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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柳家莊的環境中長大的,莊中女人個個像戴著面具的賢淑假人,說的做的壓根不是一回事,叫人生膩。杜美美鮮活率性,不為情Se,單是這份率真便像磁石一般吸引他,且打破他了對人對事的諸多固有觀念。
他悄然站起步出竹樓,彷彿隨意閒逛般漸漸接近杜美美隱身處。
杜美美亦非等閒之輩,知道已被發現,乾脆現身:“趙大俠,本狐在這塊,趕緊捆了回去審。”
趙成似笑非笑:“休想!你要找曉青,自個移玉足。”
杜美美訕訕道:“來日方長,有半年功夫耗,瞧他能不能做和尚。還是小趙爽快,好色之心人皆有之,我就不信那小子中意醜八怪。”
趙成失笑:“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吧?也怪了,這愛美跟好色有啥區別?”
杜美美低笑:“愛美就是你家七少爺那種,明明想得要命,非要扮柳下惠。我琢磨柳下惠那會是被人點了|穴道,他琢磨這種苦頭不能一個人吃,定要讓那個名喚柳曉青的後代賠著消受。”
趙成使勁忍笑:“原來是這麼回事。我家七少爺中毒太深沒救了,杜姑娘節哀順便,眼睛朝邊上看看,好色之徒還是很多的。”
杜美美不樂:“不用朝邊上看,本狐就是好色之徒。死小趙,莫當本狐好欺負,本狐就沒瞧上你,想怎樣?誰不曉得你們這班王八蛋,家裡美妾一堆,外頭相好無數,小心身子掏空了揮不動你那把魔刀。”
趙成苦笑:“杜姑娘,在下是隻癩蛤蟆,頂多也就瞧著天鵝流流口水。我倒是有句話想問問,你有那麼多相多的,顧得過來?說句實在話,如果有很多曉青,你願意都弄回家,或者在外頭搞許多金屋由你養起來?”
杜美美想都沒想:“發夢!他沒手沒腳非要我來養?我老覺得男人腦子有毛病,就說那皇帝吧,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死的快不說,你看皇帝像不像勾欄裡接客的男妓?男歡女愛要互相開心才好,搞那麼多擺樣子,自找罪受。”
“皇帝像接客的,虧你想得出。”趙成搖了搖頭,“別人的事我搞不清楚,我自己就不會自找罪受。我只有一房妾侍,是我娘要收的。我老搞不明白,跟我過一世的人怎麼不是我自己來選。這話咱們也就在這塊說說,從古到今都如此,有啥辦法?似我似曉青,終身大事肯定是家裡說話,輪不到自己做主。”
[正文:第十三章 提頭去闖閻王路]
入死亡谷的路說兇險也平常:攀上百道石梯,過無名關,越樹橋,再啟動機關移開一塊不知要多少炸藥才能炸開的垂直峭壁,便是死亡谷了。
以下是冬兒從谷中活著和已經死掉的人口中套問出來的——
無名關長約半里,狹窄的山道僅可供一個人透過。樹橋長十餘丈,乃一棵橫長的活樹,到了巖崖另一端才向空中生長,底下並非萬丈深淵,深僅幾十丈,只是萬蛇蠕動,若掉下去不必身中蠱毒也一定“萬蟲嚼身”。
高煥生理智地再三衡量,認定這是一條閻王路,只有腦殼出了毛病的人才會一意孤行硬闖。倒黴的是他這明智之輩也不得不跟著摻和:總不能在死亡谷過一輩子。
偏鬼秀才一邊啃肉喝酒,一邊陰一句陽一句損他們:“杜小姑娘英雄了得,名師出高徒啊,高小哥成名那是指日可待了。這一番闖出死亡谷,再殺下七星伴月,可不是一宗轟動江湖的大事麼?紫姑肯定是要派殺手來追的,來一個宰一個,來兩個宰一雙,江湖雖大誰不膽寒?誰不拜服……”
冬兒將手中喝空的米酒筒一扔,齜牙眥目:“師傅瞧著徒兒徒孫和死人差不遠了?咱們師徒一場,怎麼忍心讓師傅獨活世上?”說著一伸手拎起鬼秀才:“且讓咱試試,這一巴掌打下去,夠不夠將師傅您老人家修理成七八十種俊模樣?”
鬼秀才魂飛魄散,慌忙叫道:“能能能!不用試了。老匹夫不會說話,該掌嘴!話說回來,這也是給您提個醒兒,杜小姑娘藝高人大量,饒了老匹夫罷!”
撩了虎鬚又求饒,在鬼秀才也不是第一回了。高煥生心煩地橫他一眼:“少講兩句沒人當您是啞巴!”又對冬兒說:“明早就要闖關了,揍扁他還得花力氣,留他囫圇罷。”
高手決戰前講究保持一股戾氣,若臨戰前先動手,多少會消解些戾氣。慮及此,冬兒恨恨地將鬼秀才摜在地上,吐了幾口唾沫。鬼秀才差點被摔散了骨架,卻是聲都不敢吭。
“兩個時辰後換你打坐,機警些!”冬兒雙膝盤起如老翁入定。
高煥生打點精神四面巡望。明天開谷,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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