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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到,你家的女傭就說你今天在大教堂舉行婚禮,好不容易趕到那裡,一位神父卻告訴我,你已被送來這家醫院。”
大方地拉開椅子,她瀟灑地跨坐上去,並把下顎靠在椅背。“我一來到這裡,就有一個叫佛瑞的怪傢伙跟我講,你要把你的眼角膜捐給那傢伙。”
曉依對朔雲一向沒好感,所以她從來不直呼朔雲的名字,她說那會汙辱了她的嘴。
“曉依,你不是我。”
“沒錯,我不是你,卻看盡了你為他所受的苦。”當她聽到飄舞躺在病床,為的還是那混蛋時,差些沒氣炸她的肺。
“我愛他。”
“拜託,你愛他?他是怎樣的人你還不懂嗎?他不愛你,你何必把自己送到他面前去讓他糟蹋!”
“曉依,我們別再談這個了好不好?”她蒼白的雙唇、緊擰的眉心,讓她看來悽楚可憐。
“不好。”她本該住口的,可這事若不解決,惟恐飄舞被折磨一輩子。“你心裡很明白,每次我們總會為了朔雲那王八蛋吵架,一切都是因為你愛得過火。”
“曉依,我不想和你吵,能不能讓我靜一靜?”手指抓皺了白床單。“我只能那樣的愛他。”
“你只能那樣愛他?你的意思,是指可以為他嫁給別人?”揉著太陽穴,她無奈地道:“在他毀了你的婚禮那一刻起,你就該知道,他根本不在乎你的幸福,飄舞,你別再傻下去了。”
“傻女人……很容易傷到別人,曉依……”她氣若游絲道。
“對,包括傷自己。”口氣不善地頂回她,曉依已失了耐性。“你這不叫愛,這叫笨、這叫呆、這叫蠢。”
朔雲的花名在外,就連遠在日本的她都能知道,偏偏飄舞這傻女人,竟然去愛上一個這樣的風流男子。
“我易曉依在這世上,未曾見過比你更智障的女人,虧你還是我的好朋友……”嘆了口氣,曉依由她的偌大揹包中,找出了兩張被壓得有些破爛的機票。“聽我一句勸,飄舞,放棄對他的愛,你會少流些淚水。”
“我不會走的,他的眼睛……我不能坐視不管。”臉色變得黯然。“他是我所愛的人。”
“算了吧,他不過把你視為一件他專有的”東西“,不是人。”這樣說可能會傷飄舞很重,但卻也是事實。曉依仍期望勸醒她。
“曉依……”即使是實情、即使她早就知道,還是被傷。
“你是我的朋友,我也不願意這樣說你,我……和我回日本,好不好?”徹底讓朔雲由她生命消失,飄舞才會幸福。
“曉依,我無法離開他。”她的誓言,牽絆她一生,而朔雲也絕不會允許她遠去……“又是那個可笑的承諾?飄舞,只有你這個傻子才會到現在,還將那種童稚之話放在心上。”一句該死的諾言,就害得她如此;那要是以命為誓,那她是否今生、未來都這般痴心待他。
“曉依……若能忘,我的心就不會……這麼痛了。”愛朔雲,她用盡了她的力氣。
“無論如何,我不會再讓你留在紐約,人家是觸景傷情,你是”觸人傷心“。”曉依把機票湊近了飄舞面前。
“不、曉依,別逼我撕了這兩張機票。”飄舞雖然躺在病床上,全身虛弱得很,可撕張紙還是綽綽有餘的。
“你……你撕呀,反正這兩張機票也花不了多少錢,我堂堂一個黑鬚家的小姐,買得起。”她料準了飄舞不會真的付諸行動,所以安心說出這種話。
“曉依……”飄舞不懂,為何曉依和佛瑞都要她別再愛他?
“好吧,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非到不得已,她真的不想這樣逼飄舞。“你可以選擇留下來,看著朔雲·翔·艾克斯那傢伙失明的窘境,或者,你跟我回日本,總之我不要你繼續待在紐約。”
“我、曉夫……別這樣,我不想做出……”
“等一下,我還沒說完。”易曉依拿出一張寫著飄舞健康檢查的紀錄。“在你睡著的同時,佛瑞拜託了醫生為你檢查,結果你的眼角膜恰好適合朔雲那傢伙。”
“你的意思是……”她勢必得做出一個抉擇嗎?
“倘若你和我一起走,那我跟佛瑞就同意讓你把眼角膜換給朔雲。”雖然曉依與佛瑞才剛見面,可她感覺得到,佛瑞是衷心喜歡飄舞、為她著想。
“別逼我,曉依。”要她在好友和愛人間抉擇,她要如何衡量,曉依丟給她的是最難的選擇!
“我沒有逼你,不過是要你結束此時的局面,若你要走,那麼,你將不再是那傢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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