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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爸。您幾點到家的？一路上很累吧？”

“爸到家有一會了。”建偉告訴蘇雯。

“噢。爸，您坐著，我去看看飛飛，然後幫媽做飯。”

“好啊，你去忙吧。”

蘇雯進了他們的房間。建偉坐下來陪著父親說話，問了問大哥養殖場的情況。父親告訴他前兩年養殖場效益不好，賠了不少錢，現在他們在更新品種，看來效益還不錯。父親又問建偉在醫院裡工作怎麼樣，每天忙不忙。

“一般時候不是太忙，趕上有大手術的情況下就不同了，又是術前準備手術完了還要有術後觀察，就得隨時到位。”建偉對父親說。

“那你可得注意別累著自己，現在你也是做爸爸的人了，培養孩子的責任可不輕鬆啊。”父親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道。

“爸，您放心吧，我一定努力做好。”

“行了，你們爺倆說話還有完沒完，吃飯了。”建偉母親叫他們。

一家人圍在桌前吃飯，蘇雯抱著飛飛給他餵牛奶，建偉陪著父親喝了一點酒，婆婆忙著吃了飯幫著蘇雯抱過孩子，好讓她吃飯。吃完了飯，爺爺奶奶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哄著飛飛。建偉在廚房幫蘇雯收拾。

蘇雯說：“爸剛來咱們家，對什麼可能都不太熟悉，你沒事多陪陪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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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睡覺前，建偉在父母房間陪他們說了會話，然後建偉掏出一沓錢遞到母親手中：“媽，這些錢您拿著，以後您跟我爸出去買個東西的方便。”

母親說：“建偉，你爸我們倆有錢花，你不用再給我們錢，這錢你們自己留著吧。”

“媽，你們還是拿著吧，這是我做兒子應該孝順你們二老的。”

“好吧，這孩子。”

父親從兜裡掏出一千元錢交給建偉說：“建偉，我從家裡出來時你大哥給我五百塊錢讓我捎給你們，說是就算給他侄子的一份心意，他們現在忙沒時間來。還有五百是你媽我們倆給孫子的見面禮，你拿著，以後花錢的地方多。”

建偉回到他們自己的房間，他把一千元錢交給蘇雯：“這是大哥和爸媽他們給孩子的。”

蘇雯說：“這怎麼好意思？”

“還是拿著吧，都不是外人，況且是給孩子的心意，不收著就傷了他們的心了。”建偉說。

“噢。”

“我又給爸媽他們一些錢，好讓他們以後上街買個東西什麼的。”

“嗯，這是應該的。”蘇雯說。

飛飛睡著了，建偉摟住蘇雯的肩膀對她輕輕地耳語：“親，我們有多久沒在一起了？”

“建偉，別，爸媽他們可能還都沒睡。”

“別說話，我已經把我們房間的門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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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長大

飛飛五歲的時候，齊建偉蘇雯夫婦倆共同商量把他送去了幼兒園，一來可以讓父母二老從每天帶孩子的事務中解放出來，省省心，清閒清閒，二來還可以讓飛飛多接觸一些小朋友，適時地學習一些文化知識，對他的成才有利。飛飛很快就適應了幼兒園的生活，和老師小朋友相處得很好。每天飛飛回到家，都會拉著爺爺奶奶的手，給他們講一些幼兒園裡的有趣的事情，每到這時，他們都會非常開心。

爺爺奶奶以前帶飛飛習慣了，從小聽著他咿呀學語，聽他天真無邪的歡笑，看著他從翻身坐立會爬到開始蹣跚學步到滿地顛顛地快跑，一直到跑得爺爺奶奶累得氣喘吁吁怎麼也追不上他，這時候他們才感到他們的孫子長大了，而他們是真的老了。老兩口每天除了早晚接送他們的孫子，順路再買一些菜回家，其餘的時間都很無聊地枯坐無事，心裡空落落地想著他們的孫子，等著建偉他們回來。

建偉有時中午回到家看到父母倆見不到孫兒那落寞的樣子，他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他緊忍著眼中的淚。是啊，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飛飛都長大了，他會說會笑，會跑會鬧，白天他會拽著爺爺奶奶去買他愛吃的冰淇淋，晚上他會纏著爸爸媽媽給他講精彩好聽的故事。匆匆忙忙中，父母的雙鬢又增添了多少的白髮。那白髮裡有生活的艱辛，有歲月的無奈，又有多少對後輩兒孫的慈愛！

蘇雯看著這兩天建偉的情緒不對，他話也說得少了，總愛一個人在陽臺上悶聲不響的抽菸，她在背後默默地看著他，心裡充滿了溫柔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