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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著最真摯的關切,很高興瞭解到你們都幸福健康的訊息,可是當我們回到房間後,範妮立刻就逼迫我給你寫信,雖然我認為她的理由實在荒謬,我完全能夠面對回到倫敦的馬爾沃斯上校,但至少有一件事她是對的——我很高興終於能夠給你寫信了!並且急切期待收到你的回信!
(迫於範妮的催促,我寫得很匆忙,導致這封信寫得實在糟糕,毫無保留價值,請你千萬不要儲存它。)
你忠誠的,克拉貝爾”
84Chapter 69
讀到最後;海倫娜已經站了起來;看完最後一個字就氣呼呼的往門外走去。
這個倉促的結束雖然不像克拉貝爾說的那麼糟糕,但也完全稱得上混亂。
極力掩飾、自相矛盾、強顏歡笑……不管多努力的修飾語氣、剋制語言,從這薄薄三張信紙上呼之欲出的都是克拉貝爾在這兩個月裡所受到的煎熬。
可憐的克拉貝爾!
她想到了送別男爵的那天晚上;當大家送走客人之後,她隱約看見送走克拉貝爾姐妹之後的海因茨站在夜幕中低頭沉思。
雖然只是轉身時的短短一瞥,卻給她留下了清晰的印象。海因茨到底在想什麼?
克拉貝爾一定也曾無數次發出過這個疑問,就像所有處於戀愛中的姑娘一樣;透過回想過去相處時的種種片段;試圖從任何線索中揣測對方的心思和感情。她肯定也懷疑過;那種彼此瞭解和欣賞的感覺只是她單方面的幻想……但這不可能,尤其是身邊還有個頭腦清醒、旁觀了一切的姐姐可以證明。
可這也只能更增加她的痛苦——如果她的感覺是對的;為什麼海因茨一離開就徹底消失了?反而是海因茨的好朋友馬爾沃斯上校一直在追求她?
其實從馬爾沃斯上校那裡,克拉貝爾不難知道他和海因茨作為朋友一直保持著聯絡,也就是說,有很大的可能,海因茨知道馬爾沃斯對克拉貝爾的追求,說不定還像很多朋友會做的那樣,在交談中涉及此事時,言不由衷的鼓勵過馬爾沃斯上校。
想到這些,克拉貝爾是不是也跟眼下的海倫娜一樣氣憤?
而且還不止於此,她肯定還有更多困惑和傷心,以女孩子的敏感,她不可能想不到“海因茨放棄了”這個最明顯的可能性,但感情上她怎麼才能做到坦然接受呢?
從來信中不難看出,更讓克拉貝爾心煩意亂的是,一心想要結婚的馬爾沃斯上校卻沒有受到任何阻礙,和很多戀愛中的男士一樣(比如曾經的菲茨威廉和安德魯斯先生),他充滿激情、自信過頭,盤算著一次成功的求婚,購買地產就是他為此付諸的行動之一。
如果斯賓塞夫人的訊息可靠——雖然這位夫人以八卦聞名,時常令年輕人們啼笑皆非,但最後的事實卻往往證明她是對的——那麼馬爾沃斯上校經常創造機會跟克拉貝爾見面,又這麼急著買地產,向克拉貝爾提出求婚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那時候克拉貝爾該怎麼辦?
作為姐姐的範妮看得最清楚:克拉貝爾已經19歲了,新的一年裡她即將滿2o歲,正是適(急)宜(於)結婚的年齡,像馬爾沃斯上校這樣出色的求婚者,她今後不一定還有機會遇到,姑娘的青春可經不起賭博!可是她現在是如此的困惑、憤怒、傷心、失望、不安,誰也不知道她面對馬爾沃斯上校求婚時會有什麼反應。
於是,不管為了妹妹的健康和情緒,還是為了她的“前途”,或者範妮的耐心覺得兩個月的等待已經足夠了,總之,她認為是應該把一切弄個明白的時候了,於是就有了這封來信。
海倫娜也相信,如果克拉貝爾真的無法提筆,範妮一定也會替妹妹寫這封信,因為它不僅僅是一段羅曼史,還攸關著年輕姑娘的命運。
帶著滿腦子的想法走下樓梯,聽見起居室裡的談笑聲,海倫娜才發現這不是找海因茨談話的好時機,何況馬爾沃斯上校也在場。
收起匆匆的腳步,站在走廊裡深呼吸幾次,把那封信塞回外套,海倫娜安靜的回到了氣氛熱烈的起居室。
看起來,菲茨威廉為了息事寧人,讓查理放過“搶獵物”這個話題,提出要把那對公鹿角送給查理——這本來可以成為萊姆林餐廳壁爐上最好的聖誕裝飾,查理卻斷然拒絕了:
“……這簡直是恥辱!原本應該屬於我的獵物,卻需要你來送給我,我要怎麼回答賓客們關於它的來歷的提問!——‘噢!這是好心的菲茨威廉送給我的’?”
查理的抱怨引起了又一陣大笑,菲茨威廉一臉無奈,然後很高興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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