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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勇氣被他默默收回胸膛,轉身便回去了。如果有人看到的話,他的背影一定寫滿黯然和倔強。
散步兼觀察狩獵地形的一群人一直走到那片萊姆樹林才往回走,然後在某個路口遇到了騎著馬疾馳而來的菲茨威廉。
“菲茨威廉!我們才正要回去吃早餐呢!你又要離開了嗎?”老霍華德先生問。
“原定明天在南安普頓召開的一個會議新增了一項緊急情況,我必須趕去處理一些事情。”菲茨威廉在馬上摘下帽子回答,行色匆匆,沒有打算下馬多聊的樣子。
“哦……”老先生有點失望。
“只是順便提醒一下,男爵先生,你的生意幾乎都在海外,想必跟印度也有不少聯絡,剛剛得到的緊急訊息,印度的某些局勢有了變化,你或許需要留意。”
男爵先生眼裡收起了笑意,誠懇的說:“非常感謝你的提醒,我會隨時注意。”
菲茨威廉對大家點點頭,重新戴上帽子,直到這時才飛快的看了海倫娜一眼,然後騎馬向南方絕塵而去。
好吧,這位先生怎麼可能先認輸?所以他依然在等著海倫娜的投降或者放棄。雖然這反應基本上都在意料之中,但海倫娜依然在心底為此輕輕嘆息。
又是一個月。
這期間男爵先生並未離開,他處理事務好像就只需要寫寫信而已,但他聲稱的畫像,海倫娜卻始終沒有機會看見。
而菲茨威廉卻一直沒有回來,雖然他幫海倫娜做成了她需要的幾乎所有工具,讓海倫娜都能勉強拼湊出幾個消毒滅菌過的手術包了。
青黴素的動物實驗頗有收穫,海倫娜用的是老老實實的笨辦法——稱體重。她用一套標準化流程對試製過程進行嚴格控制,排除大部分影響後,藥品的濃度應該能達到儘可能的一致。然後她與格林先生和他的醫學生們一起,根據不同體重的動物用藥的情況,和同樣動物使用不同分量藥物的情況,積累下了一批寶貴的實驗資料,由此大致可以估算出人類體重與用藥量的比例。
雖然這仍然相當缺乏嚴謹性,但在這個時代暫時也就只能做到這樣了。
這一天,海倫娜把治好傷的幾隻兔子放歸野外,真心祝願它們在冬天狩獵季時不要被再次被逮住,一抬頭卻發現某種叫不出名字的樹上居然已經有了幾片黃葉。
一轉眼,夏天都結束了。何必像之前的查爾斯威斯頓一樣,逼得真正的主人不敢回家呢。
海倫娜當天就鄭重跟海因茨商議離開的事情。製藥方面受科技水平限制,短期內很難再有大的突破,老霍華德先生和格林先生已經為現有的成績興奮得如痴如醉,準備將這個劃時代的醫學進步儘快傳播出去,正在埋頭整理資料,打算寫一本書出版,海倫娜已經沒有必要非待在這裡不可了。
海因茨不明白菲茨威廉和海倫娜之間這兩個月的冷淡疏遠是為什麼,但他性情清淡,也不太以此為意。他的長時間停留原本就是因為不放心海倫娜,既然海倫娜提出要走,他自然也沒有什麼異議。
兄妹倆一致決定,第二天就向老霍華德先生說明此事,然後擇日告辭離開,先到倫敦,再決定下一站去哪裡。
這天夜裡,海倫娜因為對未來的旅途想得太多,睡得很不踏實,到了半夜簡直迷迷糊糊覺得腦袋裡有清脆的馬蹄得得聲響起……
她在床上輾轉反側,迷糊了一小會兒,突然意識到喧譁聲是真的,睜開眼睛爬起來開啟房門,只見僕婦傭人在走廊上急匆匆的來往奔忙,神色緊張,樓底下方的大廳燈光明亮——看看時間,才凌晨1點。
出什麼事了?
她在睡裙外面披上長外衣(反正這年頭的日常裙裝和睡裙其實差別不大),胡亂抓了抓頭髮、揉揉臉,匆匆跑下樓去。
老霍華德先生穿著睡衣,一臉驚恐和茫然;海因茨居然穿戴整齊,面無表情而蓄勢待發,軍人氣質頓時凸顯;男爵先生只穿著亞麻布襯衫,臉上罕見的沒有絲毫笑意,神情嚴肅;同樣披著睡衣的格林先生苦惱的抓著一頭銀髮,正對站在大廳中間的某個男人連連詢問著什麼。這個男人也是所有人中唯一一個衣冠整齊的人,身上似乎還帶著夜色中的涼意。
菲茨威廉霍華德一邊跟格林先生說話,一邊抬起頭來,看看走了一半樓梯的海倫娜。
他雙手緊緊抓著圓頂禮帽,目光中居然有——悲傷的痕跡。
作者有話要說:週五晚上的好時光呢,應該有人看文吧。
下一章後天來更(看看時間,應該叫明天了)。給阿囧一天時間醞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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