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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走的未婚妻”,資格也不算不符合,但事實是她現在又渴又餓又累又倦,肚子裡還懷著寶寶,她迫切需要馬上找到落腳歇息的地方。
她閉了閉雙眼,揹著行李袋的肩背僵硬痠痛得微微發抖。
今天真是太漫長了。
帶著不安卻堅定的腳步,她鼓起勇氣走向那棟美麗的洋房,在鐵鑄的大門前按下門鈴。
片刻後,一名身形豐滿的鬈髮女子開啟門,拾階而下,穿過小花園而來。
吳春光愣住了,有一絲遲疑地望著眼前和她年紀相近,也許只大了一兩歲的酒窩女子。
她穿著一件淡綠色小碎花洋裝,腰間圍了條白色織花圍裙,胸前釦子危危險險地在迸開來的邊緣,可是整個人毫無半點豔女該有的強大殺傷力,反而有種母性的、溫暖甜美的小婦人氣息。
簡直就是限制級的小甜甜,還是胸前偉大的那種。
出自某種荒謬的自卑,吳春光低頭看了看自己……並頗引以為恥。
“你好。”她抬起頭,清了清喉嚨,“請問……”
限制級小甜甜只用銳利的目光掃了她一眼,立刻按了開門鈕,隨即轉身走回屋子。“進來。”
顯然眼前這位就是她可能的新房東,如果她沒有在進屋三分鐘後奪門而逃的話,也是稍早前電話裡的那一位。
吳春光深深吸了一口氣,趁自己改變心意前趕緊跟上去。
客廳裡充滿了六0年代的洋樓風,有點像是圓山附近那座由茶商所建的臺北故事館的放大版,或是上海和平飯店的縮小版。
光可鑑人的木頭地板,雪白的牆面,螺旋優雅的柱角,一套看來很有歷史卻舒服的紅色古董皮質沙發椅,還有一張大大的長方形櫻桃木桌,一盞罩著綠色厚玻璃的立燈散發溫暖光亮,底下還有張單人的釘銅釦深色皮椅。
她一腳踩進了老上海嗎?
“我很想請你坐下,”限制級小甜甜的聲音穿透舊時代風情的魔咒,讓她當場清醒了過來。“但我怕你張太大的嘴巴會滴得沙發上都是口水。”
吳春光定了定神,漸漸習慣了對方說話的方式。“只要給我條抹布,我會負責擦乾淨的。”
限制級小甜甜上下打量她,眼底閃過一絲光芒,隨即聳聳肩,波濤洶湧的酥胸能令每個男人口乾舌燥花了眼。
吳春光突然想起嗜美色如命的翟恩,胃不自覺翻騰攪弄了一下,旋即又有些不爭氣地黯然神傷起來。
“我是管娃,房東小姐。”連名字都很可愛的限制級小甜甜加重了“小姐”的語氣,但聽來卻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我叫吳春光。”
“好慘的名宇。”
“這個姓是不太好取名宇。”她同意。
不管原先想要什麼,只要一冠上“吳”,最後就變得什麼都沒有了。
……悲慘的先天命運。
管娃點點頭,還是看起來很不爽和難搞的樣子。“你逃哪一種婚?”
“就勉強算是……差一點點……”她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老實承認,“呃,沒有正式訂到婚的那種。”
“那你資格不符。”管娃立刻指出。
“對。”她心情沉重地籲出一口氣。
她到底在想什麼?只是想要攀住根浮木,好讓自己不要被彷彿永無止境的沮喪與落寞打沉嗎?
也許她應該馬上告辭,去找家便宜的旅館,然後明天到附近的公佈欄看看那些招租紅紙。
“但你在逃離某個男人?”
“……對。”
管娃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吳春光目光疲憊但坦率地迎視著。
“月租七千,含水電,每個月五號交房租,押金一個月。包三餐另外再貼三千,我煮什麼就吃什麼。還有,禁止攜帶寵物進屋,男人包含在內。”
吳春光心先是一鬆,面上卻難掩愕然。“所以……你是答應租給我了?”
“我剛剛說的話都沒有人在聽嗎?”管娃冷哼了一聲。
她立刻閉上嘴巴,臉上依然滿滿驚異。
“房間在三樓,東邊那間。”管娃站了起來,“明天早上下來打租賃契約。”
然後她就走了。
吳春光很少有說不出話來的時候,但遇到這麼有個性的房東小姐,她也只有啞口無言的份。
不過,她終於能在這個城市、這間屋子裡落腳,好好歇口氣,思考一下未來。
她下意識摸著平坦的小腹,努力不去想寶寶那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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