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洛美說:“我不餓。”
他“哦”了一聲,又點上了煙。洛美就說:“沒事的話我走了。”接著站起來,他卻也一下子站了起來,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洛美!”
她望向抓住她胳膊的手,他終於又慢慢地鬆開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兩個人都無話可說,等到晚上回了家,在餐廳裡吃飯,連四姐都覺出了異樣,做事都輕手輕腳的。
洛美覺得心裡煩,容海正開著膝上型電腦看紐約股市,他一做公事就不停吸菸,嗆得她咳嗽起來,他覺察到了,關上電腦起身到書房去了。洛美雖然睡下了,但一個人在床上輾轉了好久才睡著。
一睡著就恍惚又回到了家裡,只有她一個人在家,黃昏的太陽照進來,給傢俱都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色。她獨自在廚房裡忙碌,做了很多菜,又煲了湯,心裡只在想,怎麼爸爸還不回來?好容易聽到門鈴響,急忙去開門,門外卻空蕩蕩的,正奇怪的時候,突然有人從後面緊緊勒住了她的脖子,她拼命掙扎,拼命掙扎,終於掙扎著回過頭,卻是洛衣。她臉上全是血,兩眼裡空洞洞的,往下滴著血,只是叫:“姐姐!”伸出手來又掐住她的脖子,“姐姐,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嚇得她拼命地尖叫起來,一邊叫一邊哭。
“洛美!”她終於從噩夢裡掙脫出來,那溫暖的懷抱令她覺得莫名的心安。她還在哭,他拍著她的背:“沒事了,沒事了。”
她漸漸明白過來自己是又做了噩夢,抽泣著慢慢鎮定下來,他隱忍地吸了口氣,抱著她慢慢坐在了床上。洛美聽見他倒抽冷氣,低頭一看,這才發現他腳踝處蹭掉了一大塊皮,正往外滲著血,不由得問:“怎麼傷成這樣?”
“剛剛在浴室裡絆了一下。”他笑了笑,“不要緊。”洛美這才發覺他雖然穿著浴袍,但胳膊上還是溼漉漉的,想是聽到自己哭叫,就立刻趕了過來。她不由得覺得歉然,下床去尋了藥箱,幸好裡頭有藥,於是將止血棉沾了消炎粉往他傷口上按住了,只說:“怎麼這樣不當心呢?”
“我聽到你叫了一聲,怕你出事。”他看她不甚熟練地撕著膠帶,“不要弄了,明天再說吧,一點小傷不礙事。”
洛美只管低了頭包紮好了傷口,才說:“雖然是小傷,萬一發炎就麻煩了,還是注意一下的好。”她本來是半蹲在那裡,細心地貼好最後一條膠帶,用手指輕輕地按平,才問:“疼不疼?”
他笑了一笑:“以前一個人在貧民窟,受過不知多少次傷,從來沒人問過我疼不疼。”她不由得微微仰起臉來,他彷彿是猶疑,終於慢慢地伸出手,撫上她的臉,他的手指微涼,過了一會兒,他終於低下頭來親吻她,他的吻很輕,彷彿怕驚動什麼。洛美覺得彷彿有堅冰緩緩融化,身子一軟,不由自主被他攬在懷中。
“洛美……”他帶著一種遲疑的、不確定的語氣,在她耳畔低低地說,“我們生個孩子好不好?”
彷彿冰涼的冷水澆在背上,她一下子推開他:“協議裡不包括這項,你沒有權利要求我替你生孩子。”
他的身子僵在那裡,她話出口才有點後悔,自己語氣實在是不好,他已經眯起眼睛,嘴角彷彿是冷笑:“官洛美,我知道協議是什麼,你放心,我會遵守協議。”不等她再說什麼,站起來就摔門而去。
第二天一早起來,天氣就是一種灰濛濛、陰沉沉的調子。氣象臺又發了颱風警告,預報保羅號颱風將於晚上經過南灣。在上班的車上,洛美也只是將早報翻來覆去地看,因為不知道要跟容海正說什麼才好。
容海正咳嗽了一聲,說:“再過三天,就是中期股東大會。”
洛美聽他說公事,就放下報紙,“嗯”了一聲。
“我已經約了律師,準備簽字轉讓股權,都是B股。”容海正說,“我想這次股東大會,可以增選你為董事。”
洛美問:“有多少?”
“大約兩千萬股。”他說,“約佔B股總股的三成。”
洛美問:“言正傑死的時候你買進的?”
容海正說:“那個時候價位最低。”
洛美說:“那你是常欣關係企業數一數二的大股東了,不怕破產?”
容海正笑了:“容太太,我其實比你想的要有錢一點,所以即使常欣現在就倒閉,我也不會破產的。”
她知道他有錢,但具體有錢到什麼地步,她其實並不明瞭,因為那是她並不關心的事,容海正只怕就是相中她這點,他說過她沒有覬覦之心。而她其實只是不在意,對於不是她的東西,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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