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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呆了好幾天,我估計你也悶壞了。”
阿烈古琪仍然無視天樞無聲的抗議,反而是熱情地邀約道,全然沒有此刻是在逃亡的自覺性。雖說他帶走天樞對天璇而言是件好事,可要能有機會同時除去他倆,恐怕天璇會更樂意的。
“我沒興趣。”天樞搖搖頭,側過身去,再次閉上雙眸。
烈,你會後悔的。總有一天,你會因為今天所做的一切而追悔莫及。
儘管阿烈古琪一行人晝夜不停、行程不慢,可當他們回到流芳城仍然已是冬月將殘臘月就到的時候,阿烈古琪顧不得先回一趟新無憂宮,而是急著把天樞安置在了天權當年為質時曾經居住過的黃昏莊園。
那座有著明顯中原風情的美麗莊園和流芳城一樣,是蘭斯洛亞大帝為流芳公主特意修建的,面對阿烈古琪的苦心,天樞不予置評。
經過這些時日的嘗試,他深深地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阿烈古琪說的是真的,他的功力可能真的沒有辦法再恢復了。
更糟的還不止於至,沒有了內力壓制,他體內那些被禁錮多年的餘毒開始蠢蠢欲動,而這些天樞並不打算告訴阿烈古琪。
他要看的,就是他後悔的表情。
縱然阿烈古琪不會把他看得比他的江山更重,但是他對自己的感情,天樞從不懷疑。
因為他對他,亦是如此。
他清楚地知道,他如今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把自己留在身邊。
阿烈古琪想要的,是他的人,他的心,但絕不是他的命。
如果他親手佈置的一切最終得到的卻是一個他最不期待看到的結果,天樞可以想象得到,那張英俊不羈的面孔上會出現怎樣憾痛的表情,而這,恰恰也是他現在所期待的。
烈,好戲才剛剛開始,我會陪著你玩到最後。
第七十五章
“怎麼樣,喜歡嗎?如果不喜歡的話我們可以換個地方。”阿烈古琪見天樞遲遲不語,以為他對自己的安排不甚滿意,他也不生氣,而是走到天樞身後,從背後摟他入懷,在他耳畔用商量的語氣輕言細語地和他說著,姿態擺得很足,就像他真的會聽他的似的。
儘管阿烈古琪心裡明白,天樞極有可能懶得理他,也不知是心情不好還是身體不適的關係,從渝京城回到流芳城的這一路上,天樞基本上都沒怎麼跟他說過話,兩人之間的氣氛,壓抑到了極致。
“你覺得這有區別嗎?”天樞順勢依偎在阿烈古琪懷中,也不掙扎,表情看上去十分平靜,語氣卻是冰冷得讓人不寒而慄。
“怎麼會沒有?”阿烈古琪故作驚訝,又道:“小蘇兒,我希望你能住得舒服點,開心點……”他說著低下頭去,輕吻他的鬢髮。
“沒有這個必要。”天樞的身體微微一僵,隨即設法從阿烈古琪懷裡掙脫出來,“烈,我累了,想先睡會兒,你請自便。”天樞說完也不管阿烈古琪還愣在原地,便徑自上床躺下了。
“小蘇兒,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阿烈古琪自然不會出去,他走到床邊坐下,讓天樞往裡挪動一下身體,“一起睡吧,我也困了。”
“隨你。”天樞合上雙眼,再不說話,錯落纖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
他也說不清自己現在對阿烈古琪究竟是怎樣的感受,不是沒有恨的,他用那樣卑劣的手段化去他一身的功力,再將他作為禁臠困在身邊,可是他又做不到狠下心去恨他,屬於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怎麼捨得用仇恨填滿彼此最後的回憶呢。
由於北上朔州給天權和若離送紫湮珠耽擱了一些時間,若即匆匆趕回渝京已是天樞生辰過後三日的事情了,彼時齊王府中的幾個孩子正在為了天樞的突然失蹤而憂心忡忡,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月兒,你再想想,父王出門前真的什麼都沒跟你說嗎?”若即瞭解天樞,他過去或許是很任性,但在面對孩子們的時候向來是認真的,絕對不會主動玩出這種不辭而別的把戲,他的失蹤,必有隱情。
“沒有,父王什麼也沒說……”小姑娘無辜地搖搖頭,眼睛紅紅的,臉頰還有尚未擦乾的淚痕,過去這幾天顯然是沒少哭過,“父王就是收到一枚葉箋,然後就出去了,他又沒說要去哪裡……”想來也是,月華剛滿五歲,父親無故失蹤,心裡本來就害怕得很,結果還被哥哥姐姐還有舅舅逮著問了一遍又一遍,難免是有些驚慌失措了。
“葉箋!什麼葉箋?”若即的神情瞬間變得凝重起來,急切地問道:“月兒,那是什麼葉子做的?你知道上面都寫了什麼內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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