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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也沒有恢復人型。
於岸真正開始焦急了。阮襲晨那裡還一點訊息也沒有。他在第九個白天再也睡不著,心慌地撥通阮襲晨的電話,劈頭就問:“你奶奶回來沒有?”
阮襲晨那邊卻是答非所問:“啊!沒空!我在家裡跟江邢在喝酒!”
於岸一聽他跟江邢在一起,知道他說話不方便,便低低地說:“你晚點給我電話。”
“好的。改天再聚!”阮襲晨迅速掛掉電話。
江邢狐疑地看著他:“誰啊?你有事就去忙,不用管我。”其實他最近總覺得阮襲晨有事瞞著他,究竟是什麼事情他也不知道,就是一種感覺,畢竟他們也是認識好幾年的鐵哥們兒兼合作伙伴了。
“哦——一個老同學,想約我喝酒,我不想出門,正好找你做擋箭牌。”
“菀絲跟你奶奶出國這麼多天了,多久回來?”
“不知道呀!她們玩夠了也許就回來了吧!”阮襲晨有點心虛地灌下一大杯酒,“米萱都回去結束那邊的事情準備回來跟你長相廝守了,你還惦記著菀絲幹什麼?你這人啊——什麼都好,就是在感情上太過優柔寡斷!”
“你說得對!可是——對於菀絲,即使作為她的普通朋友,我也該關心一下的吧?”江邢說得自己也有點心虛,獨自灌下一杯烈酒,自我麻痺一下。
“適當的關心沒錯。但是,你別忘記你家米萱可是個大醋罈子。相信你也不希望菀絲再受到傷害了。好了,別管這些了,你整理好心情,安心等米萱回來。”阮襲晨又跟他幹了一杯,雖然他不確定米萱回去義大利究竟是處理什麼事情。但是,她是個殺手的事實他卻是知道的,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能金盆洗手再回來了,他想象裡面,殺手這個職業一般都是終身制的,除非他倒下了,否則哪裡有這麼輕易說不幹就不幹的?
“我知道了。”江邢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沒有停過,他知道阮襲晨是指什麼,只怪他直接管不住左右搖擺的心,只好借酒澆愁。
等阮襲晨把江邢灌醉,他自己也差不多快倒下了。這時候,他才有時間給於岸打電話。
“怎麼了?菀絲她——”
“你喝了不少酒吧?”於岸聽他說話舌頭都有點直了,“江邢走了?”
“沒有,他睡著了。放心,我出門給你打的電話,到底怎麼了?”
“我不是問你,你奶奶什麼時候回來嗎?她再不回來,菀絲恐怕危險了。”
“我也不知道啊!那天跟她透過電話後,就再也聯絡不上她了。你知道吧?米萱為什麼想殺老太婆,她又去做什麼事?你告訴我吧!”
“現在不是時候。你試著聯絡一下她吧。我怕菀絲撐不下去就糟糕了!”
“好吧!我再打給你。”
阮襲晨在昏暗的陽臺抽著煙,一遍一遍撥打安如豔的電話,卻總是關機,他最不喜歡老太婆的地方就是,她什麼事都不喜歡告訴他,總當他還是那個不懂事的頑劣少年,逼得他越發叛逆。雖然她是他在這世上最親的人了,但是她對他來說,永遠是個撲朔迷離的存在。
從前不管老太婆去哪裡,去多少天,去幹什麼,他從不會過問,也不會關心她幾時回來。反正她總是喜歡搞神秘,等她想出現的時候自然會出現。
可是這一次,菀絲性命攸關,他不能不催促擔心。原本他一直以為這樣責無旁貸地照顧菀絲完全是因為成煙臨走時的託付,經過這一段時間,他才發現,即使沒有成煙的託付,他也會照顧菀絲,從小孤獨長大的他,其實很希望有一個低低或者妹妹陪著自己玩耍。對啊,菀絲就像他那個遲到了多年的妹妹——他是這樣為自己的憂慮解釋的。
最後實在沒辦法,他還是無奈地給於岸發了個訊息:聯絡不上她,再耐心等等吧。她說過菀絲會沒事的。
他心裡其實比誰都急,他連菀絲都見不著,這個時候真有點嫉妒於岸了,為什麼他就能夠?
他想難道是她怕自己會嫌棄她是個異類的事情麼?怎麼可能,她比這世間許多女人都要來得善良真誠多了。
菀絲……阮襲晨心裡默默唸著她的名字。眼睛盯著那個鞦韆,還記得那天菀絲坐在上面開心的樣子,他走過去,坐下來,雙腳撐地,用力一蹬,整個人晃了起來,他想,等菀絲康復了,一定要帶她來再坐一次鞦韆。
於岸看見這條讓人心灰意冷的訊息,沒有回覆他,依舊在黑夜來臨時熟練地抱起菀絲去陽臺曬月光。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連續八天的清高氣爽天氣,每晚都有皎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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