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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她與何顏幾年逃亡的日_子實在是不值得回憶。
葉時就在他旁邊,他開始還怕對方看到自己曾經的囧像有些難為情,但很快就發現她表情不對,即使他們還站在一起,可看到的東西卻並不一樣。
蕭煜擔憂的捏了捏葉時的手,後者卻毫無遲疑的看了過來,表情上看不出多少傷感來。
在一起那麼久,蕭煜也算是能從葉時的表情中看出她的想法,知道她是真的不在意了,只是多少還是有些惆悵,便也安心,現在唯一讓她放心不下的恐怕就是不知所蹤的何顏。
“嘭!”
卻在此時一聲巨響,一個人影斜斜的飛了過來,蕭煜瞟了一眼,頓時沉聲道:“葛弦!”
這真是無比巧了,居然一上來就碰到了要找的人。
但再一看,葛弦此時的樣子可不太好,眼睛猩紅,就連身上也到處都是傷口,如同瘋魔,而丹青被他抓在手裡,想逃又逃不掉,小心翼翼的防範著不被啃,一副極為可憐的樣子。
一看到葉時兩人,他就跟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但才一動,就被葛弦又抓緊了幾分,下意識的就想扇他一巴掌,但隔壁都伸出去了,到底是沒敢。
蕭煜剛走過去,葛弦就突然臉色一變,厲喝道:“滾開!”
語氣頗有些色厲內荏,而且瞳孔不聚焦,恐怕看的並不是蕭煜。
“他看到什麼了?”
蕭煜有些疑惑,他們也看到了小時候的事卻也沒怎麼,這人是看到了什麼居然如此魔怔。
丹青一臉茫然。
“看到了……很多很多草?”
蕭煜一想就明白了,作為一株靈植,幼年時期可不就是一直當草過的……
他恐怕還不知道看到的是自己。
這蠢靈植他是不指望了,想要先把葛弦制住再說,但看他這個樣子,怕是沒那麼容易。
掙扎間,蕭煜手臂上就被劃出了一道口子,血跡灑到對方臉上,葛弦瞳孔一縮,卻突然眼睛一閉,昏了過去。
蕭煜微怔,眼前的場景一變,他看到的不再是自己兒時被爹坑的經歷,而是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小翼族。
只是看著他灰色的頭髮與眼眸,蕭煜已經猜到了是誰。
沒想到他居然看到了別人的記憶。
也只會是記憶,九重塔就是再逆天也不可能重現每個人的人生,所以展現的就是他們腦中的記憶。
他們在見到葛弦的時候,這人就已經是翼族極不受待見的低階野族,讓人恨的牙癢癢卻又不得不忌憚。
只是現在看來卻是從更早以前就開始了,從葛弦還只是一個小翼族的時候就已經致力於招惹各個宗門,至於原因卻不得而知,他將心中的秘密捂的嚴實,在這種時候也絕不顯露分毫。
但他那時候的實力可較於現在差躲了,自是被追殺的很是狼狽,陷入絕境的時候更是半點不少,可是他都挺了過來,變成了現在整個翼族都有所畏懼的獨裁者葛弦,因為他從不與人講情面,一切只憑自己的心意。
蕭煜快速的看完,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見著丹青還在葛弦手裡掙扎,昏迷的時候居然也抓的這麼牢。
蕭煜試著掰開葛弦的手卻沒有成功,丹青現在已經是靈植狀態,不可能再縮小,居然就這麼卡在了這裡,除非自裁或者去了葛弦的手,否則沒有其他辦法了。
丹青惱怒之極,趁著對方昏迷的時候張口就在他手上咬出了一排小牙印。
蕭煜看完葛弦的記憶也沒明白過來他為什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他太執著了。”
突然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蕭煜回頭一看發現竟是好一會沒見到的預笙。
他們前腳到,對方後腳就跟了上來,可絕不會是如表現的那麼不起眼。
預笙自來熟的跟兩人打了個招呼,視線只在丹青身上一掃,訝道:“這靈植品相不錯啊。”
丹青一見到陌生人就反射性的裝死,此時一動不動的倒真像是株普通的靈植。
這樣的靈植雖然也是好東西,但還不至於讓大宗門為此有什麼動作。
預笙也是隨口一說,視線就落到了葛弦身上,道:“他這是太惦念某些事,已經惦念的有些入魔了。”
蕭煜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但人肯定是不能再讓跑了。
“這裡就是四層啊?”預笙道:“也不知道有什麼名堂。”
聞言,蕭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見他正饒有興致的東看看西看看,竟像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