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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床就走出了門外。
他們宿下的這間房是在客棧二樓,謝俊躡手躡腳地下樓過後,轉身就繞到客棧後自帶的小庭院裡。剛一轉角,他就看見邪冥夜正坐在迴廊的亭子的石凳上,而他面前則有一全身裹著黑衣的人俯身單膝跪在他面前,邪冥夜似是在對他說些什麼。
才剛一看見這個場面,還沒等謝俊再進一步,那俯跪著的人竟是有所警覺地抬起頭來,目光精準地朝謝俊的方向射了過來。被那視線冷冷一盯,竟然覺得像是被什麼毒蛇繞住了一般,謝俊全身一僵,還來不及反應或者解釋,就看邪冥夜伸手按住了那人不知何時抬起的手腕。
夜色裡,邪冥夜的聲音如清冷玉珠一般響起:“無妨。”在丟下這句話後,兩人又再次恢復到了最開始的模式,邪冥夜不疾不徐地說著什麼,他們說了一會兒後,那黑衣人站起身來朝邪冥夜深深一鞠躬後,轉身就消失在了這月色下。
“阿俊,怎的醒了。”謝俊呆呆地抬頭目送著那黑衣人離去的背影,直到那人消失後,就聽見了邪冥夜的嗓音,彷彿近在耳畔,卻又並不十分大聲。謝俊知道他這大概是用了武俠小說裡寫的“傳音入密”之類的玩意,也沒在意,謝俊踱步到了邪冥夜身邊,也挑了個石凳坐下。
“你呢?既然你教中有事,怎麼還一定要跟著我浪費時間呢。”並不回答邪冥夜的問題,謝俊只低頭隨手把玩著桌上擱著的杯子。話音剛落,他就抬起眸來,一雙黑眸清凌凌地盯著邪冥夜,帶著探究和疑惑。他是真的想不通,丫既然是什麼魔教教主,那不應該有這個分舵,那個分舵的事兒麼,這傢伙還真是不怕趁他不在別人奪權嗎!
“浪不浪費時間也並非阿俊你說了算。”邪冥夜也不覺得不悅,自從他發覺謝俊的心意之後,他覺得整個人簡直輕鬆了不少,這話甚至還帶了些**意味,在這朦朧的夜色裡顯得有些曖昧。
這讓謝俊心頭簡直是煩悶不已。此時他正恨不得邪冥夜直接消失在他眼前該有多好,自上次花燈節過後,他都不知道後悔了多少次,自己怎麼就吃錯了藥似的這麼回親了上去。
見謝俊沉默的模樣,邪冥夜只舉了舉自己手裡的酒杯:“陪本座喝一杯吧。你應當知道,就算你再勸下去,本座也不會聽。”
“那你又何必要我喝酒,須知你說的,我同樣也不會聽。”謝俊口吻嘲諷地丟下這樣一句,打算起身就走,不想才剛剛站起來,邪冥夜就拽住了他的衣袖:“既然醒了,月色正好,同飲一杯又何妨。就算回去也不一定睡得著吧。”
謝俊側身低頭就看見了月色下邪冥夜單挑著眼角看他的眼神,那是堅持不妥協的意思。總不能大半夜的和他吵起來,謝俊轉念想了想,喝杯酒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和他那群狐朋狗友也不是沒喝過。更何況,自他穿越過來還真挺有一段日子沒喝過了,如今還真有點想念酒的滋味了,況且古代的酒還不知別有一番怎樣的滋味呢。都是男人,這點小事也沒什麼好扭捏的,這麼想著,於是他也就隨著邪冥夜的力道重又坐下了。
既然已經決定喝一杯,謝俊也不客氣,直接伸手就拿過了石桌上的酒壺,往自己手裡的杯中倒上了一杯。
“這酒是你拿來的?”望著酒水隨著酒壺的傾身落入了杯中,也沒什麼難聞的異味,更是純澈如水一般潔淨,謝俊不由好奇地問道。邪冥夜拿起另一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悠悠道:“偷的。”
謝俊倒酒動作霎時一頓,頗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邪冥夜。他倒是沒想到,以邪冥夜此時的財力和武力,需要用偷的……不過邪冥夜倒是頗為自在地朝謝俊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給自己也倒上一杯。
在謝俊給他滿上酒杯時,邪冥夜緩緩開口:“當世有這麼一家酒莊,他家的酒被稱為‘杯中玉液’,不過大抵這種地方都有一兩個怪癖,他們對自己釀造的酒有嚴格的要求,味道最好的這一類只釀造了那麼幾桶,封裝後就埋入地下。本座便是從那處偷來的。”
“你一直隨身帶著?”謝俊聽得入神,不自覺地就問道。邪冥夜搖頭:“方才白虎給本座帶來的。”謝俊瞭然,那白虎應該就是值得剛才的黑衣人了。
謝俊倒好酒後端起來嗅了嗅,沒聞到現代所喝白酒那股酒精味兒,自然以為這可能不算什麼度數太高的白酒,端起來就作豪飲狀全數倒入了嘴裡。不想剛吞下喉嚨,忍不住就一聲嗆咳溢了出來。謝俊捂著嘴,不可置信地盯著手裡的空杯:“這味道……”
“酒味香醇濃郁,但不宜快飲。”邪冥夜翹起唇角笑看了他一樣,謝俊這才注意到他如墨的長髮已被髮帶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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