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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用不下於她的怒氣把她拉回去,火冒三丈的駁斥。
“我哪裡不會跳?”他的手握得好緊。“還不一樣都是在轉圓圈,為什麼你就認為李經綸帶得比我好,我就比較差?”太不公平了。
“因為你本來就比較差,這是事實。”這和公平無關,而是舞技問題。“人家李學長的舞姿多優雅,轉圈轉得非常自然。相較之下,你就像是一隻笨拙的孔雀——”
“我是一隻笨拙的孔雀?”他咬牙切齒地打斷她的話。“我是一隻笨拙的孔雀?!”
“對啊——”
“你知不知道你所崇拜的李經綸,是個他媽的什麼樣的人?”他幾乎咬斷舌根。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被他難得的怒氣嚇到,她反而聲音變小,吶吶的問他。
“他是個……”他猶豫著該不該說。“他是個……”還是不要說吧!讓她保有青春期的美好回憶,這樣會好一點。
“有死傷?”
只是,一旦做了這個決定,受傷害的人將會換成是他,而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自己的情緒,只得怒吼。
“該死!”該死的李經綸,該死的貝兒,該死的自己。該死的他為什麼要發現,自己對她的感情,這一切都該死。
在怕自己會忍不住傷害餘貝兒的情況之下,他拿起車鑰匙,開啟門,衝進電梯,讓自己沒入夜色之中。
餘貝兒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傷害了他,卻又不知如何彌補,只得對著空氣猜測他今晚會去哪裡,會在哪個女人的床上過夜。
一股陌生的酸意,由她的身體深處慢慢湧至喉嚨處,逼迫她輾轉品嚐。
面對深沈的夜,戀愛中的人們各有體會,也各有不同的滋味。
第九章
霍爾衝動地跑出門後,並沒有像餘貝兒預料的那樣,在某家PUB狂歡,而是跑去按一個和他同樣寂寞單身漢的電鈴。
對方在他連按了幾聲電鈴後,皺著一雙濃眉前來應門,開啟門後才發現是他。
“霍爾。”華逸傑有些意外的看著他的好友,他看起來十分落魄。
“嗨,凱撒。”他倚在門口跟華逸傑打招呼。“我可以打擾你一晚嗎?還是你要我現在就走?”他都照辦。
“進來吧!”華逸傑把門縫拉大讓他進屋。“免得吵到我的鄰居。”他們可是會舉牌抗議的。
“別蠢了。”霍爾微笑。“你的鄰居至少離你有百公尺遠,我只會吵醒林間的小鳥。”
華逸傑住的是郊外的小別墅,白牆紅瓦,呈現二十世紀初歐洲流行的建築風格,而且四周沒有什麼鄰居。
“這倒是。”華逸傑聳肩,同意他的話,順道比了個動作要他坐下。霍爾立刻把自己埋進柔軟的沙發,閉眼休息。
“你又在給你的前妻寫明信片啦?”他睜開一條細縫,眯眼看華逸傑收拾桌上的卡片,突然覺得好羨慕他。
“沒辦法,見不到人只好用寫的,哪像你現在這麼幸福。”天天看得到人。
“我幸福?”霍爾幾乎因這句話而哈哈大笑。“我反而還比較羨慕你們這種溝通方式,無聲勝有聲,多好。”
華逸傑馬上敏銳地看他一眼,介面道。
“你們吵架了?”一定是,否則他不會來。
“是啊!”霍爾大方承認。“更離譜的是我們居然是為了一個不太熱的人吵架,你說好不好笑?”
“說來聽聽。”不說他怎麼判定?
就因為他這句話,霍爾開始他冗長的故事,華逸傑索性把酒都搬來,省得他說到一半口渴時找不到東西解渴,怠慢了客人。
那是一個有關於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故事。兩個從小住在隔壁的鄰居,因為住得近,整天膩在一起。男的大女的一歲,處處照顧她,也處處欺侮她,最後終於自食惡果。
“你這是報應。”華逸傑一面幫霍爾倒酒,一面評論。“誰教你看人家老實,就想欺侮人家。”
“但是我也付出了很多啊!”霍爾不平的嚷嚷,幾乎已呈半醉狀態。“要不是我不辭千里去山上把她帶回來,現在她還在那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喂蚊子,和土石流一起跳舞。”比看誰的足上功夫比較厲害,逃得快。
“辛苦你了。”且讓他為他掬一把同情淚,痛惋他不幸的遭遇。
“哪裡。”霍爾拚命灌酒,灑脫揮手。“恨只恨我的辛苦沒有代價,平白便宜了李經綸那混蛋。”
“注意你的用詞,霍爾。”華逸傑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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