照顧小孩子?她不認為自己做得來,而宇軒……她也不放心讓他在外面“拋頭霹面”。他長得太好看了:飽滿的額頭、濃黑的劍眉、長而微翹的睫毛、高挺的鼻樑、玫瑰花樣的唇瓣——她的手不由自主地跟著視線的落點在他的臉上游走。
他睡得好香,對他的所作所為毫無所覺,不禁讓她的玩心大起,順手在他的臉頰左捏一下右捏一下。還是不醒?她乾脆脫下鞋子爬到床內側,側臥在他身邊慢慢地捏他。若不是因為他醉了的緣故,她是決計沒有那個膽的,想到從今以後她的床將有另一個人與她一道分享,她就心慌不已,更別說主動爬上去了。今天她借坐花轎的機會,故意在城裡繞了個大圈子,就是在考慮要不要逃婚。
“幸好你醉得不省人事。”她隨手在他的胸口上戳了一下,感覺硬邦邦的,“好奇怪哦……”還真想扒開他的衣服看看他的肉是用什麼做的。為什麼會這麼硬,不會都是骨頭吧?
“無聊死啦!”她自言自語。
“那咱們做點別的吧。”一個低沉的聲音道。
“做什麼?”她隨口答應,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差點沒從床上蹦起來,“你、你……什麼時候醒的?”她的夫君正張大了眼睛對她笑呢,嚇得她手腳並用地想要爬下床去。
“在這坐著不是挺好?”他伸展身軀,把她的去路攔住了。也許是因為微醺的緣故,一舉一動中帶著股慵懶的氣息。
“你什麼時候醒的?”她緊張得直吞口水,在不能下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