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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打牌也沒意思,還是自己去找樂子。
無聊的時候,走到校門口,在59路過來的時候,等別人都上了車,在車門口問司機:“到五角場嗎?”司機說:“到的,上來吧。”我沒上去,問:“那復旦大學能到嗎?”司機說:“也到的,你快點上來呀。”我還是沒上去,繼續問:“那到不到大柏樹?”司機說:“在新華一村下來就是了,你到底上來不上來啊?”我說我不上來,我只是問問而已。然後司機就會在滿車乘客笑聲中開始說髒話了。
無聊的時候,去洗澡。在更衣室裡,看和我一起脫衣服的人有哪個人看上去不怎麼順眼的,等他脫完衣服進去洗澡的時候,把他的櫃子上加上一把鎖,然後去慢慢吞吞地洗澡。洗完澡出來,就能看見那個倒黴的傢伙光著身子在那裡乾著急。
無聊的時候,就上網,用別的Q裝陌生女孩和同學聊天,末了通常會問一句:“如果我來你們學校你會請我吃飯嗎?”通常我們學校的色狼都會忙不迭地說當然可以,於是我就會衝到他們寢室去,說:“好了,我到你們學校了。你請我吃飯啊!”然後就會被揍一頓。
無聊的時候,跑到阿蓮他們寢室,用手機給他們寢室打電話,等他們從床上下來跑到電話機旁邊的時候就掛掉。然後等他們回到床上的時候,再按重撥鍵。如此這般以後,我在他們寢室的時候,別人打電話進來他們也不會接了。
寢室裡裝了寬頻,山賊的電腦和我的電腦連在一起,可以同時上網了。於是我就可以和山賊用Q聯絡了,早上第一句話不是用嘴說的,而是用Q發的:早!然後對方回答:早,吃午飯去!因為我們醒來都是中午了。
上海的冬天很冷,尤其是下雨的時候,我最怕上海冬天下雨了,陰冷陰冷的,很可怕。下雨的時候誰都不願意去買飯,就開始抽籤,撕三張紙,其中一張上面寫上“敢死”,誰抽到就去買飯。通常誰抽到都會賴的,於是三個人就繼續耗著。耗不住的時候,就決定去聯華超市網上定購泡麵火腿之類的。然後再等送貨員送過來,通常送貨員總是會比預定時間要晚來——他也許不知道他要送的東西對我們來說有多重要。於是我們總是一邊等一邊罵電子商務,然後等到送貨員終於滿身是水地來的時候,卻也不忍心責怪他了,這麼大的雨,這麼冷的天,大家都是出來混的,大家都不容易。
突然有一天,山賊不再和我們一起拖拖拉拉抽籤買飯了——他有女朋友了,他每天都要早早地去食堂買好飯,然後等女朋友來吃——誰讓大四的人很空閒呢?
剛開始我們都對山賊的女朋友沒有什麼印象,只知道是一個每天都要奴役山賊買飯的惡婆娘。再後來又多了一個印象,就是山賊一改往日雄風,接電話細聲細氣的時候,準是那個惡婆娘打電話來了。不過那個惡婆娘對我們倒是很客氣的,每次拿起電話說找山賊的時候還會說謝謝,當然,聽筒傳到山賊手裡的時候馬上就開始產生很尖厲的嘯叫,然後山賊會用溫柔去平息嘯叫。
再後來,在路上碰到了山賊和惡婆娘,儘管晚上臥談的時候山賊已經多次提到這個惡婆孃的名字,但我就是記不住,於是我就喊:“山賊!母山賊!���你們上哪兒去啊?”
母山賊笑吟吟地說我們出去玩,山賊是哭喪著臉說我們出去玩;母山賊的一隻手放在山賊背後,從山賊痛苦的表情推斷得出那隻手正在做諸如擰、掐之類的動作。走得遠遠的以後,憑著我英語聽力競賽一等獎的耳朵我聽到母山賊開始教訓山賊:“聽聽他都叫我什麼,以後不許他這麼叫!“
果然回來以後山賊說不許這麼叫,丸子問是不是不許叫母山賊?——丸子也知道了,我告訴的。
山賊的抗議被最高寢室代表大會以二比一的票數駁回——三個人的寢室就是好,只要沒人投棄權票就什麼事情都能投票決定!
本來嘛!名字是給別人用的,別人怎麼用的舒服就怎麼用。
於是每次看到母山賊,我和丸子“母山賊、母山賊”叫得可親熱了。人的本性是自私的,我們用著“母山賊”這個稱呼自己覺得方便就是了,才不去管由此所導致山賊遭受怎樣非人的虐待呢!
車展
去食堂買飯的時候,看見母山賊也去食堂,就打了個招呼。我去排隊,她去山賊那裡吃現成飯。快輪到我買飯的時候聽到了母山賊的聲音:“你知道我不吃蔥的!你太過分了吧?重買!”於是山賊跑過來插我的隊了,買完以後,又一臉媚笑地把飯端給母山賊。
這時候我想起了桃子,桃子一定不會這麼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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