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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掏出口袋裡的紙條念著:“哪,聽,紅燒獅子頭、醬燒牛小排、青炒豆苗和五色蒸蛋。”
“哇!鄒經理還真難養,小小一個飯盒,還特別開選單請大廚做啊!路邊攤一個五十塊的便當就夠我偷笑了。”
“哎呀,你不懂啦!”
“我是不懂,我只懂得安分做我的小職員,哪敢要求天天有精緻的飯盒吃啊!”說著看了一下燈,“啊,十三樓,我的辦公室到了,下班再一起去喝兩杯。”
“回頭見。”
牟為盼瞄了一下叫小張的男人手裡的飯盒,謹慎地問著:“對不起,我剛不小心聽到你和另一位先生的對話。這飯盒是哪買來的?”她看到對方懷疑地打量她一眼,便急忙解釋:“我只想知道下次要訂便當時,該上哪兒找。”
“喔,恐怕也很難。那是因為漢川堂的老闆和我們老闆有交情,才破例受理的。不然平時午餐可忙得很,哪有時間專程準備一個飯盒啊!啊,到了,對不起,我得走了。”
牟為盼跟在這男人身後有段距離,見他走進辦公室幾分鐘後,才慢慢走近行銷部。心想,懷魯到底在玩什麼把戲?那些選單和她準備的飯盒一模一樣,莫非他吃不慣她做的菜?
當她在長廊慢踱時,一名穿著西裝的紳士匆匆從她身旁走了過去,疾快的步伐如虎生風,教她的短衫飄了起來。
咦,那不是爸爸嗎?他這個時候不去吃飯,跑到懷魯的辦公室做什麼?牟為盼猶豫片刻,決定還是先躲在小會客椅旁看雜誌,等爸爸出來後再說。
二十分鐘後,牟為盼透過一本金融雜誌,瞄到牟冠宇手上拎著一個便當合走出來。嘿!那是她幫懷魯準備的便當,怎麼換成爸爸在吃?!莫非鄒懷魯真的嫌她的手藝差,所以要她爸爸幫他解決午餐,自己再吃大廚做的料理?
她不相信!他一直讚美她燒菜的手藝很好的。下班回家吃晚飯時也從沒露出嫌惡的表情過,一定是她看走眼了。想到這個可能性,牟為盼馬上將雜誌往架上一放,起身朝懷魯的辦公室走去。
秘書桌前無人,所以牟為盼不經通報直接開門入室。跳入她眼簾的第一幕便是鄒懷魯坐在桌角,低頭津津有味地扒著飯盒,那飯菜是用紙盒盛的,紙盒蓋上明顯地印著“漢川堂”三個大紅字。
“可惡的臭滷蛋!”牟為盼大喊一聲,眼眶開始轉紅,不暇思索,整個人飛也似地朝鄒懷魯的方向撞了過去。
鄒懷魯看到她時,才高興地要喊出為盼的名字,大手捧著的便當就被為盼打翻了。可憐的飯盒在空中翻滾一圈後,屁股朝天地橫趴在地上。
捻指間,才十幾坪大的辦公室裡悄然無聲,整整差了一個頭的牟為盼與鄒懷魯對峙站立,兩人所撥出的二氧化碳在半空中來回對流;這兩股氣沖牛斗的滔滔怒意,為密閉的空間醞釀出高度危險的陰陽離子。
帶著“陽離子”的鄒懷魯忍下狂嘯的衝動,低聲譴責:“為盼,你幹什麼?我好不容易有頓完整的午餐可吃,你竟粗心地打翻了它!”說著蹲下身輕拾起紙盒,要用筷子盛起部分尚未被她糟蹋的食物。
不料牟為盼竟不發一語地抬腳重重地踩住了飯盒,要不是他閃躲得快,手可能也會被踩傷。
“我不准你吃!鄒懷魯!”
跪在地上的他臉色愀然,大學捉住牟為盼細緻的腳踝,要將它挪開。“別鬧了!為盼,你這樣踐踏食物,小心我臉上長一堆麻子。”他言下之意是決定當她丈夫了。
牟為盼撇著嘴,生氣道:“誰跟你鬧了?你嫌我燒的菜難吞喉,就直截了當地說嘛!幹嘛吃得這樣辛苦?”
鄒懷魯蹙起眉頭,鬆開她的腳踝,挺直身,不解地問:“我有嫌過嗎?你怎麼了?”
“嘴上是沒嫌,心裡可挑著呢!這是什麼?漢川堂的便當!菜色和我做得一模一樣!”她小手往腳尖下的飯一比。
“當然一模一樣,這是你做的啊!”他的音調縮緊,口氣沒半點慚愧與退讓。午餐又泡湯,有誰會和氣得起來。“把腳移開!”
“不要!”牟為盼兩腳壓在飯菜上,挑釁地看著他陰沉的臉。
鄒懷魯兩臂環抱胸前斜眄她一眼,搖頭失望地說:“你真是無理取鬧!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壞娃娃!”
“你說什麼?你敢再說!”牟為盼氣得跺腳,細長的杏桃眼隨即眯了起來。
“我說你永遠長不大!”他俯視正仰頭質問自己的為盼,語帶輕蔑地慢聲道。
牟為盼不假思索,兩隻手臂倏地左右開攻,往鼻前英俊的面孔上一拍,他的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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