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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痛呼一聲摔倒在地他顯然是要去追蔣敏。
沒等春水從地上爬起來,背上又捱了一腳,這時他感覺一個人從他的身邊快速掠過,對方畢竟是三個人,還是騰出一個人去追了。這一腳踹的力道太大,春水的喉嚨裡辛辣而血腥,他搖晃著站起來衝著對面的人虛晃了一拳,人卻突然撲向了在一旁觀戰的張越冬。春水掐著他的脖子兩人一起倒在地上,不顧後面雨點般的拳腳,掄起拳頭狠揍他的臉。
“把這個瘋子給我拉開!”張越冬長這麼大也沒被人如此痛扁,他慘叫著用雙手徒勞地護著自己的臉,兩條腿連蹬帶踹。“打死你這個欺負女人的變態!”混亂中春水已經無從思考,只想著拼了命也要打死他,不讓他再去禍害人。
畢竟勢單力孤,春水終於被兩個保鏢從張越冬的身上拉起來,牢牢按在了地上。他們一人壓住春水的一條胳膊,各自用膝蓋抵住他的一條腿。張越冬被揍紅了眼,他爬起來在地上胡亂摸索著,居然給他抓起了人行道邊沿上鬆掉的一塊路磚。
“給我按住他!”張越冬岔了聲兒,他連滾帶爬地跑過來跪在春水的身邊,低下頭對準他被壓牢的右手狠命地砸了下去。
春水發出了一聲絕望地慘叫,他甚至沒有感覺到手上的疼痛,只覺得自己的生命瞬間已被斬去了一半。
“不要碰我的手!”他瘋了一樣的掙扎,更激發了張越冬的獸性,他一次又一次掄起手裡的路磚,一次比一次用力。
“哪裡來的小野種!”他一邊砸一邊罵,“我叫你多管閒事!讓你下半輩子都變成一隻禿爪兒雞!”春水的右手被砸的血肉模糊,他像一隻氣球被扎破了一個小洞,生命中所有的希望與美好都像空氣一樣飛速地溜走。他不再出聲,一雙眼睛死死盯住張越冬扭曲變形的臉孔,眼神裡冰與火的光焰不停地輪轉。
“他會殺了你。”他微弱的聲音說。
“誰?你說誰敢殺我?”張越冬住了手,他對春水被砸的爛泥一樣的手不再感興趣,準備下一磚去拍他的頭。破眼鏡早已不見了蹤影,為了能夠砸準,他不得不把頭俯的更低。月光和路燈映照下近在咫尺的一張蒼白而清秀的臉,靜靜地望著他。
“壞了!”張越冬下意識放下手裡的磚,腦子運轉了幾秒鐘,操!居然是戚宇尚的小情人兒,這是圈子裡半公開的秘密,他又怎麼會不曉得。
“張先生快走,那臭丫頭跑的不見了蹤影,肯定報警找人去了!”去追蔣敏的那個手下氣喘吁吁地跑回來。張越冬馬上恢復了理智,略略思忖了一下,把手裡的磚頭塞到一個手下的懷裡。
“怎麼這麼衝動,我不就是和這個小兄弟因為搶個女人打了一架,你跟著瞎摻乎啥嘛,看把人家的手弄得,你叫他以後還怎麼彈吉他唱歌,快,把人給我送醫院去。”
隔著一條街就是一家醫院,救護車甚至比警車先行到達。警察有點迷惑地看到張越冬居然在協助醫護人員把春水的擔架弄上車,而他的一個手下抱著一塊血跡斑斑的路磚徑直走了過來。
“警察同志,都是我不對,我投案自首。”
醫院手術室外面的長廊裡站滿了人,蔣敏,門紅衛,袁峰和簡捷,宇尚傳媒的上上下下,而戚宇尚,正乘坐最近的一班飛機往回趕。
漫長而煎熬地等待,手術室的門開啟後,一時間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詢問醫生手術的結果。大家驚恐又期待的眼神顯然讓醫生的壓力很大。他四下張望著組織自己的語言:“還好,雖然以後使用起來不會太靈活,但差不多都保住了。”
“他,還能彈吉他嗎?”只有小貓怯怯地問出大家最想問的話。
“不可能了,小指和無名指各截去了一半。”醫生有點內疚地垂下了頭。“來的是全市最好的專家,我們盡了全力,但指骨都碎掉了,不截會壞死。”
戚宇尚穿著一身黑色的晚禮服出現在春水的病房裡,他是從另一個城市一個重要的酒會上直接殺回來的,一夜未眠。他在春水的病房門口停住腳步,回頭看著把他從機場接回來的副總,眼神脆弱的像老式燈泡裡顫巍巍地鎢絲。副總鼻子一酸,他熟悉這眼神。
“人沒事,真的,我沒有騙你。”他連連擺手,推著戚宇尚的後背往裡走。
春水還在昏睡中,簡捷和袁峰坐在床前,他們也是一夜沒有閤眼,此時精神遭到重創的簡捷終於支援不住伏在袁峰的膝上睡著了。
“袁先生。”戚宇尚點點頭,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和這兩個人碰面。袁峰盯著他憔悴的臉看了看,俯下身在簡捷的耳畔輕柔地一吻,低低地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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