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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的時候，菀絲就當陪客，一面仔細打量著這兩個男人，沉默無語的兩個人，除了阮襲晨面板要黝黑得多，乍一看，兩個人像親兄弟，她忍不住問他們：“你們怎麼了嗎，心情不好？”

兩人又是有志一同地抬眼看她一眼，懶懶地回道：“沒事。等我們吃完飯就送你回家。”

菀絲又不傻，自然看得出來他們各自都有心事，還是挺不愉快的那種。這兩個人，一個乖戾一個陰鬱，相處久了，菀絲都不怎麼開朗了。

阮襲晨吃完了，才好整以暇地問她：“丫頭，你今天答應過我的吧，要跟我說成煙的事情？”

“對啊！你想問什麼，知道的我一定如實說。”菀絲向來是很守誠信的，阮襲晨正是看中她這個優點，才帶她去老太婆的別墅的。

他點了支菸，深巧克力色的香菸跟他的臉混為一體，只看見那一明一滅的火光在他臉前閃現，他的眼神頓時深邃無比，咄咄地問菀絲：“丫頭，你老實跟我說，成煙究竟去了哪裡？”

“她不是說了，要出去旅遊麼？”菀絲不知道阮襲晨已經透過各種關係渠道都查過了，根本沒有柳成煙的出境記錄，還不知死地反問他。

“丫頭，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這次說話的是一直沉鬱地隱在餐廳燈光暗暈裡的江邢，阮襲晨本是想知道柳成煙去了哪裡，好去追愛，誰知道，查了這麼久，得到的結果是她根本沒出國。

江邢問了這個問題，阮襲晨頓時想起他上一次回安宅時候的事情。那次是他提著那些動物的屍體去質問老太婆，她反諷過他的那段話……難道，成煙跟菀絲真的也是……異類？

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其實早該想到的，否則那三隻兇猛的動物怕是早將菀絲撕成了碎片。

菀絲還在考慮怎麼回答他們今晚這有些尖銳的問題，阮襲晨卻突然起身去結賬，走之前，跟江邢不容置喙地說：“我去買單，你先帶她去車裡，我們回去再說！”

他的表情很凝重，菀絲從他的臉上看進他的心裡，一團漆黑，從前他的心裡可不是這樣的呀！出什麼事了嗎？

她懵然地被江邢拉到車上，他也掛著一副嚴肅的表情，菀絲今天吃的晚飯全梗在咽喉，有點難受。

一路無言。等到回了柳成煙那間公寓，阮襲晨跟江邢兩個人將菀絲包圍住，氣勢壓人。

阮襲晨面無表情地說：“丫頭，你還是將一切事情都跟我們坦白了吧！我們的為人，相信你這些日子也瞭解得差不多了，絕不會傷害你的。”

江邢也插了一句：“丫頭，你本是藏不住心事的人，有什麼你就都跟我們講了吧！”

菀絲有點手足無措，他們究竟想要她講什麼呢？說成煙的事情？——那是絕對不可以的。

“成煙或許過幾天就回來了。等她回來，讓她給你們講吧！我真的也不知道她要去哪裡啊！”菀絲有點委屈，她現在的情況是不是又有點像個被刑訊的罪犯呀？先前被於岸審問，雖然他臉色比這兩人好多了，可是，那種感覺，菀絲是真的不喜歡。

“丫頭，成煙根本沒有出國去旅遊是吧？”阮襲晨見她還是不肯實言相告，直命要害地問。

“她說是去旅遊的呀！至於去哪裡，她也沒跟我說……大概怕我一個人調皮地去找她吧！”

“丫頭！”江邢有點發怒了，“你沒看阮襲晨多擔心她麼？你還一直跟我們打擦邊球？”

“成煙不會有什麼事的！”菀絲當然知道阮襲晨十分擔心成煙，可是他們這樣逼問她，又有沒有人考慮過她的感受呢？她難過極了。

“你怎麼知道她不會有事？她究竟是去幹什麼？我快被你們倆姐妹搞得發狂了！”阮襲晨猛然起身，渾身的怒火熊熊燃燒，他心裡百感交集，尤其是想起老太婆說的那番話，“你們不是普通人，對吧？”

菀絲沒來得及回答他之前的問題，最後一句話直接將她問得傻掉，她想阮襲晨一定是隱隱約約猜到了些什麼，他好像斟酌了用詞的，可是，菀絲想冷笑，她們根本不是人呢！

她不知道如何回他，只是淡淡地問了句：“那你覺得我們是怎樣的人呢？”

阮襲晨也沒好說出“我壓根兒就覺得你們不是人！”，又沉思了一會兒才說：“我覺得你們跟一般人很不一樣……”

阮襲晨還沒說完，江邢就掐斷他的話沒好氣地說：“我以為你要說什麼呢！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當然不會一樣。她們如果跟一般人一樣了，你還會那麼迷戀柳成煙麼？”

江邢不知道阮襲晨要表達什麼，不是在問柳成