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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解到,她原先只是檢修鍋爐出身,那個行當裡混作為女性的她非常的受人歧視,好不容易,捱了那麼多年,總算有些起色,在來這裡之前擔任的是某個分局的副局長,享受局級待遇。再後來,估摸著是手下的人不服,為著政途機關算盡踩著別人頭頂向上爬的人比比皆是,遭人排擠,給明升暗降了,這才有了管理我們這批臨時工的主任。
胡主任的性格決定了她今天的一切,可我不想,在我還有左右生活能力的時候,我絕對不允許自己的不作為。等到她那個年紀,再後悔惆悵,一切已惘然。
當初願意來這邊上班,作息時間規律是一個很大的誘惑點,可這一點,在胡主任上任後的第二個月也徹底打破。
回到單位,她見著我,也不問,我拿著病歷告訴她,她只說醫生亂來,想著點子多賺錢,讓我繼續週六的陪酒。收拾吧,收拾起可憐的自尊,繼續那徒勞無益可笑的應酬。
終於到了下班的點,出了辦公樓,起風了,所幸氣溫沒有一下子降得利索,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仿若回到了創世紀之初。
電話給媽媽,告訴她我再也不想幹這份成天腰痠背痛腿抽筋的累得人想死的活了,她只一味的規勸我不要衝動,好不容易進來的,好歹也相當於公務員的同等辦公待遇。
第八節 年終,“友誼賽”
人,總歸得學會排遣自己困窘的心情。
就這樣日子朝著簡單而又平淡的方向滑去,轉眼到了歲末,公交的車窗外依舊是我每日固定不變的風景,路面上經常已經可以看到覆上的薄薄的一層白色,誰都不確定下一秒會不會愈發的厚重起來。
“友誼賽”的序曲,讓我們樓下的這幫人後來才瞭解到,按通常慣例,前三名都是有獎品的,並且今年的獎品據說還很炫目,都是些家庭必須的小家電,包括電熱水壺,不粘鍋之類的,這樣的獎項極大的刺痛了某人的神經。
不巧接下來比賽的幾場,小利要提前回家,小姚又高熱不退,休了病假在家。王瑞珏問過參賽報名的同事,將所有她沒有報名而小利跟小姚報了名的專案全都替代上了,籍著對大獎的渴望,一鼓作氣將所有專案二三名拿下。
結果比賽結束,下午頒獎的時候,連我這個旁觀者看著都心顫,好可怕的獎項,她一個人拿下了一箱子蘇泊爾不粘鍋,每箱裡面五盒,每盒裡面兩隻,外加一個電熱水壺。
而我的乒乓球自然也拿到了一盒不粘鍋,當然,她的鉅獎震驚的不僅僅是我一個人,而是全域性上下所有的領導同仁,雖說這是他們自己定下的規則,而王瑞珏恰恰是很好的利用了他們的規則。而我知道的是,今後對我們這群人將不再有這樣的規則。
王瑞珏在接受所有人羨豔的同時,以獲勝者的姿態不斷追述著她此番獲獎的經歷,對於借用名額上場的同事卻仍未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大器,獎品到手後最打緊的便是一通電話通知到家人,他爸他媽即刻全家總動員,齊刷刷地衝到單位來拖鍋。
第九節 此後經年 後會無期
“友誼賽”剛過,許飛便宣佈要離開,也不知道究竟疏通了哪個關節,明將暗升的性質。而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冷戰,逼著將他淡出自己的世界之後,此刻我得知這個訊息,感覺有些不痛不癢。
憑我對他的瞭解,他此刻做出的這個決定,考慮得更多的只是自己,而不在我,這點我相當有把握。這麼長久的曠日持久戰,想必他唯一看明白的一點,就是我的存在不會對他的仕途造成任何不良的影響。對於我的出現,他由開始的懼怕過渡到了不解,他已經完全沒有必要擔心我惡意地背後放他的冷箭。
許飛臨走的前幾天,領著一個眼鏡男下樓交接,無奈負責這一組的小姚、小利都不在,只得直直地立於我的面前。很奇怪的氣場,我坐著正眼都沒有打量他一眼地聽著他向我彙報,眼鏡男遭此冷遇,渾身的不自在。
“這是下面來接手我手上工作的朱工,以後**的材料,直接由他來審閱。”
午夜,枕邊的手機異常詭異地發出一聲聲令人絕望的破碎聲,每隔五秒一次,短短的半分鐘內竟然耳聞了15次尖銳的破碎。突然感覺很無力,我怎麼都記不起來自己的手機鈴聲什麼時候給換掉的。
“我真的那麼失敗麼?”耳畔傳來許飛嘶啞的嗓音,背景卻是歌舞昇平的酒吧音樂。
“你想怎樣?”我睡眼朦朧的嘟噥了一句。
“你想怎樣?你究竟想怎樣?我欠你的是不是怎麼也還不清?!”我用右臂支起腦袋,右手很用力地在頭上胡亂地抓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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