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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樂意。”
格林威爾已經在鋼琴前坐了下來,掀起琴蓋,流暢的試了幾個音,然後帶著謙遜優雅的微笑,低聲詢問範妮彈奏曲目。範妮剛才深受打擊的尊嚴頓時滿血恢復,笑盈盈的把玩著手中的小摺扇跟他商量起來。
稍後,格林威爾彈起了一首節奏舒緩的曲子,他的指法熟練,演奏甚至還挺有靈氣。不得不說,這位先生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少女殺手”,海倫娜瞥了一眼霍華德先生,心裡在說:瞧瞧人家,在女士們面前那是低得下頭,彎得下腰,丟得起面子,花得起銀子,就這麼和聲帶笑低三下四的一番奉承,再來幾個無限專注溫柔的眼神,哪個正常的年輕姑娘能不覺得輕飄飄的心滿意足呢?伊莎貝拉實在不應該責怪倫敦社交圈的女士們那矛盾的心態,一方面嚴厲指責這位先生的放浪形骸,另一方面又以得到他的大獻殷勤為有魅力的標誌,因為這實在算是女士們對格林威爾最貼切的評價了。
在海倫娜身後,克拉貝爾突然貌似悠閒的踱到海因茨身邊,用很低的聲音說:“奧古斯汀先生,我有個疑問……”
海因茨禮貌的看看她,見她示意自己走開幾步說話,看看霍華德先生就站在海倫娜身邊,而格林威爾在彈琴,於是略略走開了幾步,並保持著視線始終能夠看到海倫娜的位置。
“請問克拉貝爾小姐有什麼指教?”
“請不要這麼客氣,奧古斯汀先生,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克拉貝爾落落大方的笑道,“我只是剛才無意中看見了一件奇怪的事,在我和姐姐在來到這邊之前,我路過一張條桌,看見一個侍者在往盛了一半白湯的杯子里加酒。我雖然有些詫異,但沒有多想,或許那只是宮廷最新流行的白湯配方?”
海因茨很注意的聆聽著,在那雙藍眼睛的注視下,克拉貝爾突然有些臉紅,一向靈活的眼睛也靜下來打量著對方:“……但剛才我看見,親愛的海倫娜喝了好幾杯白湯,都是從同一個侍者的手上取到的,而那個總是在我們附近走動的侍者,對,就是現在侍立在那邊牆角的那一個,他正好就是剛才我看見在往白湯裡添酒的人。這會是個巧合嗎?”
海因茨的目光已經變得像冰一樣冷,他誠懇而低聲的向克拉貝爾表示了感謝,並歉意的鞠躬道別說自己必須馬上去處理這個情況。
海倫娜很鬱悶,鬱悶得都懶得去想格林威爾的近距離出現了——因為喝多了飲料,她突然想上廁所,但是肚子卻還是越來越餓,餓得有種前胸貼後背,整個人都變薄了的的感覺。怪不得古代歐洲上流社會的姑娘們都流行暈倒,穿著緊身胸衣只吃一點點東西跳一晚上的舞還要打起精神跟人們社交寒暄跟紳士們勾搭調*情,而且還是在這種人群擁擠空氣流通不暢的地方,能不暈倒才是神人呢。
她很想立刻按計劃拉走海因茨救場,但不聽完範妮唱這一曲就走實在是太得罪人了,偏偏範妮唱的還是一首抒情的慢歌。客觀的說,這次比上次聽到她唱的更加動聽,優美的吟唱有一種詩意的效果,但海倫娜卻覺得這一曲結束得無比漫長。
總算唱完了!格林威爾彈完最後一個音節,彷彿很陶醉的靜默一秒鐘之後,帶頭鼓起掌來,並熱烈的稱讚道:“天籟一樣的歌聲!米德爾頓小姐!非常動人!”室內同時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原來他們的表演引來了周圍很多人的聆聽,凡妮莎、斯賓塞夫人,老霍華德先生,還有一整天都玩得很歡脫簡直見不到人的查理·斯賓塞等海倫娜認識的人也都過來了。
海倫娜轉身想拉拉海因茨的袖子,趁人多的時候溜走,正好海因茨也結束了跟霍華德的低聲對話,重新站回她身邊。
霍華德大步向轉角處貼牆站著的那個侍者走去,從他舉著的托盤上取了一杯白湯,抿了一口,立刻冷冷的瞪了那人一眼。那侍者頓時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恨不得像石雕泥塑一樣化為背後靠得緊緊的牆的一部分。
但霍華德沒有再管他,而是又回到海倫娜身邊,沉著臉對海因茨微微點頭。
“哥哥,我們走吧。”海倫娜這時也皺眉對正想帶她離開的海因茨低聲說,“我有點不舒服……”
看見海倫娜和海因茨轉身欲走,格林威爾突然站起來,藉著掌聲漸停,相對安靜的片刻大聲說:“跟米德爾頓小姐的歌聲相比,我的伴奏真是太遜色了,聽說遠道而來的奧古斯汀小姐才藝出眾,我和各位一樣,期望藉此難得的機會,能聆聽到奧古斯汀小姐美妙的演奏。”
圍在鋼琴附近的大部分人都沒有發覺異樣,於是一半出於禮貌,一小半出於好奇,另一小半才出自真心的鼓掌附和起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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