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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你等等留著跟警察說。”
關傳雍率先推門入內,“我的確是在等人啊,而且我等的人已經到了,剛剛她還為了我晚五分鐘開門,狠狠把我訓了一頓,我若是再不開門,只怕她會把我祖宗八代的人格都嚴厲審查一遍,所以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要趕緊開門?”他笑容可掬的望著她。
等等,他說什麼?他在說什麼?難不成,他等的人正是……
派翠西亞感覺自己臉上血色盡褪,整個人呈現一種恍神狀態。
他又對她喊,“快進來吧!再讓你多站一秒鐘,只怕你又要罵得更難聽了。”
狠狠倒抽一口涼氣,緩緩抬起顫抖的手指舉向關傳雍,派翠西亞一雙眼睛先是看看自己,接著不可置信的望向正隱隱含笑的男人,機伶的嘴巴開始不聽使喚,口氣顯得有點慌亂,“你、你……你不會就是關傳雍吧?”
他霍然咧嘴一笑,“嗯哼,如假包換。”
瞬間,腦漿亂竄,血液凍結,她瞠目結舌,下一秒,咚地一聲——
原本還高高站挺的身軀,突然四肢癱軟,整個人昏厥倒地不起。
關傳雍居高臨下望著因大受驚嚇,而不省人事的派翠西亞,忍俊不禁,“聽到我是關傳雍,需要這麼吃驚嗎?我記得你方才還勇氣十足的啊!”
蹲下身去,輕輕拍打她的臉,依然沒有回應。
他壓抑不住脫口而出的笑意,索性打橫扛起因為受不了太大打擊而昏厥的女人。
靜靜等著關傳雍的到來,可是,他顯然沒有見她這個妹妹的打算,葉娟祀端坐在椅子上,清楚的回憶起那可怕的一天。
夜色猶未收盡,七、八顆星子徒勞的放射著蒼白的光芒,東邊天際流動幾縷透明彩霞,預告一輪紅日即將普照,然,當她頂著歡樂後的疲倦身子踏入位於維吉尼亞州威廉斯堡的私人宅第時,掩不住的顫抖尖叫銳利的透過圍牆,掀起一陣騷動半晌,整個威廉斯堡籠罩在警車的嗚笛聲中,平靜的清晨取而代之的是一樁不幸的命案,拉起封鎖線,意味著生死的隔絕。
“權,梅鐸法醫來了。”馬特朝湯鎮權專注的背影喊了一聲。
別過頭,湯鎮權向朝這名維吉尼亞州的首席法醫頒首,簡單地打了個招呼後,又逕自檢視著坐臥血泊中的死者——葉春泉,臺灣旅美書畫家。
屍體靠著階梯扶手而坐,右手握著一把手槍,子彈從右前額射入,葉春泉一槍斃命,鮮血沿著階梯流洩而下,匯聚成攤。
現場大隊員警均小心翼翼的走動,鎂光燈在屋子各處閃爍,員警各司其職不斷的進行蒐證動作,非不得已,緊閉的唇才會透出幾句簡單的字句,整個空間呈現一種靜肅的死寂。
至於現場第一目擊者——葉娟祀,纖瘦的她茫然無措的顫抖著身軀,不住的掩面啜泣。
“爸爸……”壓抑卻又驚慌的低吟,珍珠般的淚撲簌簌的落了一臉。
員警正在詢問葉娟祀例行問題,湯鎮權則站在離屍體不遠處,看著法醫的一舉一動,嚴肅的揪起眉,“有什麼發現嗎?”他忍不住開口詢問。
手套下的屍體仍保有微溫,伊塔蘿梅鐸揚眸淡掃,取下葉春泉手中的槍枝交給助理送去檢驗,“九厘米口徑手槍,從右前額射入,子彈應該是貫穿腦膜及腦動脈中央分支,然後由腦後射出。”她的手指精準的落在腦後的傷口,“詳細的驗屍報告,我晚點會送到你辦公桌上。”她冷漠的掃了他一眼。
不知怎的,這女人總讓湯鎮權想起潘芭杜裡的派翠西亞,是因為她們都有一頭褐色的發?還是,她們都有把人耐心磨罄的本事?
對於梅鐸的冷淡口吻,他並不以為意,這女人最討厭人家催促她的工作進度了,偏偏自己又總是為了快速瞭解案情而頻頻催促她,以至於她總是擺個冷臉回應他。
初步射程比對後,發現了在角落的彈頭,員警小心翼翼的用鑷子夾起,完成裝袋動作。
“梅鐸,屍體旁邊的濺血有些紊亂。”目光銳利的湯鎮權蹲在一旁的階梯上,提出內心疑問,“你看這條血紅的直線,還有一旁的小點血漬。”
伊塔蘿梅鐸挪動腳步來到他身旁,同他一道低頭審視周圍幾抹濺射血跡,目光在判讀血漬形狀後,驀然蹙起眉,陷入一陣沉思。
“怎麼了?”
舒坦雙眉,她抬起目光瞅著他,“你說呢?”她反問。
“梅鐸,告訴我,你發現了什麼?”他追問。不對!這血漬的痕跡有異狀,直線狀的血印又是從何而來?她又在屍體上仔細勘驗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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