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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走向大門,大門關起的巨大聲響在客廳內迴盪著,帶起一陣幽冷的風,捲動著她的髮絲和衣角,輕輕飄動。
陶濤雙手環肩,慢慢蹲下身,放聲嚎哭。
這一夜,華燁沒有回來。
週日醒來,陶濤發現自己感冒了,從藥箱裡找出藥片,吞了幾粒,又昏昏沉沉睡了一天,晚上起來給自己弄了點吃的,吃完又躺下了。
她沒看手機,也沒豎起耳朵聽門鈴聲。她很安靜,一沾枕頭,就睡沉了。
沒有期待,心會如死水一潭,翻不起任何波浪,只要默默地等著乾枯的那一天。
週一被鬧鐘叫醒,開啟衣櫥找衣服,看著滿櫃的衣衫,嘆了口氣,也許不久就要挪空了。
她不願去想那樣的結局,卻不得不去面對。她也不是瀟灑,也不是大度,現在,她真的找不到一點自信,認為一切都完好如初。
她也不是個精明人兒,能夠想方設法把他拉回來。其實他沒有移動半步,還呆在原地,可是咫尺已如天涯。
如果婚姻是場戰爭,她和許沐歌是交戰的雙方,那麼從一開始,她的敗局已定。
如果許沐歌在國外生活得很好,婚姻很幸福,她有可能和華燁還能白首到老。
陶濤自嘲地一笑,世間哪有如果?
她是傻瓜,才會相信華燁的話,她會幫助他走出回憶。
提早半小時下樓,今天可以去四S店提車了。雨已經停了,空氣裡帶著一種來自泥土的芳香,讓人心曠神怡。
在樓下遇到同樓層的鄰居上樓,是在酒店任客戶經理,經常值夜班,兩人點頭招呼。
“小陶,和華律師鬧彆扭了?”鄰居大她兩歲,在她面前有點擺老。
她一怔,囁嚅道,“沒有呀!”
“吵幾句就罷了,別太較真。夜裡冷,總在車裡睡會凍著的。”
她腦中轟然作響,好半天,才找到了聲音,“誰在。。。。。。車裡睡?”
“華律師呀,兩個晚上都呆在車裡,可能想你原諒,下來喊他回家呢!你呀,沒給他臺階下。這不,剛剛才把車開走。”鄰居笑著擺手,上樓了。
她知道他不會回季萌茵的家,他從來不會讓季萌茵操心的。律師事務所有個套間,他可以住那邊,也可以去許沐歌那,不是嗎?
一上班就是例行晨會。她恍恍惚惚的,什麼也沒聽進去。左修然讓她準備個材料,她也沒弄好。左修然把桌子敲得砰砰響,“美女,你這週一綜合症也太重了吧?”
她一連聲地說對不起。左修然拿眼直瞪她,俯下身,小小聲地問:“看到沒?”
她抬起頭,他敞開外衣,露出裡面藍粉相間的襯衫,俊眉一聳一聳的看著她。
“難看死了。”她又低下頭去。
“所以說你的眼光很差,可是我也只能犧牲了,不然你又要哭鼻子。”他笑咪咪地損她。“下次送我禮物,可不可以先暗示下,我會給你參考答案的。”
“沒有下次了。”她站起身,去洗手間,在門口與曾琪相遇。
“左老師,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曾琪真的敢穿,為了顯示修長的大腿,超短皮裙裡面只一條黑色的絲襪,這可是十一月底了,陶濤吐吐舌。
飛飛迎面走來,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她,“你。。。。。。還好吧?”
“挺好的。”她沒事人似的笑笑,把話題挪開,“曾琪在我們辦公室,看著和左老師真配。”
飛飛撇了下嘴,“看著配有什麼用,她喜歡左老師,左老師又不見得喜歡她。左老師是紳士,對每個女人都很關心、體貼、溫柔,包括你這種有夫之婦,所以她千萬別會錯了意,到最後白歡喜一場。”
她笑笑,越過飛飛。
“陶濤,有啥事別悶在心裡,給我打電話。”飛飛在身後說道。
“嗯!”她揮揮手,如果她真有啥事,說給飛飛聽,等於向廣播電臺打了通電話,全中國人民都會知道的。
突然間象失去了動力,下了班也不知該幹嗎,混在同事中間,沒精打采地擠上電梯去停車場,心想著要不去洗個桑拿出出汗。剛把車開到大門口,從保安室走出一個人,衝她揚了下手。
她一愣,差點打錯方向盤。
“等你一會了,下來吧,我來開車。”華燁繞過車身,開啟車門,看她的眼神象往常一樣淡淡的。
她掐了自己一下,疼,不是在做夢。
他怎麼會在這?他的車呢?他要向她攤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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