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頁)
叫就是十幾年,也難為你還受得了。”
“屬下早就習慣了。”齊瑞月無所謂地聳聳肩。
“我總算明白,什麼叫‘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算算時間,估計裡面的人也叫夠了,花弄影試探性地一腳跨進門檻,發現沒有什麼異常之後,才轉身對齊瑞月吩咐道:“待會兒提桶水進來——最好是冰水。”
“為什麼?”齊瑞月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我怕你的主子——”朝裡面看了看,花弄影笑得很是奸險,“會受不了接下來的刺激。”
“莫愁,你在嗎?”小心翼翼地邊走邊看,花弄影毫不意外地發現遍地支離破碎的梨花。他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只有一個人,在某種情況下,才會這樣失去控制地摧殘花朵。
“大哥,是你嗎?”氣若游絲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他快走了幾步,轉到青石的後面,看到他親愛的弟弟滿頭大汗地躺在地上。
“你沒事吧?”花弄影一邊問一邊扶起他。
“快幫我把那個弄走。”花莫愁閉著眼睛,顫巍巍的手指向青石之上。
掃了一眼青石之上還在蠕動的毛毛蟲,花弄影彈指一揮,就將罪魁禍首送上西天去見了佛祖。
“我說,你都已經訓練了十幾年了還沒有進步,就不要再勉強下去了吧?”看花莫愁扶著青石邊沿站起身來,他好心地建議,“不就是怕蟲子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天下間怕蟲的人何其多,也不差你一個。”
“可是那都是女子!”花莫愁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擠出這句話。
奇恥大辱!
“莫愁,不用太介意。”看他含恨的模樣,花弄影同情地攬住他的肩膀安慰。莫愁從小就怕這些東西,除了親近的幾個人,旁人都不知曉。八歲以前,他還沒有對自己的毛病太在意,但是自從十二年前從飛雪山莊回來之後,他就每天強迫自己面對那些玩意,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有什麼實質上的效果。
說起來,還是那時候落下的心病哦……
“不介意?我怎麼可能不介意?”想他花莫愁堂堂七尺男兒,刀光血影都不怕,偏偏就是對那種一般人用兩根手指就可以捏死的小蟲子無法免疫。
更可恨的是,為了這件事,他曾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嘲笑。
恨恨地想著,花莫愁站起身來,拍拍身上沾染到的梨花瓣,他問花弄影:“又有什麼大事了嗎?”
“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經他這樣一問,花弄影終於記起了自己今天來找他的目的。
“什麼?”看他神秘兮兮的樣子,花莫愁的脊背忽然一陣發涼。
招呼他蹲下,花弄影湊近他的耳朵,輕輕地說:“我們的表妹要來了。”
“哪個表妹?”寒毛豎起,他瞪大了眼睛,希望自己是聽錯了。
“還有哪個?”花弄影的一句話徹底澆熄了他心底僅存的奢望,“就是逍遙舅舅的女兒,那個每年都要來叨擾你的顧不了!”
神經倏地繃緊,花莫愁猛然跳起,後腦勺狠狠地撞上了身後的大青石——
腦袋一陣昏眩,眼前驀然發黑,在直挺挺地倒下去之前,他聽見花弄影在叫喚。
“瑞月,快,冰水——”
藥草混合的味道,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如果老天有眼,讓他昏睡上個十天半月,他真的會感激涕零的。
可是,歡樂的時光總是太過於短暫。即使不甘願,他還是得強迫自己醒過來。因為如果他還是繼續裝昏迷的話,他的腦袋會被無數的銀針覆蓋。
不用懷疑,這是他慘痛的教訓。
無奈地睜開眼睛,恰好看見一枚銀針向他的太陽穴刺來。險險地避過,他衝正趴在他身上的人怒喊:“顧不了,你在幹什麼?”
是要殺人嗎?瞧那支只留了半截在枕頭外的銀針,他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開什麼玩笑,要是以這樣的力道插進太陽穴,他還有命活嗎?
見他醒了,顧不了慢條斯理地拔出銀針,將其收回自己斜挎在腰間的小布包,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臉蛋,“花二哥,有進步哦。這次沒用半個時辰,你就醒了呢。”
掰開她的手,花莫愁看她笑得彎彎的眼睛,皮笑肉不笑地說:“那還不是不了妹子的醫術越來越高明,幾乎到了凌空點穴、幻影神針的地步,所以愚兄才會這麼快甦醒。”
“花二哥你還真是過獎了。”自己的手被他牢牢地拽住,動彈不得。顧不了眼珠子一轉,本來半靠著他的身子乾脆整個地粘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