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被綁架的畫面在我的腦海裡一閃而過,考慮接下來要是他們強要將我塞進車裡的話,我該採取怎樣手腳並用的抗拒方式。
我高度戒備地緊繃起全身的肌肉,考量著要是這會逃跑速度最高能夠到達幾碼?
夜色成功地掩飾了我戒備的不安,持續時間不長,已經抵達了應該下車的火鍋店門口。
火鍋上來之後,“壞爸爸”為了表現自身的涵養,淺嘗著面前感興趣的菜品,同時不斷尋找著我可能感興趣的話題。而正氣男卻完全一副視若無人的架勢,任我們聊什麼話題,他自顧一個人埋頭苦吃著。
“哦,你說**,他是我同事,跟我一樣做貿易的,兼職健身教練。”
“這話客氣了,你需要我指導,自然是全力以赴。”正氣男終於滿頭大汗地放下筷子,微笑著回應我的恭維。
“星座我略懂一二,首先,思維很跳躍。其次,有輕微的潔癖,我注意到你剛剛進來面前的玻璃杯擦得很仔細。第三,鵪鶉蛋只吃蛋白,我周圍的幾個天秤座包括我自己都這副德性。所以,我猜測你是天秤座,風向星座。”
“水向星座,又失控又搖擺。”
其實,我真想對他說,I服了U,這麼沒有深度的問題都問得出來?無非是想要提點我,他才是這頓宴請的東道主吧?!不過,也正是這一點,說明我的計劃很成功。
“當然是風向跟風向星座更合拍嘍!”我故意忽視“壞爸爸”話裡話外的酸意,面含微笑地望著正氣男道出這一句。
某人面色正漸變得灰白,一口氣爆料對方在單位平日裡的諸多糗事,另一方又反撲過來,揭短某人。看著倆40多歲的老男人在我面前互掐,我來了興致,這張桌上我成了唯一的看客,倒是省去了“壞爸爸”對我進行分析研究的尷尬。
那晚,最見鬼的一件事就是,飯後,“壞爸爸”將我送回停電動車的地界,車子居然鬼使神差地可以騎行了。不得不感慨人與人的際遇是註定的,只一點我跟“壞爸爸”的認知完全不在一個頻率。
他想著透過此次頗有風度的表現,確定我跟他第二面、第三面的可能。而我跨上車後想著的卻是遠遠地甩開身後剛剛發生的這一切。
第三節 滄海上的蝴蝶
樓上的業務科室現在是越來越過分,前段日子我籍著工作來麻痺自己,倒是讓他們有機可乘,越來越多的工作排山倒海地向我覆壓下來。其他業務處室是一對一的對接業務,到我這變成了三對一,當然這個三指的是科室三對我一,也就是說我一個人的手上同時涵蓋著他們三個人的工作量的內容。
即便再怎麼自虐,也得找個值得信服的理由。
感覺自己像極了一匹駑馬,每天承載著超負荷的重物,嗤嗤地跺著腳打著響鼻,偶爾也會使勁地晃動腦袋來對這不公平的待遇表示不滿和抗議,然而,對身上綁縛著自己命運的韁繩卻又無能為力。
“請稍等。”
“你們單位的就一個人的吧?”
“兩個,我記得清清楚楚,培訓的時候都是兩個人一起參加的,這個你可以問*工。”
*工年紀大了,是個精明乾瘦的小老太,退休返聘的人員,官場的架子卻一點都不比公務員小,誰讓人家先我兩年進的機關,待久了恐怕都是一個效果。
“你再找找,是她喊我過來拿的,說是全都好了,我才來的,你多找找。”
囂張女幾近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來,蹬著嗒嗒作響的高跟鞋氣呼呼地衝了出去。半分鐘後,樓上與我對接的業務處室來了電話,提點我說這個囂張女是某某一個業績良好的優質股單位,讓我態度極盡和藹卑微之所能,周到體貼地協助她領取所需的證件。最後,不忘關照若是證件丟失了,趕緊請*工補辦,辦妥後他們找人送至囂張女的單位。
特別是分管我的業務條口的上層處室領導是個女的,最近貌似心情有些毛糙,動不動就揪著前幾年透過應試進來的小公務員GZ大呼小叫,往往當著我的面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想必是有多麼地不待見他。
雖然GZ欺壓我的時候著實可恨,但同時我也很同情他作為官場上一個很不得勢的公務員的遭遇,幾次在被女處長飈過之後,我看見他的QQ簽名忿忿不平地有所改動,最離譜的一次是竟然改成了——小不忍則亂大謀。我有些好奇,GZ究竟能有怎樣的“大謀”?!
我被欺壓得受不住了最多拍屁股走人,可GZ呢?好不容易得來的官位想必是沒那麼輕易地放棄吧,唯一的謀略只有一個字“熬”,熬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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