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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兜圈子。“
洛美沒想到他竟這樣說,一時間也只有一笑:“你不要多心,我只是問問。”因為兩人距離近,便伸手道:“咦!你有一根白頭髮。”話未落便輕輕一扯,拔了下來,舉到他面前給他看。
他卻是淡淡的:“早就有了。”
洛美最恨的就是他這種不冷不熱的調子,因為他這個樣子的時候,自己無論是發脾氣還是有意遷就都不會令他為之所動,只有她自己找臺階下,少不得口氣軟了下來:“海正,我這幾天有點不舒服,你有空的話陪我到去醫院一趟吧。”
在以往,她有個頭疼腦熱的,無論有什麼不悅他也會放下了,這回他卻望住她好一會兒,才說:“我這幾天忙得很,怕是沒有空。要不,我叫孫柏昭聯絡一下?”
洛美心裡一冷,口氣也冷了下來,說了聲:“不必了。”轉身就走了。一直開了車回家,下了車交司機開進車庫去,站在院子裡讓風一吹,才覺得身上冷冷的。大衣又丟在公司了,下人們都知道她回來了,在後門口探了探頭,見她呆呆的,又不敢叫,縮了回去。她就站在風口上,心裡也不知道想些什麼,看那些精心修剪的冬青樹,過了好一陣子,覺得腳麻了,才慢慢地走回自己房裡去。這一種心灰意懶的情緒一冒出來,就覺得什麼都沒意思了,她被子也不蓋,伏在床上昏沉沉就睡去了。
過了好久,四姐拍門叫她:“太太,吃飯啦。”她反正不應,四姐又叫了幾聲,無可奈何的去了。洛美越發不想動彈,翻了個身,全身都是燙的,像在鍋中被油煎似的,索性脫了外套再睡,迷迷糊糊地又睡了好久,聽見容海正敲門:“洛美,起來吃飯。”
她說:“我不餓,你先吃吧。”說完,喉中已如火灼一樣難過,只好強撐著起來,去倒了杯冰水一口氣喝光了。放下杯子,只見鏡子裡自己臉上紅彤彤的,只怕在發燒,於是擰了條冷手巾敷了敷,依然回去睡下了。
她剛躺了幾分鐘,容海正就拿鑰匙開門進來,將檔案往她枕邊一扔:“你愛怎麼看怎麼看去,用不著這樣矯情。”
洛美待要和他分辨,無奈全身都沒有力氣,掙扎著只說:“你不要走,我們把話說清楚。”
容海正就停了下來,轉身道:“講清楚了豈不大家難堪?我留面子給你,你還要怎麼樣?”
洛美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而且頭暈得厲害,兩眼望出去都是金星亂迸,但他這樣說,自己又不能不介面:“我哪裡做錯了?難道我不能問一聲麼?還是你存心不讓我知道?就算我們夫妻沒什麼情分,到底我們是同盟,難道連盟友的情分也沒有了?”
容海正神色古怪得很,望了她好一陣功夫,才說:“恐怕我們中間首先背叛同盟的不是我吧。”
她耳中嗡嗡一片亂響,勉力欠起身來:“容海正,我自問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你有沒有良心?”
不知是哪句話激怒了他,他一下子甩掉了手上搭著的西裝外套,只管將兩隻眼睛冷冷地望著她,洛美覺得他的目光像冰柱一樣,幾乎連她的心都凍冷了。他才說:“良心?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有良心。只是官洛美,你大言不慚,那你自己有沒有良心?你捫心自問,從我們結婚到現在,我花了多少心思讓你高興?你愛怎樣就怎樣,你再胡鬧我也一笑置之;上班也好,不上班也好,我從來沒有說過一個‘不’字;我把你捧在手心裡,你卻把我踩在腳底下;你冠我的姓氏,用我的錢,受我的保護,你卻給我戴綠帽子,是你讓我忍無可忍!”
洛美聽他一字一字地說來,每個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地往她心上戳。她驀地抬起頭:“你話說清楚,我怎麼給你戴綠帽子?”
他冷笑:“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昨天晚上你在哪兒?“
她怔住了。
他冷冷地說:“喜帖是送到我名下,我叫小仙給你的,你看了之後往哪兒去了?”
她慢慢悟過來:“你跟蹤我。”
他冷笑:“我不屑!我只是想看看你接到喜貼的反應,結果你魂不守舍的開了車走了;我回家等你到晚上十二點,你才像個孤魂野鬼一樣遊蕩回來。我忍了;今天你又想打探他的訊息,我偏不告訴你,你又掉了魂似的回家賭氣。別人眼裡大概以為我怎麼得罪了你,熟不知你滿腦子別的男人。”
她萬萬想不到他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生生捱了一悶棍一樣,好半晌才說:“當初結婚的時候你都知道,我不愛你,你也沒有要求過我要愛你。”
他說:“不要拿這樣的話來堵我。”俯身抓住她的衣襟,“我只是希望大家面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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