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睜開眼睛,覺得頭還是暈暈的,顧不了掙扎起來,趴在視窗,掀開簾子往外看。不料外面塵土飛揚,嗆得她忍不住咳嗽起來。
“搞什麼鬼?”她咕噥著,連忙放下布簾,支起手肘放在窗框邊,捧著昏眩的腦袋努力回憶。
她偷偷溜出冠雲坊,接著被人抓,然後被關起來,最後……
正在回想間,馬車忽然又顛了一下,震得她坐立不穩地向一旁倒去。
“砰!”
頭碰在車板上,發出好大的聲響。
痛、痛、痛,這下本來就暈的腦袋更暈了。
揉著腦袋坐起來,顧不了盯著面前的布簾,就想知道究竟是誰在駕車,技術如此不熟練。
“不了!”
馬車停下,布簾如她所願地被揭開,那個被她暗罵的駕車人隨後進來。
“你——”顧不了剛一張口,就發現自己嗓音沙啞得厲害。連忙閉嘴,她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好半天,才難以置信地伸出手指,慢慢接近。
戳了戳,再戳了戳,手指停在胸口,沒有穿過去。
太奇怪了,居然是真人。
顧不了順著自己的手指向上望,直到目光定在來人的臉上。
見她一手捂住頭,一手停在自己的胸口,表情活像是見鬼了似的,花莫愁無奈地搖搖頭,拉下她放在頭上的手,“不了,我們才五個多月沒見面而已,你就忘了我是誰嗎?”
天啊,他在說話,不是在做夢!
“花二哥!”不顧大叫扯痛了嗓子,顧不了撲進他的懷裡,雙手牢牢地環住他的腰,在他的背後緊扣著。
會這樣抱他,那還好,證明她的腦袋還沒有被燒壞。
花莫愁在心裡鬆了一口氣,手揉上她撞上的地方,輕輕地揉搓,“還疼嗎?”
不疼、不疼、不疼,她拼命地搖頭證明。
怎麼會不疼,明明就起了好大一個包。花莫愁想要拉開她,她卻像只八爪魚一樣死不鬆手。
“不了,你在發燒。”花莫愁儘量放柔了語氣,和顏悅色地對她講。
“對哦。”顧不了嘶啞著嗓子答應著,好像想起了什麼,連忙慌手慌腳地將他推開,自己縮到一邊,“我忘了,會傳染給你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咬著牙,告訴自己要冷靜,花莫愁一把就將縮到旁邊的顧不了抓回來,“你是大夫,一定有藥給自己退熱是不是?”
她的布包中有很多的瓶瓶罐罐,想來都是她隨身攜帶的藥品,可是上面沒有貼標籤,他不敢隨順便亂動。在京城近郊,不敢帶她去看大夫,擔心被四處搜查的官兵發現,平添許多麻煩;出了京城,最近的城鎮至少還要一天才能到達。所以這兩天,他完全都只能靠冷水為她降溫。
光是聽她嘶啞得厲害的嗓音,就知道她根本沒有好。
“發燒了嗎?”看花莫愁繃著臉的樣子,顧不了伸手摸摸自己的額頭,“真的耶……”
“那還不趕快吃藥?”花莫愁瞪著她,對她那啞著嗓子笑的聲音不敢恭維。真是不明白,為什麼她生病了還可以笑得如此開心。
“對,對,吃藥。”她仍然樂呵呵地笑著,翻轉自己的布包,倒出足以讓人眼花繚亂的瓶瓶罐罐。
“到底是那一瓶?”看她在小山裡翻來覆去地找,絲毫沒有頭緒,花莫愁有些著急地問。她究竟腦袋清不清楚,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啊?
“不是這個,也不是這個……”揀了大半天,顧不了才抬起頭看著花莫愁,“沒有。”
“沒有?”看她暈乎乎的樣子就知道還沒清醒,花莫愁真想卡住她的脖子用力搖晃。幸好他還知道這樣對待一個病人不太道德,勉強壓住自己的脾氣,“怎麼會沒有呢,就是受了風寒之類以後……”
這回還沒有等他說完,顧不了就很乾脆地回答他:“沒有!”
“顧不了,你耍我是不是?”花莫愁的嘴角在抽搐,“你是說你堂堂聖手華佗的女兒,平常身上裝了無數稀奇古怪的藥瓶,連‘玄冥追魂散’的解藥都可以配製的顧不了,身上居然沒有醫治小小風寒的藥?”
“你也知道那是小病嘛,我怎麼可能料到我會被風寒給擊倒?”受不了他的大嗓門,顧不了捂著自己的耳朵,好委屈地說。
本來就是嘛,她身上從來都只是帶著能在千鈞一髮救人的東西,才能顯現自己的神勇無敵啊。要是之前早料到會栽在小小的風寒病手中,她還不配個七八瓶的放在身上備用嗎?
好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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