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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吃什麼?”他緩緩走過去,露出慵懶性感的微笑。
吳春光猛然轉過頭來,烏黑滾圓如小鹿的眼睛流露出一絲來不及掩飾的喜悅,但隨即被冷靜取代。
“土城空心菜,地院滷牛肉,綠島蛤蜊湯。”
翟恩不禁大笑。
她說的這三個地名都跟監獄與囚籠有關,好個牙尖嘴利反應敏捷的小紅帽。
“吃得這麼簡陋?”他還是喜歡捉弄她,故作不悅道:“我明明在抽屜裡放了十萬塊的買菜錢。”
“是給我的嗎?”她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迅速洗好一小籃餐後當水果的聖女小番茄,“你不是都叫你秘書定期跑腿送菜來?”
“她只送來這個?”他濃眉皺起。
“不,是我只爽煮這個。”她哼了哼,“想吃大餐請自理,我相信外頭餐廳飯店很多。”
“沒有人陪,山珍海味也沒滋味。”他不請自坐,愉快地問道:“可以開飯了嗎?”
“翟大執行長會苦無人陪?今天早上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吳春光嘴裡嘟囔,雙手還是端上燉得香噴噴軟嫩爛熟的滷牛肉,拌了蒜末的翠綠燙空心菜,以及鮮味四溢的薑絲蛤蜊湯。
他大老爺似地坐在那兒等她添好了噴香的米飯,待她一坐下來後,立刻迫不及待大快朵頤起來。
“嗯,滷牛肉燉得太爛了點,其他還可以。”他終於放下筷子。
說這話的人剛剛才不要臉地把飯菜全都一掃而光……吳春光已經懶得提醒他。
“我煮了飯,”她站起來,把髒碗盤收進洗碗槽裡,“你洗碗。”
翟恩像是張口想抗議,隨後閉上嘴巴。“……我洗。”
她滿意地拍拍屁股走出廚房,然後,偷偷笑得很開心。
第6章(2)
三十分鐘後,翟恩終於得以走出廚房,心裡沾沾自喜地肯定著自己洗碗的功力。
雖然他不小心洗壞了一個碗和兩隻盤子,不過對於新手來說,已經算很厲害了。
本來他九點有個約會,他只是回來吃個飯、換過衣服後,就要去晶華會館參加一場派對的。
但是當他衝完澡,套上名牌的牛仔褲,穿上黑色優雅的無領襯衫,邊走出來邊解開釦子將袖口卷至肘際,雙腿卻自有意識地走向客房。
他不是關心,他只是好奇小紅帽在幹什麼?
翟恩說服著自己,然後鬼鬼崇崇地在客房門口探頭探腦。
客房門是半開的,從他站的角度看過去能見到坐在古典英式椅上,正在縫東西的小紅帽。
咦?
他止不住興致濃濃地向前湊近了些,全然沒發覺貴為黃金單身漢、全球五百大企業最優秀領導人之一的自己,現在正在當偷窺狂。
她到底在縫什麼東西?
——也許是逃生索?
他立刻撲殺腦中那不切實際的緊張慌亂感,緩緩退出她房門口,忍不住無聲地低咒著自己。
姓翟的,你未免也太注意、太在乎她在幹什麼了吧?
在這一瞬間,翟恩不禁為發生在自己身上種種荒謬怪異的感覺而憤怒了起來。
於是,他再不猶豫地大步走出這個因她出現而變得舒服溫暖——去他的舒服溫暖——的家。
昨天晚上,他沒有回家。
吳春光坐在晨光灑落的餐室,對著大理石桌面另一端的空椅發呆。
她出於習慣地做了兩份早餐。
他的熱咖啡,加糖加奶,兩片烤得金黃的吐司,一顆煎得黃白分明的荷包蛋,三條香脆培根……道地男人的早餐,充滿了咖啡因與蛋白質。
她自己則是喝穀物麥片牛奶和一片鬆餅。
吳春光痛恨極了這種被制約的感覺。
十五天過去了,只剩下十六天,她就能夠脫離這一切令她感到安心的虛幻幸福,回到她正常的軌道上,帶著她全部的家當與一盆還是死不肯開花的水仙,頭也不回地永遠離開這個城市
她倒掉了完全沒有動過的早餐,慢慢走回客房,看著桌上針線盒旁的物事。
或許她不能夠擁有一臺縫紉機,不能裁縫出各式各樣美麗的衣服,就像十歲以前印象中那個做洋栽、溫和敦厚好脾氣的爸爸一樣,但她總喜歡用針線縫東縫西,為自己留下一些小小的存在感與痕跡。
這兩天她一直不斷告訴自己,少管閒事,別做一些過後會令自己後悔、自我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