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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沒有讓我失望，沒有讓我大義滅親。”

季小魚看著兩個大男人，這個時候玩起了幼稚，無奈的搖搖頭，“喂，我是讓你們想辦法，不是讓你們抬槓，你們是沒事了，但是三小姐那邊怎麼辦？我查過景風一年半以前，就在莫少珍離開後，確實有一筆五千萬款子陸續轉進盛鵬地產，而且簽字的人就是三小姐。”

“少玲？她怎麼會這麼做？少玲最討厭的就是擅自挪用賬目款項，而且她也常常斥責莫少珍以前的所作所為，她怎麼會牽扯其中？五千萬，雖然不算什麼大的數目，但是一旦單據被公佈，不管盛鵬那協議是不是假的，少玲都洗脫不了干係，依據家法……”莫少凱臉色煞白，他不在乎自己怎麼樣，自己只是咎由自取，但是他不能害了自己的妹妹。

“我知道這筆錢。”莫少卿突然說話，臉色也是很難看，“這筆錢是少玲給少珍的，不過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莫少卿靠在床上，好像身心俱疲，“是因為爸爸，因為少珍的手裡有爸爸陷害三叔的證據。”

“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一直不想說，因為我會因此感到羞愧和歉疚，不過有些事情必須去面對。”莫少卿苦笑，“還記得三叔入獄嗎？其實這件事爸也有參與，三叔冒險平倉完全是被逼無奈，二叔和爸為了奪回那個位置，一起給三叔設計好的陷阱，等著他跳，然後事成以後，又順勢拉下二叔，說實話，作為兒子的我，有時候都感覺爸很卑鄙和虛偽。”

“你說錯了，如果爸不卑鄙，那被趕出莫家的就是我們。”突然一個女聲想起，季小魚看著站在門口的莫少玲，她尷尬的看著同樣發愣的兩個男人。

莫少玲走到他們的面前，看著他們狼狽的模樣，她默默的別開頭，“你們知道什麼？又知道多少？如果你們怨恨爸爸，那就更應該怨恨我，因為一切的事情都是我的主意，和二叔合作，陷害三叔的計謀，都是我出的。”

“少玲？”莫少卿驚訝的看著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莫少卿，我是你妹妹，我比你更清楚莫家的爭鬥，你和二哥在國外你們知道什麼？”莫少玲的眼神變得模糊，眼淚充滿了眼眶，“當你們在國外受著良好的教育，體味著愛情的真諦時，我要接受的就是一切的黑暗和卑鄙，說實話，我要比你們活得真實，從爸被人陷害開始，我的生活就變得更加真實。”

看著啞口無言的兩個人，同樣身為女人的季小魚好像能明白她眼中的痛苦，莫少玲的眼淚終究控制不住流了下來，“你們以為每一個成功的人他們那些光榮事蹟從何而來，那些驕傲背後又掩飾著多少黑暗？失敗是成功之母，可是你們知道從失敗中吸取的教訓是什麼嗎？是給你的卑鄙交學費，給你的虛偽加滿分，是給你的手段拷上枷鎖，這樣才能保證你沒有後顧之憂。”

莫少卿有些恍惚的看著她，這樣痛苦猙獰極端的女人，是他疼愛的那個妹妹嗎？是和他之前除去隔閡在他懷裡開心微笑的那個女孩嗎？一切好像做夢，卻又這樣的真實。

“莫少玲，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瘋了？”莫少凱的不敢置信只獲得她的冷笑，“我瘋了？二哥？在你學會背叛的時候，你可知自己是不是一個瘋子？如果沒有我的瘋狂，恐怕現在不會出現在這裡，也許你們早就會流浪街頭。”

“你……”

“不要這樣看我，莫總經理，還有莫總監，你們也不配斥責我，發表著你們的譴責於不屑，你們一直享受著這個姓氏帶給你們的無數財富，而我享受的是這個姓氏帶給我的責任，所以就算卑劣，我別無選擇。”

“可是，少玲沒有人讓你承擔這樣的責任，沒有人讓你變成這個樣子。”

莫少玲擦乾眼淚，點點頭，“是，沒有人讓我這樣做，可是對於我來說，責任不僅僅是擁有莫家的權利，更重要的是我可以保護我身邊最重要的人，可是抱住失意的爸爸，可以保護受到嘲諷的大媽和二孃、還有我媽媽，可以保護我愛的兩個哥哥，所以我甘願揹負這一切的責任，可以嗎？”

“砰”的一聲，季小魚嚇了一條，莫少卿手臂上的石膏因為重力撞擊砰的碎了，他的手臂也是青筋蹦出，臉上的眼淚和掩飾不了的自責，讓人心疼。

季小魚趕緊握住他的手，“你這是幹什麼？你瘋了。”

莫少卿無力的倒在床上，甩開她的手，忍著痛，他擋住自己的眼睛，但是口中的抽泣聲掩飾不了他的心痛，“我到底幹了什麼？我一直希望可以保護你們，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